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那天鬧了一回,被程兆兒堵回去了。就沒什麼下文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在醞釀著更大的陰謀還是徹底放棄了。
程兆兒用腳趾頭想都知道老宅的人沒那麼容易死心,但是,好在這會兒還算消停了。
程兆兒倒是知道程長慶被找到老宅過兩次,具體有什麼後續程兆兒沒刻意去問,也沒有聽說什麼!連熟知程長慶動向的李氏都沒有跟程兆兒提及此事,可見老宅的事兒如今都不算事兒,在程長慶和李氏心裡都沒留下一點兒痕跡。
既然這樣,就證明程長慶完全能夠獨當一面的解決老宅的事情,那程兆兒也沒什麼可擔心的。
她之前之所以放心不下爹孃,無非就是覺得他們心太軟,太善良,容易被老宅的人拿捏,如今,她已經發現,這個問題不存在了!
說到底,程長貴和周氏的死活程長慶可以不管,但是,程定旺和王氏卻是無論怎麼著都甩不掉的。
退一萬步講,即便程長慶有辦法能甩掉。但是,程榮瑞可是做官的人,這樣的事情要是鬧開來,完全能夠給程榮瑞扣上“不敬尊長,家風不正”的罪名了,到時候就是明晃晃的把柄呢!
別人隨隨便便就可以掀翻程榮瑞一切的努力,讓他徹底丟了官職,這也就罷了,要是遇到一個心狠的競爭對手,丟了命都是可能的。
既然不能不管。那就只能盡責了。程長慶如今也學聰明瞭!
總歸在衣食住行上不會虧了二老,二老倘若替自己提的一些要求,程長慶自然沒有不答應的。至於替程長貴或者程長華提的那些過分的要求,程長慶也不明著拒絕。就是打哈哈或者搪塞過去!
如此。這方法雖然沒什麼特別的。倒也有效,至於周氏,本來就是個恃強凌弱的性子。她怕是懾於程兆兒如今的身份,不敢貿然行動了。
至於程長貴父子幾人,就算要找,也只會找程長慶的麻煩,而程長慶斷不會被弟弟和侄兒把持了去的!
因此,程兆兒從回來開始,倒是過得挺清淨的。
如今,耿以元不在家,她的日子卻越發的悠閒了,起先,就是用忙碌來麻痺自己,鋪子的事,流民所和技工所的事,滿腦子的事情,數不清的章程規劃!
把自己的腦子塞得滿滿的,就怕自己什麼時候想起他就淚崩了!如今懷孕了,她就是想忙碌也沒這精力。
索性把心一橫,靜下心來不折騰了,平常沒事做的時候,就想著耿以元,可勁兒的想,那滋味怎麼說呢,雖然酸澀,雖然苦楚,但是,也有一絲甜意在其中氾濫,那絲絲的甜意牽繫著她的心,只要那甜意還在,她的心就會一直活著!
這麼想著還不夠,程兆兒晚上就寫東西。
把她生活的點點滴滴,見聞感受,甚至對他的思念,那些無法宣之於口的愛意都寫下來,雖然如今這年代,他們在外征戰,她們這些親人連信都沒法寄給他們。但是,寫下來就成了一個念想,程兆兒還想著等他回來,細細的給他看呢!
倒是聽說,那些個大將軍什麼的是可以在送軍報的時候,捎一份家信回去的,到了程兆兒這些平民這裡,這就是完全不可能的了。
程兆兒也不想這些事,如今都形成習慣了,每天晚上不寫幾筆,就好像一件極重要的事情還沒做呢!
如今她寫的東西都已經攢了厚厚的一本了,回來的頭一天,剛換了新的冊子!
這樣一來,程兆兒忽然又覺得生活有了重心和寄託,日子倒也不怎麼難過了。
這些日子,不僅陸氏經常帶著她家胖閨女來陪她,野鶴村的汪氏基本上隔兩三天就來上一回,如今她家的大小子也會說話了,這會子,又懷上三個多月了,別提有多高興。
趙大郎如今跟著耿以元和程榮瑞之前在戰場下一起回來的兄弟,在鋪子裡乾的有聲有色的,今天在這兒收糧食,明天去那兒收乾貨,這些日子倒是去外地了,這邊天旱了,怕是百姓家沒什麼餘糧了,就算有,也要防患於未然,不肯賣了!
那掌櫃的也是有魄力的,索性租了船,一行人去南邊的魚米之鄉收糧去了。
不僅趙大郎在鋪子裡紮下根來了,這家掌櫃的生意做得也好,越來越大,耿以元臨走前又拜託了一回,把他舅家的小表弟也給弄進去了。
聽說,這小表弟做事還是很勤懇的,和趙大郎處的也不錯,如今也受到了倚重!
既然耿以元有心和舅家恢復聯絡,程兆兒自然沒有不應和的道理!去年,耿以元走了以後,程兆兒也去看過馮家舅舅和舅母,過年的時候,也親自送了年禮,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