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那張氏還沒來得及說什麼,那大籃子裡面雖然不過幾尺布料,不過籃子本身可不輕。這一下實打實的打在她臉上,她只覺得自己的鼻樑都是沒有知覺的。
趙大娘首先不幹了,她狠狠的上前一步,恨聲道:“我說張婆子,你也是做婆婆的人了,你剛才是要幹什麼,兆兒可是在我懷裡呢,你這麼呼著大巴掌就衝過來,是打你兒媳婦呢,還是想打我呢,要不是兆兒嚇的扔了籃子,你這一巴掌是要打到我臉上呢?你也是做奶奶的,怎麼不知道心疼你小孫女,到底不是親生的。”
趙大娘話音未落,其餘的老婦人也都連聲討伐起來,連帶的王貴家的也被波及了,你說你王貴家的也真是的,你和耿家的有仇,這村裡可都知道,但是你用人家小媳婦作伐子就不對了。人家這才死了丈夫已經夠可憐的了,還要受這種汙衊,要是她們相信了王貴家的,那小媳婦可怎麼辦喲,真的要投河以證清白了。這人怎麼這麼黑心捏,以後還是離她遠一點的好。
019 圈套
王貴家的氣的要死,其實她當時也沒想那麼多,只是嘴快了一下而已,畢竟張氏自從嫁給耿家老頭之後,也不知道是苦盡甘來了,還是怎麼的,一下子就順風順水了。還真就沒見過她多少狼狽的樣子。如今,乍一有機會,她怎麼可能放過呢?
卻沒想到這下捅了馬蜂窩了,這些個老婆子全部來埋怨她是怎麼回事兒,程兆兒給她們灌了迷藥啦?
想到這裡,臉拉的老長的,本來就黑黃黑黃的臉皮整個聳拉下來,嘴角微微下瞥,好像別人欠了她的錢似的。她先是吵吵了一通,結果發現以她一己之力實在難以討伐這麼多人,當下也不顧及還坐在耿家院子裡的王村長難看的臉色,身體一扭,挎著籃子走了。
惹不起她還躲不起嗎?今天八成是踩到狗屎了,這麼倒黴!
那些村裡的老婦人見王貴家的走了,矛頭終於全部對準了張氏,說她心不好、說她不仁義、說她不善待繼子媳婦、說她偽善等等,說什麼的都有。
耿家的院子除了那些家裡死了兒郎默默哭泣的人們,剩下的人幾乎團成一團,將張氏她們圍在中間,而程兆兒和圓圓被她們緊緊保護在另一邊,根本不讓她們娘倆和張氏接觸。王村長的臉色隨著吵鬧聲的越來越大,也越來越黑了。
終於,在張氏和周興旺以及劉氏大戰村民三百回合後,王村長又開始用他的菸袋鍋子敲擊椅子了。
待眾人靜下來後,他沉默了許久,但是,眾人都看出來他的不高興來,整個耿家院子忽然就更加安靜了,連喘氣聲似乎都輕了很多。
王村長也沒說什麼,先是看了程兆兒一眼,程兆兒心裡一驚,總覺得這村長的眼神彷彿是刀刃一般,自己在他面前彷彿是無所遁形的。
不過,程兆兒定了定神,告誡自己,這只是感覺罷了,一來穿越的秘密不可能被知道,這些天她小心非常,就怕露出馬腳。二來,她沒做什麼對不起野鶴村的事情,所以她問心無愧,所以即使王村長只看了程兆兒一眼,那一眼的光芒雖然讓程兆兒心生警惕,但是,想要維持面不改色還是可以的。
王村長心下差異,又有一絲瞭然,感覺這程兆兒並不如想象和傳聞中那麼老實和木訥,相反,他的直覺告訴他,這個女人並不如村上的這些婦人那般,每天的見識只是圍著鍋灶轉而已。
程兆兒是不知道王村長一眼能看出這麼多,要不然她一定要大讚一聲厲害的。
王村長移了目光,將目光定格在張氏的臉上,問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兒?”
張氏也是豁出去了,她覺得這是她最後最好的機會,她必須為她親生的兩個兒子盤算,所以無論是撫卹金還是耿家的家產都是不能落在程兆兒母女身上的。
雖然,她暗恨劉氏破壞了她的計劃,但是,事情到了這個地步,索性破罐子破摔起來,索性哭鬧一番,說不定事情就成了。
當下,她狠狠的踢了一腳剛才砸到她臉上的竹籃子,也開始抽抽搭搭的哭了起來,只可惜她沒有程兆兒這說哭就哭的本領,也沒有程兆兒年輕可憐的氣質,她只是一個貌相有些刻薄的老婦人而已,因此,只能藉助剛才被竹籃子打的生疼的那股子讓她眼淚直冒的疼痛,乾嚎起來。
張氏一邊哭一邊數落:“村長啊,你可要給我做主啊,我家大郎好端端的一個孩子,就這麼沒了,這都是我這兒媳婦的不對啊,就是因為她是一個掃把星,我家大郎才這麼沒了的。”張氏說起大郎二字的時候每次都死死的咬著後槽牙的,只應周興旺雖然記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