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有來有往的客氣了一番,這事兒也就翻過去,不再提及了。
四胞胎實在是太罕見太難得了,不僅是長順城一圈兒都當成一個稀罕的大好事兒傳了個遍,這事兒也不知道被哪個好事的官員上達了天聽,為此,程兆兒為了此事,再次聲名遠播了。甚至,這次的名聲流傳的比之前任何一個時候都要廣。
如今,大約全大夏的人只要提及程兆兒,都會說上一句:哦,那個一次生了四個娃的女人!
程兆兒欲哭無淚,別人都因為這事兒那事兒,而有了流傳千古的美名,而她要是為了什麼事情被載入史冊的話,估計是因為她能生!
這還能聽嗎?!
程兆兒的腹誹皇上可不知道!皇上龍心大悅的很,認為他初初登基就遇到這樣的事情,是吉兆。代表他所治下的土地,百姓安居樂業是洞天福地。
對程兆兒此人,他本就熟悉,當下欽賜了“通天福地”的牌匾和一眾賞賜,讓他的心腹太監德喜公公帶著,一路吹吹打打的就送進了村裡了。
那一日,正是四胞胎還剩兩天就滿月的時候,即便程兆兒是個坐月子的人,也是不得不下地跪接表彰她的聖旨和牌匾。
德喜公公帶著聖旨來了,這廣濟府的知府。和各縣城的知縣大人能不出現嗎?
一群人就這麼浩浩蕩蕩的進村了。
整個和平村徹底炸開了。不僅和平村。周遭村子得了訊息的都在村長的帶領下,蜂擁的往和平村來了!
村裡的人穿上了節日裡才會穿上的最好的衣服,由韓村長領著,一起親見了這些個從未見過的大人物。
德喜是一個面目和善的中年人。這人沒什麼顯著地特徵。屬於讓人過目即忘的那種人。人們所能記住的除了他那有些特別的中性聲音,就是那彎彎成一條縫兒的眉眼。
德喜對程兆兒也是極為好奇的,對於一個皇帝的心腹來說。他早就熟知了程兆兒的任何事兒。
如今這一次見面,還是第一次。
見了程兆兒,他倒是沒覺得有什麼,他這大半生經歷的和見過的都太多了,自然知道一個人的表象並不能完全代表一個人的道理。
不過客套的聊了會兒時候,倒是感覺到這個女人的不同來。
那對人處事的態度和見地,都是時下女人少有的,說句大逆不道的話,即便是如今的皇后娘娘,在對外在的國情大事的看法上,那也是遠不及這個女人矣。
當然,這個女人的修養、大家氣質和那種統御後宮的氣魄,自然是不能和皇后娘娘相提並論的。
德喜也沒跟她討論什麼國家大事,本朝並沒有女子不得干政的說法,但是,自來也很少有女子對這些有興趣。
他們一個太監、一個女人,又不熟悉,倒是也談不到這麼深入的話題,只是從一些小事上,就能看出這個女人的不同來。
德喜走的時候,已經是四個孩子滿月宴辦過之後了。有這麼些大人物在,韓村長自然連站的地方都沒有了,後來還是由廣濟府的知府打頭,給四個孩子大辦了一場。
德喜回金都的時候,已經和程兆兒很有些相熟了。
程兆兒親自把他送到車邊,德喜看了看周遭,對著程兆兒笑道:“咱家這就要走了,慈心夫人留步,咱家這次來,實際上是為了萬歲爺打個前鋒,等戰事了了,萬歲爺必然要親自來看看這裡的流民所的,慈心夫人還是做好準備的好。”
又靠近了程兆兒一點,壓低聲音道:“咱家來之前得了訊息,夫人的夫君在戰場上驍勇善戰,甚得上峰的賞識,十來天前得了信,他們奪了突厥的糧草又立了功了,想必升官指日可待!”
程兆兒立下了這麼多的功勞,在民間如此的風生水起,新皇既然知道了此人,不可能不把她的一切生平經歷打聽清楚了。
自然知道程兆兒的丈夫姓甚名誰,是做什麼的了。
資料是德喜匯總呈報給皇帝的。
當時,德喜其實就對程兆兒起了惜才之心,一個女人,在短短的四五年裡開創了自己的事業帝國不說,還能胸懷社稷,不是一般女人能做到的。
當然,她也有極為柔情和傻氣的一面,義無反顧的為一個在戰場上時時有生命危險的人生兒育女,撐起一個家來。
這些都讓人欽佩!
因而,他得到皇上的授意,其實是極其願意去找一下她那在戰場上生死未卜的丈夫的訊息的。
本以為一個小將,湮沒在茫茫的將士之中,必然是很難找的,沒成想這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