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萬鹽丁開始向趙興湧來,眼看著趙興和他的屬下兄弟就被亂兵淹沒,正這時候,廣場外突然馬蹄聲驚天動地的響起。大家錯愕間,就看到一杆大旗迎風招展,大旗下是無數的騎兵,正殺氣騰騰的衝向了廣場,當先一人在馬上高呼:“保護欽差大人,敢阻攔者殺無赦。”
五千騎兵,帶著排山倒海的氣勢,轉眼就將廣場包圍,一隊人馬衝破包圍,賓士到了趙興的面前,馬上卻是翠豔,見到趙興還好好的站在那裡,冷冷的道:“你怎麼老讓我救你,你能不能讓我省點心啊。”
王盡忠飛身下馬:“屬下救援來遲,大人受驚了,恕罪。”
趙興這時候身子一歪,直接癱倒。
翠豔大驚,飛身撲上:“怎麼啦,怎麼啦,哪裡傷著啦,快快請郎中看看,看看還能不能救一下。”
趙興被媳婦的慌不擇言氣樂了:“不用救了,死不了,就是腿軟。”
五千騎兵的到來,那蠢蠢欲動的鹽卒立刻跪地投降,一萬鹽丁也紛紛丟下武器跪倒在地,一場危機,總算是過去了。
有了五千將士的保護,趙興轉眼腿就不軟了,腰也不疼了,也不渾身冒虛汗了,又站得筆直了。
對著緊閉的御史衙門大門,底氣十足的大吼:“是繼續頑抗,我直接殺你個雞犬不留,還是自動受法,等待三法司審判?選一個。”
好一陣,衙門的大門緩緩的開啟,一大群大小官員魚貫而出,跪倒在了趙興的面前,口稱罪臣(這是面對趙興代表的皇帝稱呼。)恭請聖安。
但趙興看了一遍,卻沒有發現鄭洪道:“鄭洪道呢?”
一個官員抬起頭,戰戰兢兢的回答:“回稟欽差大人,鄭大人,不,鄭洪道已經畏罪自殺了。”
趙興冷眼一笑:“他倒是死的值,你們可以將所有的罪名都推給他了。”
幾個臉上有抓痕的官員立刻低頭:“罪臣不敢。”
“帶我去看看,勘驗了真偽。”
一個官員站起來,躬身道:“請欽差大人隨在下來。”然後引領著趙興來到了鄭洪道的臥室。臥室裡,寬大的豪華大床上,鄭洪道仰面躺著,早就死的涼了。
看了下鄭洪道的死法,趙興笑了:“這老傢伙是個高人啊,自己能把自己悶死。”然後回頭對這個官員道:“連擺個犯罪現場都不會,一群蠢貨。”
當時嚇的這個官員直接跪倒在地連連磕頭,外面的官員也再次跪倒磕頭。
趙興笑著道:“既然是畏罪自殺,就得上吊什麼的。你讓他自己把自己悶死,這讓我怎麼向上面交差?”
大家一聽,都錯愕的愣在當地了。
趙興揹著手嘆息一聲:“我這個人不是濫殺之人,也正是如此,才被皇上委派在這個位置上。其實,你們一個阻攔欽差辦案,輕蔑皇上,還要誅殺欽差,就是一個死罪。但不管怎麼說,這裡是百多口人命啊,我心懷仁厚,真的不忍。所以我決定,將阻殺欽差蔑視皇上的事不上報了,就當是沒發生過。”
一聽趙興這麼決定,當時院裡屋裡的官員們一起真心實意的磕頭高呼:“謝欽差大人,欽差大人是萬家生佛。”
“好啦,既然我已經做了好人,那就好人做到底。鄭洪道自殺,那怎麼的也得是個上吊吧。”
一個小官就吭吭哧哧的道:“他太胖了,我們舉不動。”
趙興被氣樂了:“你舉不動,不會現在再勒出一道來?笨啊。”然後打了個哈哈:“就當我沒說,反正平陽府的驗屍官也得明天到呢。”
大家立刻就心領神會了。
“既然鄭洪道畏罪自殺,你們愛怎麼說就怎麼說,但我警告你們,要想推個乾淨繼續為官,你們就死了這份心吧。到時候我不管你們做什麼官,在哪裡做官,我也會有辦法整死你們。但僥倖得活,一個抄家贓款贓物衝公是必須的。但萬一三法司判你們個滅門,本官也向你們保證,只罪你們一人,不會滅門。”
對於這樣的承諾,大家再次真心的感恩戴德的磕頭。
“誰是管理綱冊的?”
鹽運提舉站了出來:“大人,這個歸罪人我管。”
“你跟我來一下。”
鹽運提舉趕緊將趙興帶到了一個寂靜的房間,然後跪在門邊:“請大人吩咐。”
“御史衙門有多少存銀?”
“番庫沒有,但私庫有一百二十萬。鄭洪道的內宅應該有兩百左右萬吧,再加上諸位同僚在運城住地,合計也能有百萬。”
趙興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