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崇煥設計的三個阻截都沒有成功,因為他的存在,保住了天津,這樣戰線就推到了北京。
袁崇煥在河西務舉行軍事會議,會上,袁崇煥提出火速趕往北京城下迎戰。
但大明可是有嚴格規定的,無兵部調令,外兵不得進京,一旦違背,視同謀逆。袁崇煥不是不知道這個規定的。
所以,副總兵周文鬱提出:“聖上沒有下旨讓我們進京勤王,如果我們貿然回師北京城下,恐怕不妥,我大軍應該在外迎敵,不應該入都,這是現實也是道理。而敵人就在通州那一帶,我軍應先趕到距離通州十五里的張家灣,在那裡與敵軍作戰,這才是萬全之策。”
袁崇煥當時搖頭否定說:“周君所言甚是,但弟恐逆奴狡詐異常,就像在薊州那樣,不跟我們打。君父有急,哪有閒暇他顧?我們先到北京等著他去,到時候,我們養精蓄銳,以逸待勞。”(周文鬱《邊事小紀》卷一)
河西務會議之後,袁崇煥率領九千關寧鐵騎,日夜兼馳,行一百二十里,由間道急奔,搶在皇太極之前,於十一月十九日抵達北京城東廣渠門外。
其實,袁崇煥統兵入薊時,明朝官員中就傳說他有引導後金兵進京之嫌,故崇禎帝下令袁崇煥不得越薊州一步可是袁崇煥不聽號令,跑到河西去了,現在他又擅自率部兵臨北京城下。崇禎再想起當年趙興的總總提醒,前後一聯絡,崇禎經過仔細分析,覺得袁崇煥很有問題。
袁崇煥總共三次阻截後金軍,只有去遵化阻截那次碰上了後金軍,可是實行阻截的卻不是袁崇煥的主力,只是趙率教的那部人馬,而據說趙率教歷來與袁崇煥在軍事理念方略上與袁崇煥不和。
袁崇煥去薊州阻截,可是後金軍沒從薊州過,袁崇煥去河西阻截,可後金軍也沒從河西過,這是明顯的南轅北轍。就這樣後金軍一路沒有阻礙的來到了城下,而更詭異的是,最終,袁崇煥跑在了皇太極的前面,先一步到了北京城下。
莫不成袁崇煥跟後金真的有密約,在遵化阻截只是意思意思還有消滅異己之嫌,在薊州和河西則是跟後金商量好,故意躲著後金?最後到北京城下,養敵自重。你要說不是袁崇煥為後金帶路,怕是不太說得通了。
就在袁崇煥在華北地區跟皇太極互相繞彎,數次碰不上的時候,已經開始警惕起來的崇禎,免去袁崇煥兵部尚書職務,啟用孫承宗為兵部尚書,薊鎮督師。重新被啟用的孫承宗,派人跟在城外的袁崇煥說:“皇上很賞識你,我也相信你的忠誠。但是你擅自殺了毛文龍,無旨意入關,現在又把軍隊駐紮在城外,很多人都懷疑你。而你一再堅持帶兵入城,這不但不合規矩,更增加了人們對你的懷疑,你應該避嫌。希望你為國效力,若再有差錯,後果不堪設想。”從這一點上看,孫承宗也對袁崇煥開始懷疑了。
但袁崇煥卻避開這個話題,堅決要求帶兵進城。
這可就更讓崇禎後背冒汗了,自己調來進京勤王的大同總兵滿桂、宣府總兵侯世祿,都率兵在北京城德勝門外紮營。你一個無旨宣召帶兵進京,就已經讓人懷疑了,你還要進城?到底是幾個意思?
十一月二十日,袁崇煥入城覲見崇禎,與他一起覲見崇禎的還有祖大壽、黑雲龍、滿桂,還有一個喇嘛。
這次覲見崇禎的地點,正是一年前他誇下海口五年復遼的地點——平臺,平臺不是臺,是集英殿。一年前還說能五年復遼,一年下來,花費無數,一寸土地沒收復,還擅自殺了毛文龍,自毀長城。兵鋒從來沒有出過遼西,花費大明幾百萬錢糧復遼為己任的關寧鐵騎,竟然讓後金鐵騎,如今殺到了北京城下。再有上面連三歲孩子都感覺詭異的一番騷操作,崇禎對袁崇煥真的是徹底的失去了信任,就連一項幫袁崇煥說話的東林黨人,也再無言以對。
袁崇煥到了平臺以後,不說戰守,卻又向崇禎伸手要軍餉錢糧,再次及其不明智的道:“九千關寧鐵騎千里回援,沒有軍餉錢糧,將士心慌,當補發錢糧入城休整。”
當時把個崇禎氣的直哆嗦,人家滿貴侯氏錄等等不過是一地的一個小總兵,勤王都帶幾萬大軍,你堂堂遼東督師,掌握十五萬鐵騎大軍,結果回援京師就帶九千,對了,還直接將趙率教的四千送給了十萬建奴,沒了。這明顯是糊弄鬼來啦。
別人不進城,你一再要求進城,別人不催錢糧,剛剛從趙興上繳的七百萬銀子裡,給了你三百萬了,結果你還步步緊逼,又是一個沒有錢糧軍心不穩。崇禎就再次想起了當初在朝堂上,趙興那句刺耳的:“要挾。”之語。
本來崇禎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