訝:“你怎麼知道?”
“京都人好些都知,本王知道有什麼了不得。”他還聽到好些閒言閒語呢。
裴玉嬌道:“其實也沒什麼原因,就是我想留在家裡,我年紀大了,家人都想我嫁出去,所以才要招婿的。”
不是為跟他作對,司徒修挑眉:“本王送的點心好吃嗎?”
她呆了呆,怎麼突然問這個。
其實她只吃了兩個,其餘的都分給下人了,可這不能讓他知道,不然他肯定生氣,她嗯了一聲:“挺好吃的。”
司徒修笑起來,笑容清淺,像是徐徐吹過的風,掠過去就沒有了,只剩下剎那間綻放的溫柔。
裴玉嬌看得心頭一跳,他上輩子要也這樣衝她笑,恐怕她是不會那麼怕他的,她搖了搖手臂:“我要走了,這會兒祖母定然知道了,我得馬上去見她老人家,還有妹妹,她們會急壞的!”
他放開手:“好,記得不要放過孟楨,本王還沒有把他打死呢!”
她點點頭,疾步而去。
司徒修瞧著她背影,駐足片刻往別處走了。
此時,太夫人當然已經知道,也已經派了人去找,眼見裴玉嬌自個兒回來了,驚呼一聲走上來:“我的嬌兒,你去哪兒了!可把我急死了!”那是她最疼的寶貝孫女兒,太夫人一把年紀的人,差點都要掉淚。
“祖母,我沒事,您不要著急。”裴玉嬌扶住她,又對妹妹笑了笑,“我逃走的時候,摔下去了,現在才爬上來。”
“那有沒有傷著?”太夫人問。
裴玉英,裴玉畫也圍上來。
“叫你不要亂走的,怎麼一眨眼就不見人影!”裴玉英忍不住責備,她很擔心,但也氣姐姐不聽話。
“不是我亂走,原是去茅廁,誰想到遇到張婆子,她說妹妹在那邊摔倒了……”
“張清?”太夫人眼睛都瞪了起來,難以相信,因張清是個老實婆子,在裴家待了幾十年了,便是因為笨拙,故而經常守門,只生得人高馬大,出門會帶她出來,怎麼會害裴玉嬌呢,她喝道,“將她帶過來!”
裴玉嬌問竹苓等人。
“還沒醒,腦袋都敲破了,那些人下手狠毒。”太夫人後怕,真不知道孫女兒若被人抓走,會怎麼樣,“幸好楚王殿下,聽說來此辦事,制服了蒙面人,那你後來……”
“我摔下去的時候,遇到孟表哥,他要抱我上來,我不肯,被楚王殿下聽見,將他打暈了。”她還是依著司徒修說的。
“什麼!”太夫人沒想到不止下人背叛,這遠房親戚也一樣。
她只覺腦殼裡突突的,肝火大盛。
胡嬤嬤忙拿了定心丸給她吃,三個孫女兒也勸解。
“幸好姐姐沒事兒,祖母莫生氣,回頭好好審一審便是。”裴玉英吩咐下人去尋馬毅,再把這些人繞路押回家,“別叫人看見,嘴巴都堵上,別讓他們出聲!露出一點風聲,小心你們腦袋!”
下人們忙忙得應聲,先行而去。
太夫人在廟裡也待不住,很快就與她們下山坐著馬車回侯府。
裴玉畫好奇問裴玉嬌:“不是說楚王救了你嗎,怎麼都不見人?”
“忙吧,走了。”裴玉嬌可不敢說實話。
他雖然態度好了,可她哪裡敢說出去,被別人知道,定會覺得他有企圖。
不對,他是有企圖,他今兒竟然說要娶自己,也不知道真的假的,裴玉嬌著實不明白,他到底看中自己哪裡了,要說生得漂亮,京都這樣的姑娘不是沒有,而且她還不夠聰明,她搖搖頭,許是開玩笑。
可為避免這些事兒,她以後真不能再見他的。
裴玉畫笑道:“說起來,楚王殿下跟你挺有緣啊,救了兩回了。”
“沒有什麼緣。”裴玉嬌連忙擺手,“第一回,是他的馬好,所以才會第一個到的,原本還有其他人呢,這回,是湊巧,他要辦事!”
忙不及的解釋,裴玉英眉頭皺了皺,探究的看她一眼。
裴玉嬌垂下頭,假裝整理衣裙。
這樣認真的逃避開,叫人忍俊不禁,但裴玉英還是沒問,因她也實在不知道該問什麼,姐姐都要招婿了,定然不會跟司徒修有私情,所以要問,大概,得去問司徒修。
回到侯府,太夫人一刻不停的與裴孟堅說起在明光寺的事情,裴孟堅也是大為吃驚,連忙使人去審兩個蒙面人,至於孟楨,太夫人咬牙切齒:“我親自問他!”
供他吃喝,供他住,到頭來養了一條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