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人就是單槍匹馬的在找死啊。”
趙興點頭,痛苦的道:“雖然如先生所言。但先生是深明大義的,國朝已經幾乎百姓無田畝,而國朝自打施行了東林君子治國之策,財政卻全部需要從農民身上出,最終造成了這流民遍地,揭竿而起者數不勝數。再不改革,大明就真的要亡啦的地步啊。”
老同知深有感觸道:“天下形勢就擺在這裡,只要是一個心懷國家的有識之士,都感同身受。但這不是積弊,而是幾千年的傳承。就以一個沒有上面支援,小小的,連蹬上廟堂資格都沒有的一州知州,就要徹底的改變這規矩,怎麼可能?”
趙興點頭:“先生說的是啊,在這一點上,王慶一不是做事操切,而是太不自量力啦。”
“還有,既然上面沒有明確的政策支援,要想做這樣的事,就應該變通。”
李守一眼睛一亮,喧賓奪主的伸著脖子詢問:‘如何變通?’
老同知對李守一拱手,然後一字一句道:“法到不改不行,但官紳不當差不納糧,這是幾千年的規矩,這已經不關乎法律,而是關乎體面身份。官紳最重面子身份,既然要面子,就給足他們面子也就是了。在這一點上,指揮使大人施行的商稅沒有,但收取商人愛國捐,就做的非常好。實際一樣,不過是換了個名稱,給了他們一個光鮮的面子,他們不是上稅,是愛國嗎。那麼,咱們為何不借口恢復祖制,行變相的一條鞭法呢?”
如此一說,李守一當時豁然開竅,雙手一拍:“可惜王兄和我,自詡學富五車,卻連先生十分之一都不如。這事,就這麼推行。”
正在他歡喜,老同知欣慰的時候,趙興卻堅定的搖頭:“不行。”
倆個人愣了一下,然後驚訝的看著其實是始作俑者,他最先提出的變通的愛國捐法,卻怎麼又堅定的否定了同樣是變通的王慶一之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