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玉畫蠻不在乎,打趣道:“噓唄,弄髒我裙子,正好你娘賠我一件,肯定比我這條金貴多了。”
裴玉嬌笑道:“要什麼賠啊,我裙子多得穿不完,便送你幾條有什麼,還要噓,你當只弄髒你裙子,那什麼流的到處都是,你還得洗澡!”
她跟司徒修都被兒子弄溼過,有時候圖他屁股可愛,沒事兒捏捏,大意疏忽忘了兜尿布,那可真是被大雨淋到一樣。
“也行,那我就在你這兒洗澡,留著不走了。”她想到煩心事兒,眉宇間有些煩躁。
這話到底奇怪,便是裴玉嬌聽了都起疑心,關切道:“你怎麼了,莫非三妹夫欺負你?只這不可能罷?”
“他哪裡敢。”裴玉畫撇撇嘴兒,“是婆婆今兒與我說孩子的事情,催我生呢。”
原來她貪圖玩樂,還一直避子的,又覺年輕,才嫁與華子揚並不想那麼快就生孩子,裴玉嬌笑道:“哎呀,生孩子也挺好啊,你看看熙兒,多可愛,你生了就知道有多喜歡了。”
裴玉畫垂眸瞧瞧腿上的孩子,小小一個,肉鼓鼓的,光是摸著就覺得舒服,再瞧那臉又可愛,她嘆口氣:“我也知,可一生孩子啊,人胖的跟什麼似的,多難看。”
裴玉嬌不服氣:“哪裡難看?”她走到她跟前,轉了個圈圈給她看,“你瞧,我瘦了很多了,一點兒不比以前差,相公還說比以前好呢。”
生完了,他好像更喜歡她,總是纏著她不放。
裴玉畫目光在她胸口瞄一眼,了悟道:“這兒是比以前好,難怪。”
男人嘛哪個不好色,看來她大姐夫也一樣。
她臉騰地紅了,伸手拍她:“你太壞了!”
裴玉畫咯咯笑起來。
在她這兒用了午飯才走,晚上用完飯與司徒修道:“今兒三妹來了,我突然也想妹妹了,過幾日想請他們一家過來做客。”
“行啊,你做主。”
她一直擔心徐涵要去嶺南的問題,只不知如何問,這回眼睛轉一轉道:“二妹夫在翰林院參政,是不是再過幾個月很快就要出來做官的?”
“是。”司徒修隨手翻著書卷。
她問:“那王爺知道二妹夫要去哪裡做官嗎?”
她一個問題一個問題,他終於發現了,停下手瞧著她道:“這事兒妹夫曾與我提過,便留在京都,你放心,我已使人打點。”
關於衙門的事她不太瞭解,不過既然司徒修插手,想必不差,她舒出一口氣,頗是欣慰,徐涵留在京都,那麼就不會跟妹妹分開了。
她笑著把頭靠在他胳膊上:“有王爺在就是好。”
他嘴角一翹,說起過幾日抓周的事情:“下朝後,父皇與我說,等熙兒週歲,帶他去宮裡,母后都準備好了。”
“好啊。”她點點頭,也有些興奮,“不知道熙兒會抓什麼東西呢。王爺,你抓了什麼的?”
她好奇的問他。
司徒修笑一笑:“本王抓得綬帶,還有一把算盤,你呢?”不等裴玉嬌回答,他手指按在她嘴唇上,“別說,讓我猜猜。”
她閉上嘴,得意得看著他,心想他肯定猜不到。
司徒修道:“吃食。”
她啐他一口:“就知道你會這麼說,才不是呢!”
“胭脂?”
她搖頭。
可看她就會吃,就會打扮啊,他揶揄道:“莫非傻乎乎睡著了,什麼都沒抓?”
“怎麼可能!”裴玉嬌叫道,“我抓了尺子。”
他噗嗤一聲笑起來,腦海裡浮現出他拿了尺子打她手心,打她屁股的場景,看來緣分自有天定。
裴玉嬌不知道他為何笑,皺眉道:“尺子代表方圓規矩,也就是法例,可惜我是個女兒,要男兒是不是會去那什麼刑部呢,或者大理寺?指不定是個堂官呢!”
真會幻想,要是個男兒可慘,是女兒還有他挽救她,是男人,真不知道上輩子要去禍害誰,司徒修站起來,尋到把尺子,藏於身後走到她面前道:“我看你抓尺子是別有所用,不信你把手伸出來。”
她眨巴著眼睛:“作甚,你要給我什麼?”
“你伸出來就是。”
她不知他的鬼主意,還以為有什麼禮物送給她呢,乖乖伸出來,誰料他忽地抓住她手指,將尺子拿出來,啪的一下打在上面。
她嚇一跳,整個人跳起來,可使盡力氣,手也抽不出來,差點哭了,叫道:“你幹什麼打我?”
“又不疼,我打的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