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功,做了一品官,司徒修當然也就成了靶子。
司徒璟看他攻擊司徒修,忙道:“父皇,您瞧四哥說得,七弟也是個人,就不能放鬆放鬆?我聽說,四哥你那天也在白河吧?”
不簡單,這都知道。
司徒瀾眼眸眯了眯。
兄弟幾個都有暗衛,互相盯著,可誰也不想自己做什麼都在別人眼皮子底下,他笑起來:“也是,誰都要放鬆,只七弟能者多勞,走哪兒哪兒有事……”
眼見兩個兒子唇槍舌劍,反而司徒修一句不為自己辯解,司徒恆成沉聲道:“都給朕閉嘴,來請個安,還辯起來了,不叫朕清淨。”
“父皇……”這明顯是不想追究,司徒瀾有些惱火。
擺明司徒修是想跟裴家聯姻呢!
父皇不是一向忌諱這些?
看他還糾纏,司徒恆成訓斥道:“修兒為把你婚事辦好,起早貪黑的,要不是梁太醫提起,朕還不知道他前幾日病了一回。如今你盡盯著瑣事,打量你這假,朕也不該給你放,回頭去吏部把秋後處斬的名單再審一審給朕報上來!”
司徒瀾終於不敢再提。
他朝司徒修瞄了一眼。
他立得筆直,淡定自若,正開口與父皇說戶部拖欠稅銀的事兒,他大概還不知,他得罪了多少官員罷?哪日出門被人刺殺了也難說,不過他這性子,打小就討人厭,與他那生母一樣。
司徒瀾臉色略沉。
也真不知,他還有什麼值得父皇維護的,當年張麗妃囂張跋扈,已經惹得父皇厭棄,也不知怎麼死的呢,如今倒護著這個兒子了。
莫非是為補償?
他眉頭皺了皺。
從乾清宮裡出來,司徒瀾雲淡風輕的道:“七弟,不是我故意與你作對,只裴家這事兒蹊蹺,我委實好奇。”
司徒璟眉頭一挑:“誰做的,你難道不知?”
“當然,你們若查出來,還請告知我一下。”他嘻嘻一笑,揚長而去。
“定是他動得手腳,你小心些,我恐他還要挑撥裴家,以為是你演得一場戲。”司徒璟叮囑。
他給人的印象總是和善親切,卻也不是沒有原則,那是一種很叫人尊敬的性子,然而,司徒修卻也知道,他心思極其深沉,樣樣都考慮的很周到,所以才能想到這些。他嗯了一聲:“謝謝五哥提醒。”
司徒璟笑起來,過來一拍他肩膀問:“不過我也真好奇,你告訴我,你是不是看上裴家二姑娘了?不然你會當先去救人?”
“二姑娘?”他面色古怪。
司徒璟面色更古怪:“三姑娘?”
司徒修道:“不,是大姑娘。”
“什麼?”司徒璟大為吃驚,“那,那不是……”他想說傻子,可當著司徒修的面,終究難以直白的說出來,輕咳一聲道,“我沒有聽錯罷,裴大姑娘可不是一般的姑娘,你,你為何看上她?”
“不為何。”司徒修心想,只是習慣她了,再說,他親手教好的姑娘,難不成看她嫁給別人?
那是絕不可能的。
司徒璟沉默,半響又笑起來:“既然你喜歡,再好不過,等四哥成親,再等本王……”
他有些害羞,臉上露出淡淡的紅色。
這樣的時候,很少見到。
司徒修笑道:“嗯,等五哥你成親後再說。”
兩人又說了會兒,各自回府。
過得幾日,裴玉嬌差不多好了,央著太夫人說,要請沈時光,沈夢容過來玩,她那樣熱情,太夫人笑道:“這容易,不就是派個帖子嘛!不過嬌兒啊,這幾日有旁的客人來,你先見一見。”
“哪家的客人?”裴玉嬌好奇。
“好幾家呢。”太夫人笑著看她,自從去過長公主府,許是姑娘們回去說了,陸續就有人來提親,她瞧中幾個,就是不知這大孫女兒可有合意的,畢竟嫁人過一輩子,她疼愛她,想讓她自己也看看。
“嬌兒,你孃親不在了,如今什麼都靠著我,可你仍得嫁人的……”
裴玉嬌心裡一跳,怎麼這麼快!
可她不想嫁啊,她拉住太夫人的袖子:“祖母,祖母,晚些好不好?我,我可以在妹妹後面嫁的,哪怕等到三妹嫁出去,我再……”
“你這孩子又在說傻話。”太夫人心想,明年都十七了,不能再遲,她正色道,“嬌兒,你聽話,不可胡鬧,這事兒,我也不能縱容你!”
祖母難得這樣嚴厲,裴玉嬌垂下頭,小小的嘴緊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