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皮島動員了幾乎所有人力大興大建期間,趙興帶著從人,跨過海峽,登陸朝鮮落鳳裡,踏上了去鐵山之旅,他要為東江鎮找一個來錢的道。
這時候的朝鮮,已經於天啟七年,被後金阿敏攻破,於天啟七年三月初三在江華島和建奴後金達成盟約,雙方結為兄弟之國,阿敏撤軍時又擅自在平壤與朝鮮人質原昌君李玖另立一約,規定朝鮮向後金輸歲幣。不久,後金又要求朝鮮開市中江,與之貿易,朝鮮對這些要求無法拒絕,被迫一一答應。不過·,朝鮮與明朝的宗藩關係尚未因此斷絕。
但是,朝鮮與後金之間仍存在許多棘手的懸案,如朝鮮給後金輸送的“歲幣”偷工減料,被皇太極退回;朝鮮答應會寧開市,卻遲遲不兌現;朝鮮放任越境採參和狩獵以及在後金逃人問題上的爭端,等等。當然最重要的問題是朝鮮在明金之間的曖昧關係,即一面稱臣明朝,一面與明的敵國後金修好,就在這種夾縫裡艱難生存。
當年毛文龍再戰鐵山,拖屍大戰整個冬天,終於隔絕了朝鮮和後金的聯絡,從而,讓朝鮮只是名義上是後金的兄弟之國,已經沒有實際的接觸。
但毛文龍一死,東江鎮名存實亡,最終分崩離析,朝鮮就再次受到了後金的直接威脅。好在這時候,皇太極全力入寇京畿,也沒空搭理他,等皇太極剪羽而歸之後,已經不再是原先歷史那樣搶的是盆滿缽滿,而是元氣大傷。於是,他就將目光再次盯上了朝鮮。正所謂地裡損失地外補,損失的,就得從朝鮮出。於是,他們就對朝鮮提出了更加龐大的物資供奉,人口遷徙,以及許多苛刻的條件,這時候的朝鮮王仁祖正惶惶不可終日呢。
就在這個節骨眼上,鐵山節制使李光道和鎮營將金全石,實在是沒想到天朝上國來了使節,而且還是高高在上的錦衣衛指揮使。
當時嚇的面色發白,實在是不知道自己犯了什麼王法,惹惱了上國,還派指揮使大人親自出馬來捉拿自己。
不要認為不可能。朝鮮是大明上千年的屬國,他們以小中華自居自處。尤其是現在這種局面,登萊巡撫都節制到了平壤以北以西的全部地區了,鐵山就在其內,天朝上國直接來抓人,是司空見慣的事。
尤其這次來的是臭名昭著的錦衣衛,他們來不是拿人,還會是誇獎他們的嗎?
帶著忐忑不安的心,直接跪倒在城門口迎接天朝上差,這讓趙興感覺到非常的不適應。
這也難怪,一個後來人,理所當然的認為,國與國之間是平等的。什麼時候看到外國人見到中國的大使,戰戰兢兢的下跪磕頭?
急忙上前雙手攙扶:“李大人,過了過了,趕緊的起來說話。”攙扶起李光道,趙興仔細的打量這個朝鮮的一地知府。
一個低矮的,個子僅到自己肩膀的乾瘦老頭,留著和內地官員一樣的鬍鬚,身上穿著和內地知府一樣的袍服。唯一不一樣的,就是他的這個袍服比內地的短了半截,倒是向一件大號的上衣,其他沒有什麼區別。
而被恭敬地請到了鐵山的大堂,被安排在了大堂首位,頭上那塊漢字書寫的正大光明,然後那紅日出海的屏風,左右的肅靜迴避牌匾,堂下恭恭敬敬,操著一口標準京片子話的官吏衙役,一切都讓趙興感覺,恍惚間,自己回到了大明的某個州府衙門。
而唯一與內地不同的是,站在下面恭恭敬敬的文官,眼神裡沒有內地官員對錦衣衛掩蓋不住的牴觸。真的讓趙興有一種賓至如歸的感覺。
“皇上——”趙興剛剛開口。
堂下朝鮮的官員立刻誠惶誠恐的跪倒,口稱萬歲。
弄的每一次趙興提到皇上的時候,都不得不趕緊下堂攙扶一遍,總體上看,朝鮮的官員對大明皇帝的敬畏,遠遠高於內地的那些官員。
最終是,趙興不得不在談話之中,儘量避免皇上二字,否則這跪來跪去,攙扶來,攙扶去,弄得這話沒法談。
最終,真正的交流還是在酒宴上。
各種各樣精美的泡菜外,同樣的筷子,同樣的杯盤,各種各樣的禮節,大有唐宋之風。有的優雅的禮節,在中原已經消失,但在這裡再現,讓趙興感覺,這絕對是一場藝術的盛宴。這一點,趙興感慨,人家韓國將中國的許多東西申遺,中國還真都不好意思反駁,因為,中國早就將這些優雅的藝術拋棄光了,而還真就是隻能在韓國和日本,才能再次感受自己祖國優雅的藝術輝煌了。
在酒宴上,朝鮮官員,包括那個武將鎮營將金全石,都對唐朝的李白,宋朝的蘇東坡的詩句信手拈來,幾乎每說一句話,都能恰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