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建奴羽箭的飛落,站在前排的刀盾兵哄的一聲,將盾牌頂在了火銃兵的頭頂,替戰友們遮擋住敵人準確的狼牙箭的射擊。
面對如雨的敵箭,明軍小二恐懼了,聽端著槍的手開始顫抖,手指本能的勾到扳機上。這時候身後盾牌兵斷喝一聲:“無令射擊,死。”
敵人越衝越近,那戰馬如山一般的壓了過來,小二都清晰的看到建奴那猙獰的臉,和臉上哪飛揚的鬍鬚。
這個建奴的弓箭已經瞄準了自己。“我要死啦。”小二慘叫一聲,轉身就要逃,但他剛一動,就感覺後背一陣刺痛,那是身後盾牌兵的鋼刀,刺穿了他的衣服:“潰逃者,殺。”
而就在他不敢動的時候,建奴的狼牙箭撲向了他的咽喉:“我要死啦,我要死啦。”慘叫著,不由得閉上了眼睛。
砰的一聲,小二沒有感覺到疼痛,睜開眼睛的時候,戰友那帶著狼牙箭的盾牌挪開了,他還活著。
看著排山倒海般衝過來的八旗兵,火銃兵的將軍們大聲的呼喊:“穩住,穩住,沒有命令開槍者死——”
就在八旗兵衝到了射程之內,各級將軍大吼一聲:“射擊——”
隨著一聲射擊聲,小二扣動了扳機,火銃聲如爆豆一般打響,無數的鉛子如飛蝗一般撲向了敵人。
小二聽到身後的刀盾兵為他喊了聲:“好,幹掉一個。”
小二不知道自己幹掉沒幹掉敵人,一槍射出,他感覺自己的恐懼突然消失了:“殺奴,很簡單嗎。”
於是,他的雜念和恐懼消失了,變得從容起來。從懷裡拿出了一個火藥包,用牙要開,將火藥倒進槍管,然後塞進鉛子,用通條夯實,然後端起槍。這個動作不過是五呼吸的時間。
小二剛剛端起槍,正好第二排火槍的槍聲消失,然後,他耳邊傳來了一聲:“射擊——”
於是,他扣動了扳機,火門開啟的瞬間,火繩點燃了藥池,轟,一槍打響。
他的身後刀盾兵再次大吼一聲:“打中了戰馬。”
這時候,小二一面裝填,一面還有心檢視自己的戰果了。自己的面前,那個準備射殺自己的混蛋的戰馬,胸口有一個拇指大小的洞,一股黑血正飛濺而出。
洞不大,但卻看到,在戰馬的側面,標飛出一個帶血的彈丸,那個彈丸卻帶出了一個碗口大的窟窿,紅的血肉,以及雪白的碎骨頭正在那裡飛出。
這樣巨大的創口,讓那賓士的戰馬,立刻失去了生命,轟然間撲倒,騎在上面的那個建奴也是了得,戰馬撲倒,他已經騰空飛起,然後雙腳穩穩的站到了地上。
就在小二佩服他的騎術的時候,那個剛剛站穩的建奴,轉眼間就被後面衝過來的同伴撞飛,然後被無數同伴的戰馬,踐踏成一堆爛泥。
槍裝完了,這次只用了三呼吸的時間,他有機會端著槍瞄準了。
這次他瞄準了一個白甲。
穿著這樣盔甲的,都是八旗中最少殺了一百明軍兄弟的混蛋,他們是八旗中精銳中的精銳,他們都是穿著雙層甲冑的人。
小二不知道自己手中的火槍能不能洞穿他的雙甲,但這個白甲兵用甲冑和帶著耳朵套,將渾身包裹的和個粽子一樣,瞄準臉,實在是太難了。
於是,小二還是決定瞄準了他的胸膛。
電光石火的考慮中,耳邊傳來了一聲大吼:“射擊。”
小二毫不猶豫的開了槍。隨著槍響,他看到那個白甲兵在戰馬上愣了下,不相信的看向了自己的胸口,那裡,正有一股黑血標飛,然後就轟然翻到了馬下,再次被同伴踏成了肉泥。
身後立刻傳來一聲喝彩:“小子,真神槍手啊,我給你記著呢,三個,你幹翻了三個,一個還是白甲。
已經徹底放鬆了的小二就一面裝填一面淡淡的道:“我也感覺我行。三個中,有你一個。”然後再次端起了槍瞄準,等待射擊的時候,還不忘嘟囔一句:“給你一個,是為了報答你的不殺之恩。然後他再次扣動了扳機。
面對如牆的鉛子飛舞中,八旗堅定的進攻,他們期待著如平時那樣,等待著那些在弓箭的殺傷中,明軍開始炸膛,等待著明軍的崩潰。
但是,沒有他們期盼那樣,沒有見到明軍如往日那樣出現火銃的自曝,也沒有期待中那樣的潰敗,而是明軍火銃綿密的槍聲,將一批批八旗將士打下戰馬。
而定裝火藥提高了裝填速度,三呼吸之間,就可以完成裝填,讓原本大明軍隊就嫻熟的三段射擊法,直接變成了兩段,這樣就增加了射手的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