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宮守一“宮兄,你去皮島當做何為?”
做官了,身份也改了,宮守一也不像以前那樣唯唯諾諾畏畏縮縮了,喝了一口酒:“我做了廠督,就一條,咱們恩師讓我幹什麼,就毫不含糊的幹什麼,然後就是多造燧發槍,造好槍,武裝咱們東江鎮的兄弟,殺建奴。”
實在人就是幹實事。
王慶一和宮守一詢問:“李兄該怎麼做?”
李守一微微一笑,抿了口小酒笑嘻嘻道:“我的這個知縣,是恩師親點的,還不是河津縣管著河津渡,內連運城鹽湖,是出鹽要道,而該地是山西陝西河南要衝,雞啼聞三省的咽喉,皇上和恩師是要我看緊了這個關鍵點。”
其實,這個位置,可比給一個知州更重要,當時李守一驕傲的道:“所以,我要清吏治,治百姓,安地方,精練衛所鄉勇,治理出一個鐵打的河津。”然後陰陰一笑:“別說流寇杆子,就算是山西布政使,到我那裡,我也絕對不弔他。”
他一說完,三人互相對視,然後哈哈大笑,一口喝乾杯中酒。
高升恰到好處的回來了:“還好,一個富商,看中了你的鐲子,被他小妾纏著,競拍到手,五百兩,當場交割。”
“這麼多。”李守一當時驚訝的跳腳:“我當初賣的那顆珠子只賣了五十兩,我虧大發啦。”
高升笑著道:“生意就是生意,所以,按照規矩,我扣五十兩的手續和愛國捐錢。”
拍賣行的愛國捐,是京城錦衣衛收入的大頭了。
“還有呢,我給你們三人,各自購買了一輛馬車。即將遠行了,沒有車馬不行啊。還有就是沿路上的一些必須的物件。”
對於師爺的細心,三人真的是感激涕零了。
“但是僕人車伕沒有購買到,畢竟你們三個去的地方,實在是太兇險,大家都怕。”
王慶一笑著道:“好在我們都從老家喊來了至親好友,也算給他們個出頭見世面的機會不是。就比如我,就喊來了老家一個光身的伯伯,還有一個牛犢子一樣的侄子。”
“這就好了,有自己的親人在身邊照顧,我老人家就放心了。噢對了,以後再自稱我我我的,都是官了,要自稱下官。”
三人虛心受教:“本官——”
高升眼睛一瞪,然後就是一頓菸袋鍋子飛舞,三人抱頭鼠竄。
“跟我老人家裝,你們不要命了吧,我打死你們個龜孫兒。”看著三個狼狽而去的傢伙,高升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