容屬下欺瞞朝廷虛報政績之責,再有剋扣邊軍錢糧之罪,同時隱瞞邊軍譁變之實。至於執政期間,還有沒有什麼貪汙貪佔腐敗啊,什麼僭越啊,什麼裙帶任人唯親啊,欺男霸女等等等的罪行,容本欽差在這山陝之地指揮坐地錦衣衛,以及我帶來的緹騎詳細的偵查,稟報皇上。本欽差估計有個一年半載的,一定能水落石出。”
耿如起當時面色死灰惶恐不安了。
這個世界上的官,拿出任何一個都沒有乾淨的,即便當初大家公認的海瑞,還不是被找到了各種理由獲罪罷黜,何況是在座的這些?
只要這個小傢伙和大家槓上,以錦衣衛無孔不入的耳目,緹騎兇殘很辣的作風,還用什麼一年半載,不出三日,自己的老底就得大白天下,到時候無數條死罪就等著自己呢。
這樣的狀況,即便老如狐狸的耿如起都嚇到了。
這時候,已經氣急敗壞的山西布政使站起來,嘴唇哆嗦的怒吼:“趙興,你待如何?”
雖然是憤怒的責問,語言上也是氣勢洶洶,但因為底氣不足,因為嘴唇哆嗦的不能自語,所以說出的話不像是怒吼,反倒像是哀求。
趙興就哈了一聲,一指這個山西布政使。
這個布政使當時一哆嗦,真的後悔自己幹嘛跳出來了。
結果趙興卻一拍桌子,再次換上和顏悅色的表情:“這就對了嗎,我待怎樣,本欽差,只是想和大家心平氣和的談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