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興一字一句道:“來宗道。”
張維賢看著趙興,不由得深深的吸了口冷氣,好久之後,將名單放下,對著趙興語氣裡帶著埋怨和擔心的道:“你還年輕,當初你和之及交朋友的時候,我派人查了你的底細,考語是心地純良,但怎麼這麼短的時間,你的心性竟然變得如此陰狠?”
趙興坦然一笑:“百姓心地純良,可交友,可連線四鄰,可平安度日。但進入這個官場,純良的心地還能活命嗎?更何況官場名言‘身處局中,野心自生’?而我要有所作為的人,心地純良,和找死有什麼區別嗎?”
張維賢苦笑搖頭,就不再提這個話題,指著名單上面的名字:“看來來宗道是幡然悔悟了,這都是和閹黨有瓜葛的人。當然,這裡也夾帶了幾個和他私仇如山的傢伙。雖然是私仇,但這幾個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趙興就問:“還需不需要再新增幾個?我的手下專門有模仿人筆記的高手。”
看了下趙興,張維賢一面提筆在名單上勾掉了幾個名字:“事情得一步步來,步子太大了,會扯到蛋的。我劃掉的都是現在不可或缺的官職人物,等以後再說吧。”然後將名單交回來:“不要改,就這麼上去,就說是你再次偵查後的決斷,一來讓人認為你還是心存仁厚的,同時讓許多心懷鬼胎的人疑神疑鬼變得收斂。二來,年輕人啊,要記住,假的永遠是假的,遲早要露出馬腳的,到時候,就是得不償失啊。”
趙興站起來恭敬施禮:“侄兒謹記在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