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還是朝堂重臣。”
最主要的是靠著司徒熠,外面個個都說司徒璟沒指望了,那麼將來太子之位還不是落在他頭上嗎?而大姑爺雖然是司徒修,馬氏覺著沒什麼指望,再說有指望也是他們大房的,二房能落到多少好?要是裴玉畫嫁給薛景元就不一樣了。
這兩位王爺不管哪位得勢,都不虧。
沒料到母親來這一說,裴玉畫皺眉道:“那薛公子我不喜歡,指不定家裡多少姨娘呢!”
“胡說,我早打聽了,家裡姨娘沒有。”
“通房呢?”
“男人有通房算什麼?你爹都有呢!”
“可大姐夫,二姐夫都沒有啊。”裴玉畫不高興,她要的不多,就是要丈夫百依百順,全身心的喜歡她,別的大差不差就行了,反正華子揚如今也肯努力唸書,瞧華老爺那麼能幹,兒子怎麼的考個舉人不難罷?再說,他生得也好,家世也算門當戶對,她實在不明白母親為何看不中!有些不耐煩,她側過身對著窗外道,“反正我不嫁別人,娘您別說了。”
每回馬氏看上的,裴玉畫都不順從,先是沈夢容,後又是薛景元,真不知道自己造的什麼孽,生出這麼個不聽話的女兒來!
可她知女兒脾氣,在氣頭上說什麼也不行,還是改日罷,總歸還有時間,不急於一時。
誰料剛到家,太夫人卻叫了她去。
馬氏奇怪,坐下笑道:“蔣家一切都好呢。”
“不是為這個。”太夫人開門見山,“我是聽說今日薛家公子送了禮來。”
馬氏有些心慌,早些前,他們裴家沒有與王府結親時,老侯爺是最討厭與那些人家來往的,那時候兩兄弟打個馬球還不是被訓斥呢,就是為薛景元,只現在形勢不一樣,已經卷進去了,馬氏覺得多算計算機沒壞處。
畢竟要是司徒修哪日不成了,他們裴家還有別的依靠,不是挺好嗎?
她覺得自己沒錯,鎮定了道:“是送了兩盒禮,為上回在何家唐突,借了件衣服。”
這事兒太夫人也知,她淡淡道:“不管是什麼,你馬上就退回去。”
“母親。”馬氏笑一笑道,“又不是什麼大禮,收了也無妨罷?”
“你是好了瘡疤忘了疼了!”太夫人大怒,“那次五王爺成親,是哪個鬧出事端,將應鴻抓入牢房的?不就是四王爺嘛,他跟薛景元的關係,你可知?狼狽為奸!成日裡拉幫結派,侯爺最是厭惡他們薛家,你竟要收他們東西,這事兒幸好侯爺還不知,你立刻使人退回去。”
馬氏嚇得再不敢說了,連忙答應,只走出上房大門,卻忍不住往地上啐了一口。
用得上她,將她做牛做馬,家裡大大小小事情都是她在操持,看不慣了,將她當奴婢,什麼事兒她都坐不了主!可裴玉畫是她女兒啊,她自己就不能挑個稱心如意的女婿嗎?憑什麼?
她厭惡太夫人的一言堂,也惱怒她在家裡沒什麼地位,好像條狗被二老牽著,要她往哪裡,她只能往哪裡。
偏偏丈夫還是個窩囊廢,一點幫不了忙。
馬氏氣得哭了,回頭卻還得叫人把珍珠送回薛家。
京都的街道上經歷過一場喧鬧,此刻又陷入沉寂,天上連星星也沒有幾顆,風吹在臉上,已是帶了秋日的涼意。
蔣琳站在蔣家大門口,想著蔣夫人說的話,“如今你身份不一樣,還是不要見客了,便留下用頓飯,只蔣家的廚子恐是不合你胃口,畢竟你是王爺的側室嘛,雖是住在外面,恐是吃得用得,尋常人家都及不上。”
那一刻,她渾身冰冷。
看來蔣家真不想認她這個女兒了,所以蔣倫娶妻,根本也沒人來告知,要不是丫環在外面聽聞,她是不會知曉的。
可蔣夫人便罷了,畢竟不是她親生母親,為何父親也這樣呢?
她身上總歸有蔣家的血脈的!
年幼時,父親也曾疼過她,說她是蔣家唯一的女兒,現在也真是一點兒不管她了?她無依無靠,司徒裕曾答應她要接她去王府,到現在也沒有達成,她還住著那破落的獨院,他總是說大的宅院還沒有空出來,總是說王妃的身子還不太好,她的生肖便是她的罪了,怎麼也住不得王府!
蔣琳自嘲的笑了幾聲,伸手摸摸自己的肚子。
不過那周王妃再厲害,卻也不能給司徒裕生下兒子,只要她肚子爭氣了,將來母憑子貴,她就不信司徒裕不順著她!是的,她還能生孩子呢,她輕聲與丫環說了幾句,二人去往醫館。
只她不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