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兆兒不知他所想,見他不說什麼她也沒有追問,她輕輕地開啟手上的盒子。
裡面是一堆的金葉子和零零總總的一些金銀。程兆兒沒數有多少,但是,這一看也不少了,她曾經看過程榮瑞拿出過樣式一樣的金葉子買地,如今自是明白這是耿以元在戰場上用命換來的!
果然,就聽耿以元在一旁道:“我新砌的房子如今也沒人住,這些財物我放在那兒也不放心的很,就放在你這兒,你要是喜歡啥,自己去買。如果買不到合心的。你告訴我,我在長順城看看,有就給你捎回來,媳婦兒。別給我省銀子。儘管花!”
他說的非常爽快和隨意。語調輕快無比,看得出他說這話說的心甘情願毫不勉強。
程兆兒抬眼仔細的瞅瞅他,確認他沒有一絲的勉強。她便點點頭,沒說什麼。
她只要確知耿以元的心意,她就滿足了。她沒有要拂了耿以元的好意的意思,因此,她不會在言語上反駁他的好意。但是,她也不會隨便去花耿以元用命掙回來的銀子。只是這些,她就不必和耿以元明說了。
眼見程兆兒答應了,耿以元也很高興,他掙錢還不就是給媳婦兒給兒女花的,如今媳婦兒答應了,他頓時有種被依靠的感覺。
一高興,上前一步,一把抱起程兆兒,嘴又不自覺的湊上來。
昨晚那個吻就是一個開頭,所謂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這下子,耿以元算是知道程兆兒的底線在哪兒了,而且食髓知味,如今是說吻就吻,毫無壓力!
要是平時,程兆兒必是要推開他的,但是,想到他都要走了,一走就是一個月,她還有什麼好矯情的,不覺就軟了心腸,讓他吻個正著。
兩人唇齒交纏,吻的纏纏綿綿,死死糾纏!
好在耿以元還知道分寸,也就吻吻而已,更出格的事兒,他是不會幹的。
兩人膩歪了沒一會兒,門外就傳來程榮瑞的敲門聲,這是告訴耿以元要出發了。
程兆兒趕緊推開耿以元,忙著把行李打了包。
他們今天晚上在長順城的城門關閉之前,必須到達城內,否則趕不上第二天一早的輪值,能夠留到現在,已經是耿以元強硬要求的結果了!
等到兩人離開,程兆兒站在門口目送了很久,直到再也看不見了,才有些鬱郁的去做晚飯了。
好在,她這人也不是那種全身心圍著男人和灶臺轉的女人,晚上做了一頓晚飯,她就緩過勁兒來了,心情也逐漸平靜,又開始忙碌起來。
夜裡一頓好眠,第二天早上起來,又恢復了往日的活蹦亂跳!
早上把蜂箱之類的清理清理,到了中午,她又搗鼓她的棉花種子去了。
歐陽璟的事情,她決定不要多想,至於以後是否還會合作或者有什麼生意往來,這不是她能決定的。
但是,西陳村的百畝田地是她買的,棉花種子是她培育的,她還是決定要繼續種下去!她也沒有和歐陽璟決裂的意思,但是,棉花的種植也是她的一部分事業和心血,她不會因為和一個人的關係改變就全盤否認和放棄。
況且,她雖然覺得在情感上她是有些對不起歐陽璟,但是,總算還是問心無愧。畢竟,情感是雙方面的事情,單方面的追逐是不可能成功的!
因此,再經過初期的思考和糾結之後,她還是決定該怎麼忙還怎麼忙,如果歐陽璟想不通,最後執意要和她一拍兩散,那她也只能服從罷了。
只是,這只是未來事情發展的一種可能性,總不能為了這個可能性就整日裡惴惴不安,惶恐的無法做事吧!那這樣說來,每個人都有生命終結的那一天,總不能為了這個結果,就不吃飯等著這一天的到來?這樣未免太可笑了!
雖說如此想著,也做好了心理準備,她還說有些免不了的心焦。倘若事情真是如此的不可轉圜,後期她要找新的合作伙伴之類的,都是麻煩事兒!
她的心情就有些悶悶的,總覺得多了一樁心事!
值得一說的是,李氏在這點上倒是豁達,事後程兆兒好奇的問過她怎麼不擔心歐陽璟倘若和他們程家解約了,該怎麼辦?
李氏只是笑笑,絲毫看不出一絲的擔心和鬱悶,只道:“娘又不是沒過過苦日子,如今的日子已經很好了,我以前是做夢都沒有想到過,即使最壞的結果是失去了棉花的生意,那不是還有其他嗎?傢俱的生意一直都在,退一步說,即使一切都沒有,不是還可以從頭來過,現在一家人平平安安的生活在一起,已經讓娘覺得無比的滿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