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禎四年,第一個好訊息就是趙興的兩位夫人雙雙懷孕了。這讓趙興興奮的在自己的院子裡,都走出了一條小路來了,那真的是煙塵滾滾寸草不生了。
之所以如此興奮,是因為他想告訴後來的穿越者,大膽的穿越吧,宇宙的什麼什麼射線,並不能改變穿越者的繁殖能力,可以在任何空間,安全的做總馬,即便是做種驢都沒有關係啦。
對於趙興,崇禎四年開年的兩個任務,就是迎接兩個新生命的降生,送一百多個科舉舞弊案中的官員到菜市口送命。
新生命的降臨,將代表著希望,老生命的湮滅,將代表著除舊。除舊迎新,才是歷史源源發展的動力。
大朝會後,趙興立刻匯合了三法司大理市等部門,審理科舉舞弊案子的各個犯人,給他們一一量刑定罪。
對於正科主考周庭儒,皇上已經定了是腰斬。趙興假惺惺的急忙跑進皇宮,在朝堂上為周庭儒求情:“萬歲,腰斬之刑,太過慘無人道,剮刑只能對罪大惡極者,而周庭儒雖然有錯,但錯不至於用以上兩刑,所以臣請——”
“趙大人錯了。”還沒等趙興說完,殿上一人鏗鏘打斷了趙興的話。
趙興扭頭,卻是同為東林同道,卻不是一個派系的溫體仁,大義凜然的站出來大聲駁斥。
趙興當然不納悶,只是感覺溫體仁太心急了,根本沒理會自己要說什麼,他還以為自己繼續說,殺頭也不太好,給個流放什麼的就算了呢。
溫體仁這麼急著跳出來做惡人,是他真的這麼以為的。
從他的角度上看,這是趙興和皇上在為恩科的主考崇禎和副主考趙興自己開脫,如果殺了正科周庭儒,那麼你皇上和趙興該怎麼辦?按照科舉等級,恩科次一級,如此,周庭儒不死,皇上不說,趙興是一定罪降一等,沒事了。
只要周庭儒不死,按照現在大明嚴重缺乏官員的慣例,指不定明日就起復了周庭儒。
周庭儒可是自己的死對頭,為了內閣的那個位置,已經爭了三年了,而最終的結局就是周庭儒如願以償的當了首輔,自己連邊都沒佔到。周庭儒必須死,藉此機會搬開阻擋自己上位的傢伙,而順帶著將趙興趕出朝堂。這是一石二鳥之計啊。
趙興慘然道:“雖然周庭儒身為主考,但——”
溫體仁再次打斷了趙興的話:“想辯護,沒門。”於是洋洋得意的對趙興道:“科舉是國朝天大事,是絕對不可馬虎一點點的。而自打嘉靖年的科舉舞弊案,嘉靖爺雷霆手段嚴肅處理之後,這百多年再無舞弊,才保證了科舉真正的公正,才為國選拔了無數才俊,而比如我。而此次周庭儒主持的科考竟然讓白丁上榜,這本身就是對天下士子的不公,是對科舉最大的褻瀆,若不嚴處,怎麼能為後來者戒,怎麼能讓掄才大典再回國家重器的地位?”
趙興繼續爭辯道:“這其中也是——”
溫體仁再次打斷趙興:“你或許說,周庭儒或許也是有些被矇蔽,但他妻侄陳餘泰,才學平平,卻被選為一甲一等,他也招供,是錢財運作行賄所得,難道這不是最大的罪證嗎?在這確鑿無疑,你自己親自定的案子裡,你如此包庇周庭儒,你居心何在?”
這連番的詰問,當時駁的趙興啞口無言,真的是啞口無言。
當然,啞口無言的還有滿殿的群臣和皇上。
什麼意思?趙興歷來莫名奇妙的仇視東林,那是逮到一個弄垮一個。而溫體仁是東林中堅,對其他黨派,那也是抓到一個咬死一個。
結果今天卻是趙興死保東林魁首周庭儒,溫體仁卻堅決要螚死他,拿錯劇本啦?他們倆個都叛逃到對方啦?
但趙興身後的勳貴派一陣迷糊之後,決定,自己是趙興一派,既然他叛逃到東林那面啦,大家必須跟著一起叛逃,所以,以鄭國公為代表,毫不猶豫的拿出各種理由死保周庭儒。那架勢,就是東林的不能再東林。
而東林一黨一見,東林現在真正的黨魁溫體仁倒不得,要不東林就群龍無首了,既然你反拿劇本,那我們必須跟著你唱,必須為反對而反對,堅決的弄死周庭儒。於是大家站出來,紛紛力爭弄死周庭儒。於是,東林勳貴的不能再勳貴了。大家互換戰場,打的是不可開交。
反對,依舊是互相反對,但總是讓人感覺到怪怪的彆扭。
但是,若論嘴皮子功夫,趙興一派,只要趙興不親力親為強詞奪理,面對東林以嘴皮子功夫著名的一群,勳貴們只是幾個回合就徹底的敗下陣來。
最終取得完全勝利,在東林強烈的正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