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裴玉嬌衝她笑笑。
賈麗光也朝她笑笑,半響憋出一句:“娘娘真漂亮啊,比起上回見到,好像更漂亮了。”
“你也挺漂亮的。”裴玉嬌道,繼續看司徒瓊。
劉氏見賈麗光再也說不出話來了,眉頭略微皺了皺,暗想到底是小地方來的姑娘,連應酬都不太自如,這等樣子真能嫁到裴家去?也難怪裴太夫人看不起呢,她搖搖頭,笑著與裴玉嬌說起些趣事,又有京都時興的胭脂水粉。
陸續進來的婦人姑娘全都圍著裴玉嬌轉,袁妙惠聽得煩悶,突然坐起來,一副要作嘔的樣子,劉氏哎呀一聲:“快去請太醫!”
眾人忙都散開來,退到外面。
司徒璟聞訊而來,坐在她床邊,拿手輕拍她後背,一邊兒道:“是不是要吐,胃不舒服?”
他拿了迎枕放在她身後。
裡面有輕聲細語,賈麗光就在門口,偷偷瞧一眼,看到司徒璟溫柔照顧袁妙惠,她想起在韋家,原先就聽聞幾位王爺王妃夫妻情深,看來這晉王還真是,可這樣的身份,又這樣英俊的外表,實屬少見,畢竟那王妃才生了孩子,看起來一點兒都不般配呢。
她不由有些羨慕,劉氏看她發呆,過來輕聲道:“還不多於楚王妃說說話。”
賈麗光忙應聲。
可走到裴玉嬌身邊,她又不知說什麼,母親帶著她來投奔韋家,原想攀一門好親事,可父親死了,又沒有像樣的男人支撐門面,那些世家公子們根本就不可能娶她。所以表姨母說,不要太挑剔,做個續絃都得燒高香。那裴臻當然是好的,對亡妻情深似海,她有回在街上也見過他,生得相貌堂堂,然而也是目不斜視,顯然是瞧不上她的。
她怎麼嫁給他呢?他女兒都跟她差不多大啊,賈麗光有些發愁,其實她要求也不高,只要是個少年郎,能唸書哪怕是個秀才都好,偏偏母親對她抱有希望,表姨母又想得長遠。
咬著嘴唇坐在旁邊,訥訥不開口。
劉氏看著嘆口氣,這樣下去,必得重新給她選個合意的夫婿才好,裴家定是不行的。
既然袁妙惠不舒服,眾女眷自然不好再打攪,都出去看京都有名的收生姥姥主持的洗三儀式,那添盆裡一時都是賓客們給的桂圓,紅棗,花生,還有金銀銅錢等五花八門的東西。
司徒璟這會兒才又出來,笑著向眾人道謝。
他雖然容貌不如司徒修搶眼,卻也是極為俊美的,且眉宇間溫和如春,討人喜歡,故而當初才能與司徒熠分庭抗禮,當然是得到不少人心的,只世人多數都勢利,如今失勢,早先前走得近都遠了,要問起來,他如何不苦悶?只啞巴吃黃連,無人訴說,只等著將來有機會再行逆轉。
應酬完客人,他送司徒修出門。
司徒修道:“我馬上要去密雲縣,京都有些事宜得由你來管了。”
司徒璟大喜,又有些猶豫:“父皇……”
畢竟那麼久,司徒恆成都沒有任用他做衙門裡緊要的事情,都是些瑣碎的,有他無他根本沒什麼關係。
“當然是父皇首肯的。”司徒修笑笑。
知道必是他在跟前說了好話,司徒璟極為感動,心想果然是他的好七弟,他就知道司徒修一定不會看著他潦倒至此,也更覺當初的決定正確,在這無情的皇家,有什麼比忠心的兄弟更重要?他歡喜道:“我定不會叫父皇失望,你去密雲縣也小心些,那裡恐是不好走。”
“我知道,你也保重。”他轉身告辭。
司徒璟看著他的背影,駐足會兒,才高興的奔回去,與袁妙惠道:“父皇又要起用我了,可見並不是不信我。”
聽說他又得用了,袁妙惠總算高興了點兒,露出笑容。
司徒淵是在這一日之後放出來的,韋氏心有不甘,因那道士雖承認是陷害司徒淵,卻將罪名推在司徒瀾的頭上,叫燕王府雪上加霜,可她總隱隱覺得,不是那麼簡單的,確實司徒瀾曾給予那道士錢財,然而那天事發,道士縱火燒了宮殿,留下血書指證司徒淵,這一切的一切,但就司徒瀾那毛頭小子,哪裡有這般縝密?可道士嘴裡就是掏不出東西了,只說自己頭腦糊塗,聽信一個宮人,但這宮人偏生也在那場火裡丟了命。
線索斷掉了,韋氏追查不出,不過幸好司徒瀾這回栽倒,絕無爬起的道理,總算也消了點心頭之恨,因司徒淵被廢之後,司徒瀾落井下石,將她親家連根拔除,要說仇怨,他們之間的仇是最深的。
現在司徒瀾不行了,她當然覺得痛快,也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