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冷,你們一個兩個怎麼才穿這麼點兒?”又訓斥隨從,“怎麼服侍哥兒的?自己倒知道穿得厚實!”
裴應鴻忙道:“娘,咱們剛才在外面打了會兒馬球,通身是汗,所以才穿得少些。”
裴應麟則笑道:“還去喝了酒……”
老侯爺裴孟堅原是話少,聽到這句,眉頭一皺,大聲訓斥道:“你們才幾歲呢,竟然去喝酒?跟誰去喝的,這馬球又是跟誰玩的?書院裡夫子何時如此縱容你們了?”
裴應麟年紀小,被唬得話也不敢說,低垂著頭。
“回祖父,今兒夫子放的早,咱們本是要回的,路上遇到幾位同窗邀咱們一起去踢馬球,孫兒覺得放鬆下沒什麼,後來才發現竟是去薛家。原來薛公子常同他們一處玩,聽說有時還有官員小吏也去。”裴應鴻口齒伶俐,“半途薛公子使人端些酒菜來,隨便喝了點兒,還望祖父贖罪。”
他們裴家雖是侯爵,子孫皆有蔭佑,可為防目不識丁,裴家子孫幼時除了舞刀弄劍,仍是要念書的,秀才也得考,但舉人,基本是無望,也不需要。
故而這段年紀,裴應鴻,裴應麟會上書院,等裴應麟到十八,二十歲,便要謀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