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塵僕僕的翠豔,帶著她剛剛整頓的老爹舊部來到薊州,趙興已經帶著他的大軍急匆匆的出了城門。
就在城門洞外,夫妻三人見面了。趙興拉著秀芬的手,歉意的安慰:“我和孫師傅說好了,你將在他的保護下回到京城,回咱們的家。”
一項溫柔柔弱的秀芬卻淡然一笑:“我哪裡也不去,我跟翠豔妹妹就在薊州,給你保護好後背。”
趙興一皺眉,看向了翠豔,一身戎裝的翠豔堅定的點頭:“當初我和秀芬妹妹說這事的時候,她堅決不同意,當然,我也認為,咱們三人同心,要生在一起,要死也在一起,省得生前生後寂寞孤單。”
還說什麼?趙興緩緩的伸出了雙臂,慢慢的攬住了倆個妻子,含淚喃喃:“夫妻一體,我們要生一起,要死一起。”
滾滾而過的將士們聽到了,看到了,他們沒有說話,但堅定鏗鏘的腳步,已經爆棚計程車氣足以說明了一切。
趙興走了,連當初答應留下趙何的兩千五百將士,也被張翠豔送還了趙興,他們也士氣高昂的走了。百姓們不知道他們去哪裡了,孫師傅也走了,帶著他三千將士,去守衛關門了。無數的薊州百姓嚎哭於道:“大明拋棄了我們,孫師傅拋棄了我們,我們薊州完啦。”
而就在這個時候,一個人突然高喊,“先別哭啦,快看,城門有一支大軍進來啦,快看。”
所有絕望的人都收起了悲傷絕望,向城門望去。兩匹一紅一白的戰馬帶著一股大軍腳步鏗鏘的湧進了城門。紅馬上,一個是一身金盔金甲,手提櫻槍英姿颯爽的女將,一個是柔弱美麗如天使一般的女子,正面容堅毅的並騎而入。
他們身後兩杆大旗,一杆上書:“故大明英國公之女,縣主張。”
一杆大旗上書:“大明錦衣衛指揮使趙興之妻高。”
面對著這兩面怪異的大旗,所有的百姓都驚呆了,他們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
翠豔駐馬,面對越聚越多的百姓,大聲的宣佈:“父老鄉親們,大家不要絕望哭泣。朝廷沒有拋棄你們,趙興沒有拋棄你們。趙興帶著隊伍去進攻光復遵化;我,他的妻子張翠豔和高秀芬來了,接管薊州。我將和你們一起死保薊州,為我們的丈夫保住後路。”
秀芬則直接下令:“封死薊州四門,只有我們的丈夫才能開啟,我們才能出去。”
鴉雀無聲,轉而是狂喜歡呼。“花木蘭,穆桂英。花木蘭,穆桂英。”一遍又一遍的歡呼聲中,一群又一群漢子來到張翠豔面前:“城守大人,我等請命蹬城,與將士們死守薊州。”
一群群健婦來到秀芬面前:“請夫人帶領我們為將士運送物資,做飯裹傷。”
一個老者上前:“老朽不能殺敵,卻可憑藉一杆禿筆,為將士義勇記功。”
只是轉眼之間,城頭已經站滿了義勇,馬道上熙熙攘攘的,全是為將士運輸守城物資的百姓。
坐在了原先孫承宗的椅子上,和秀芬一起,翻看著孫師傅留下的物資賬冊。
孫師傅帶兵走了,但他將有良心的將所有能留下的都留了下來了。
千戶周學禮稟報:“大小姐,最終統計,除了我們三千兄弟,還有五千原先義勇之外,我們又得五千義勇加入,合計守城之兵共計一萬三千,民夫無算。”
周學禮是老國公老人,所以依舊以家臣稱呼張翠豔。
張翠豔果斷下令:“你部留下一千做預備隊,隨時救援緊急,然後兩千兄弟,每人帶領五個義勇,分守四城。”
“是。”
“告訴兄弟們,這次我們是死戰。戰傷戰死,我英國公府和我丈夫負責身後事。但我要看到的是,每個小組,第一個戰死的是我們的兄弟。”
周學禮回答:“是。”然後加了一句:“若義勇全部戰死,而我的手下活著,請大小姐行家法。”
張翠豔毫不猶豫的點頭:“我絕不手下留情。”
面對這樣的軍令,官兵的將領各個噤若寒蟬。但義勇的首領卻一個個戰意高昂。人不患寡,而怨不公,既然官軍死戰,義勇怎麼能後退?
安排完了兵士,張翠豔轉頭對坐在一邊的知州道:“請叔叔安排衙役上街,凡是滋事鬧事者,散佈謠言者,趁機偷竊搶掠者,囤積居奇者,一經逮捕,就地陣法。”
知州吳克用面對這個巾幗英雄恭敬站起:“本官現在就去安排。”然後帶著一群官吏直接上街巡邏去了。
對著秀芬道:“妹妹,可清點完守城器械了嗎?”
秀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