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的紛亂繁雜。
穿越兩年,隨波逐流的做一個無所事事的小旗,是因為娘不肯離開老屋。但這一次建奴兵臨城下,也讓娘明白了,這個京城不安全,就算是為了小妹和小狗的安全,就會讓娘改變主意,真的跟自己走。
同時,在這一段時間,自己已經積攢出了足夠的盤纏,不再為生計擔憂。
去他的大明,去他的苦難深重的百姓:“我還是不適合這個朝代,但我必須要活下去,為了娘,為了小妹,為了那小狗。”站在臺階上,趙興突然間感覺到渾身輕鬆,然後瀟灑的向著上天舉了一下中指,又是一個酣暢淋漓的切,將還夾在嘎吱窩下的文書,輕鬆的丟在了地上,然後大步而去。
“回來,攔住他。”沉默了好久之後,大殿裡傳來了一聲急切的聲音,這是崇禎的聲音。
崇禎皇帝實在是沒想到,趙興丟棄了這榮華富貴高官厚祿,真的是說走就走。
但是,趙興現在真的走不得,不說西北處事的果斷,剛剛進京,就為自己安定了人心惶惶的局面,就為自己尋找到了豐富的錢糧,穩定了軍心民心,就為自己組織了一場反擊戰,取得了真正的勝利。這是滿朝的文武沒有一個人能做到的。
而後續,建奴依舊在城外肆虐,京城依舊岌岌可危。錢糧依舊需要籌措,地方依舊需要他來穩定,災民和流民依舊需要他來安撫,後續各個部門的聯絡溝通,少他絕對不能。這些可惡的官員,依舊需要他來對抗。所以,在這個時候,最少是在這個時候,趙興絕對不能走。
在看了一眼那個如釋重負的老侍郎之後,崇禎決定,即便犧牲掉他,也絕對要保住這個孤臣。
得到皇上的旨意,錦衣衛班職立刻衝上來,七手八腳的將趙興架回了大殿。
“愛卿,消消氣,事情沒有你想象的那麼複雜,老侍郎——”
趙興現在心中是有恃無恐,冷冷的對崇禎道:“草民——”
崇禎笑道:“不要胡說,你還是錦衣衛的指揮使,哦,對了,原先是權指揮使,現在朕正式任命,趙興為錦衣衛指揮使啦。”
這是皇上自己掏錢養的親軍,上下的任命,沒有必要徵求內閣的意見,更沒有必要走那些官員任命的程式。自己家的狗,讓哪隻看門,那是自己說了算的事。
甜棗給了,但感覺到趙興依舊憤憤不平,於是決斷:“黃老侍郎欺君之罪,朕原諒了他。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難饒,打五十板子以為其他者戒。”然後正色道:“不要以為朕年輕可欺。而構陷大臣,往日可以追查,但現在是非常時期,必須戒除,再加五十板子。”
聽到這樣的處罰,所有的人都鬆了一口氣,但也看出,皇上並不是全力支援趙興,趙興必須剷除,否則就是禍害。而打一百板子,倒是讓這個老傢伙得了一個沽名釣譽的機會,真的是羨慕嫉妒啊。
為什麼這麼說?原先魏忠賢把持朝政的時候,午門打板子,那還真是一個危險的不確定。但自從新皇上位,就從來沒有打死過人的時候,何況這一次能赦免了死罪欺君之罪,連罷官奪爵都沒有,一定會是一個皮肉之苦。
雖然王承恩免了雖然榮光但卻戰戰兢兢御階伴君的差事,交給了自己最鍾愛的乾兒子,但畢竟是第一天上任,王承恩還是不放心,就躲在殿外聽訊息。當看到一群錦衣衛當值押著一個官員出來,他立刻上前詢問:“是什麼原因要懲處他?”
錦衣衛當值躬身回答:“欺君之罪,五十板子。構陷大臣,再加五十板子。”
“構陷誰?”
“我們的指揮使,趙大人。”
王承恩的臉就黑了,在負責監刑的太監,帶著十個行刑太監路過身邊的時候,王承恩說了句:“該死。”
這個監刑的太監微微施禮後,直接帶著行刑太監出了午門。
一條長凳鋪著白布,十個錦衣衛將黃侍郎按在上面,用兩條黃凌上下捆住,掀開官服,然後退在一旁。
十個行刑的太監左右站立,然後一起扭頭看向監刑太監,發現那個太監的雙腳,腳尖內撇。
於是在三十下後,黃侍郎就沒了氣息。
回到皇宮覆命,王承恩攔住:“你去三寶局領一百兩銀子吧,咱家代替你通報。”
這個太監大喜,歡天喜地的跑去領賞賜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