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累的都睜不開眼,腦子裡還在記掛著他的安危。
如今,想來這些,程兆兒簡直都不敢相信這樣以為永無止境的日子過去了。
耿以元彷彿感覺到了懷裡人兒情緒的低落,他更加貼近了一些。
程兆兒嘆了口氣,她如今是苦盡甘來了,是幸福了,可是,還有那麼多的兒郎出去沒有回來,那些人家可有如她這樣的妻子,每日每夜不能入睡,無論颳風下雨都虔誠的去佛祖的面前傾訴自己最深切的願望。
想到那一日,她走過街道,那些人家揚起的白帆,她心裡就有一種酸酸澀澀說不出的滋味兒。
她搖搖頭,嘆道:“早知道護心鏡交給皇帝后起了大作用,那我就早點兒交給皇帝,讓他給將士們都用上了,也許就不用死這麼多人了。”
耿以元沉默了,半晌才用一種悶悶地聲音說:“沒用的,當年還是前一任君主,那一位可沒有這一位這麼開明,你這東西做得出來事小,呈上去以後還不知道有什麼結果呢,沒準到時候說你干預朝政,或者給你扣上個什麼亂臣賊子的帽子,倘若因為這事兒給你帶來危險了,那我寧可這事兒沒做。”
程兆兒意外的挑挑眉,耿以元是什麼人她瞭解的很,這人心機深沉,善於偽裝自己。稍不留意,沒準就會著了他的道了。
不僅會偽裝,他還冷靜,能夠分析局勢,從而從已經發生的事件中最大程度的得到他想要的結果。
從這幾點上來看,這人其實挺冷血的,無論多麼感性的事情,在他眼裡,他都喜歡去分析,然後從中得到自己想要的。
但是,人性是複雜的,耿以元確實似乎挺冷血的,但是老天卻給了他一個強大的責任心用於平衡。
好比他第一次從外面回來的時候,明明對她程兆兒毫無印象,還死活要娶她!甭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