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罷,本來請你們來也是為個玩樂,再說了,咱們學這些,不能只有個虛名,實實在在得有些學識才行。”
這話聽得裴玉嬌有些臉紅,她學這些學得不怎麼好,可偏偏袁妙惠道:“裴家姑娘都有才學,不如讓裴三姑娘露一手,聽說你琴藝精妙。”
裴玉畫聽人誇獎,自然高興:“也不過是雕蟲小技。”
然她一彈琴,音色美妙,整個花廳都靜了下來,個個都側耳細聽,一曲彈完,稱讚聲紛紛。
有人笑道:“是不是請裴大姑娘也來彈一曲?”
原是尋常話,可裴玉嬌名聲在外,今兒出場雖是驚豔,可論到才學就拿不出手了,袁妙惠忙道:“哪能總叫著裴家姑娘來呢,你們倒好,個個知道享受,不讓旁人歇息了,就你來彈琴。”
那人原就是袁妙惠的好友,聞言笑眯眯上去彈琴。
眾人陸續都拿出絕活。
什麼樣兒的都有,嬉笑聲一直傳到外面。
司徒璟立在不遠處,耳邊聽著袁家大公子絮絮叨叨,實則神魂早就飛走,恨不得鑽到袁妙惠身邊,袁家大公子也瞧出來了,笑著與司徒修道:“楚王殿下,我這未來妹夫著實心不在焉啊,看來我得把四妹叫出來才好!”
今日袁家請客來賞花,也請了司徒璟,卻不料司徒修也跟著來,幾人正當說到皇上要設立火兵營,士兵用鳥銃。這是司徒修提議的,朝中官員半數反對,因需要的開支多,工部仿造第一批鳥銃出來,動用了大量的銀錢。故而戶部頭一個抗議,不過司徒修得罪的人多了,一點兒不在意。
因袁家大公子這麼說,司徒修道:“便叫他見見好了。”
司徒璟又臉紅:“說什麼呢,繼續,繼續,這設營得要撥好些人過去罷,或是重新招募……”
司徒修聽得幾句,越走越慢,一個轉頭去茅廁那兒。
馬毅臉一黑。
主僕兩個等了會兒,馬毅大著膽子道:“未必裴大姑娘會來。”
“不來就不來罷,他們說得煩,本王不想聽,來這兒清靜清靜。”
馬毅無話可說。
確實茅廁這兒挺清幽,四處都種了花木,只他仍覺丟臉,也不管司徒修了,自個兒站在大樹後面。不知過得多久,聽到說話聲,馬毅從樹後探出頭,朝前一瞧,興奮道:“王爺,王爺,來了。”
正是裴玉嬌,眼見眾位姑娘都有拿手的,她無事可做,坐著喝茶吃點心,一會兒肚子就憋不住。竹苓丁香守在外面,她在裡面坐了會兒,淨手完,渾身舒暢的出來,誰知走到路上,迎面看到司徒修。
他穿一身墨袍,偏偏披了出鋒的銀狐披風,黑白兩色極致,使得他五官更是深邃,俊美不可方物。
裴玉嬌驚訝的看著他:“袁家也請了王爺來?”
他也來上茅廁嗎,可這兒是女子用的。
司徒修道:“本王來找你的。”
裴玉嬌如今也不太怕他,反正都已經定了親,她詢問:“找我做什麼?”
“你給本王做鞋了嗎?”他問。
“做了。”裴玉嬌點頭,“但只做了一點兒,才剪了鞋面,鞋底都沒納好呢。”
沒想到她真聽話,司徒修原是擔心她耍脾氣不做,交給繡娘,他忽然就笑了起來,眸中盪漾著漣漪似的,一圈圈泛著歡快,他問:“真的做了?”
那一刻,渾不似個王爺,好像得了期待的東西,不能相信的少年。裴玉嬌頭一次看到他這樣的表情,想起竹苓說得,原來他真的會喜歡,她不知為何,臉上有些紅,低頭道:“可我做的不好,怕做了你也不能穿。”
“沒事,做就行了。”司徒修很大度,“本王不嫌棄。”
作為丈夫,他也曾希望裴玉嬌像個正常的妻子一般關心他,可她上輩子連自己都管不好,能做什麼呢?如今她肯做鞋子,他已經很高興,將來她或者還能給自己做衣服,做襪子,他道:“你若空閒,也學學女紅。”
看來還是嫌棄,裴玉嬌撇撇嘴兒:“再說罷,我最近很忙。”
一臉正經的樣子,司徒修好笑,小姑娘能忙什麼,還跟他拿喬呢,他道:“忙還來袁家?在花廳都在做什麼,我好像聽到彈琴聲。”
“都是別人在彈!”說起這個,裴玉嬌有些落寞,忍不住道,“個個都很厲害,一會兒寫字一會兒畫畫的,我都不知道該做什麼,確實也不該來,別人問起我,我沒個拿手的東西。”
她說完還嘆了口氣。
司徒修眉頭略皺,又不是茶詩會,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