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能在族學裡繼續唸書了!可是,榮耕要是不讀可惜了。”
程長貴也點頭說道:“是啊,大哥,韓家族學裡的夫子水平有限,已經教不了榮耕了!榮耕說了,他就是考試那天緊張才失手了,也怨我,前一天咱們爺倆趕路太急了,縣裡考試的人多,連個住的地方都沒了。好容易找了一個,也是破敗的下等房!榮耕有些著涼了。這肯定對他考試也有影響!咱們想著後年不是還有考試嗎?讓榮耕去鎮上讀兩年,下次一定能考中!”
程定旺介面道:“老大,咱們老程家難得出一個讀書苗子,爹知道你在鎮上有些人脈,你看能不能把榮耕弄到鎮上去,老三回來之前已經去打聽了,鎮上學堂的夫子都是舉人,連蒙學的夫子都是秀才,韓家的族學統共才一個秀才,榮耕在這都耽誤了。你侄子考上了,咱老程家以後可才能有福氣!”
程長慶看了程長貴一眼,皺眉道:“爹。老三,我才去鎮上幾天啊,哪裡有什麼人脈,你們太抬舉我了。何況,這鎮上的學堂,人家也要考試,考上了就能進,讓榮耕去考就行了。”
程長貴急道:“大哥,不是跟你說了,榮耕看到考題犯怵嗎?腿就打哆嗦嗎?”
程長慶道:“那既然如此。後年的縣試也別去了。這一到考試腿就打哆嗦,那就是去鎮上學了又怎樣?”
程定旺點起了旱菸,皺眉道:“沒準兒榮耕這毛病以後就好了!他現在是沒見過世面,心裡怕。以後見得世面多了。不就不怕了。你個當大伯的這點忙都幫不上?這可是你親侄子!”
又稍稍軟了口氣道:“現在不就是怕的不敢考試了嗎?你不是認識歐陽少爺嗎?他不是布莊的少東家。讓他找找人把咱們榮耕弄進去啊!夫子還能不賣他的面子!”程定旺倒是不知道歐陽璟是準皇商家的嫡子,他一個鄉下老頭也不可能知道這些,但是。他知道歐陽璟如今住在石磨鎮,和程長慶一家有交情,而且看起來很有錢就夠了。
程長慶嘆氣,他爹把事情想的也太輕鬆了。
只是,他到底不能這麼**的回了程定旺,畢竟他是做大伯的,自家子侄,總也是希望他好的。
這些日子在鎮上,他倒是也認識一些人,倒是可以請他們幫忙看看。
只是,因為這事兒他的心情就不太好了。回來的時候,他跟家人說了,李氏、程雪兒和程兆兒心情都不太好了。
程雪兒和程兆兒瞭然的對視了一眼,就說會找自家麻煩,如今果然如此。
只不過,他們也不好說什麼,只是心裡到底不痛快!
程兆兒還是問了程長慶,要不要請歐陽璟幫忙,雖然她是極為不願意!
程長慶擺擺手,他還沒那麼厚臉皮!也沒那麼大的面子讓人家為難!
程長慶為了這事兒奔波幾天,仍然沒有好訊息!鎮上倒是有學堂肯收程榮耕,只是,無論哪一家都要透過考試,除非進蒙學。
蒙學裡可都是剛啟蒙的小孩子,而程榮耕都是成了親的成年男子了,就算學堂裡願意收他,他也不會願意的。
有一天晚上回來,程長慶隻身去了老宅,回來的時候臉色拉的老長的,可見必然是吃了程定旺的排頭了。
本以為這事情就這麼了結了。豈料,過了幾天,周氏又來串門了,當時,程長慶不在家,去了聽竹軒,程兆兒帶著歐陽璟的那八個心腹去西陳村了。
西陳村的土地雖然還不錯,但是,肥力和溼度還是不達不到種棉花的要求,再有十多天程兆兒就要把棉籽下到地裡了,這幾天還得加幾次基肥養養土地。
這事兒要交給陳全去辦,總要和他商量一下加上多少的基肥才夠!
李氏一個人在家裡,如今大家夥兒都在自家做傢俱了,做好了就讓程榮歸去檢驗一番,合格的就拿到程長慶家的院子來。
雖說聽起來挺繁瑣的,但是,都是一個村子的,路程近,也不麻煩。
因此,除了來程長慶家院子裡拿材料的,就是來送傢俱的,又加上現在正值農家忙碌的時節,程長慶家來往的人並不多。
李氏也難得清閒,她一邊照看著兩個孩子,一邊繡花!
周氏過來了,她也沒當回事兒,周氏是個經常喜歡串門子的,雖然程長慶沒幫程榮耕把事情辦成之後,她再也沒來過。
如今來了,李氏只當她是想通了,不生氣了。於是,便也客氣的招呼她坐下了。
周氏可不是來坐的,她站在那裡先是看了看四周,就不陰不陽的說話了:“大嫂,我不坐了,你忙你的吧。我來啊,就是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