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臨著中東恐怖分子真正能夠做什麼以及將會怎樣把我們捲入一場多派別的內戰的問題。在國務院,我們新創立的中東政治軍事小組被敦促去支援在貝魯特被圍困的大使館。儘管里根已經決定不進攻敘利亞和伊朗(這兩國都與對陸戰隊和大使館的襲擊有關),他還是決定保持美國的外交壓力。在行動中心的通訊室,我們要檢查美國外交官的情況,他們已經被重新安排在貝魯特大使的住處,在亞茲德附近。 儘管我們有巨大的軍事優勢,我們還是不能削弱伊朗-敘利亞支援派別的宗教狂熱。看起來黎巴嫩要在一個長期的充滿血腥和死亡的派系衝突過程中衰落下去,美國沒有做好影響它的準備。經過一系列的襲擊之後,里根命令美國軍隊撤出黎巴嫩。從中東的形勢可以看出,超級大國多麼容易就被趕走,美國在越南的戰敗依然使其患著戰爭疲勞症。多年以後烏薩馬·本·拉丹還要提到恐怖主義把美國趕出貝魯特的成功,在變成一個虔誠的穆斯林以前,他從這座城市的成功中享受著歡愉和快樂。 在與伊朗處於如此敵對關係的背景之下,里根政府開始重新審視兩伊戰爭。薩達姆·侯賽因1980年侵入伊朗,希望利用這個新的革命政府的弱小以及它沒有能力得到沙王購買的美國武器零部件的劣勢。有一種說法認為,美國給薩達姆進攻伊朗的計劃開了綠燈,可能是希望如果他佔領了富含石油的胡奇斯坦省,我們可以繼續得到伊朗的原油;或者是華盛頓希望因失去主要財政收入來源而使新一屆伊朗政府垮臺。那時我就嘗試從國務院,從我在五角大樓和白宮的資訊來源當中去搜尋美國這種戰略的證據。現在我能說的是,薩達姆對伊朗的進攻就幾乎像十年以後他對科威特的進攻一樣,都出乎華盛頓的意料。  txt電子書分享平臺
涉入伊斯蘭世界(6)
兩伊戰爭開始後不久就陷入一場僵局,兩邊都有慘重傷亡。我們在國務院小小的政治軍事小組正在按要求提出一些阻止伊朗勝利辦法,就像我們在一張紙上所寫的一樣,提出“防止伊拉克戰敗的選擇”。隨著時間的流逝,戰爭在延續,許多項選擇被採用了。儘管我們不是伊拉克的盟國,但里根政府已經決定,不能允許薩達姆·侯賽因被德黑蘭這個激進的反美的###政府擊敗。 1982年,里根政府把伊拉克從支援恐怖主義國家的名單中除名。伊拉克因此能夠申請美國政府擔保的某些型別的出口信貸。接著在1983年,作為支援薩達姆·侯賽因的一個訊號,一位總統特使被派往巴格達。一位在七年前的共和黨政府擔任國防部長的人帶著總統的信件出發了。這個人就是唐納德·拉姆斯菲爾德。他去巴格達不是為了推翻薩達姆·侯賽因,而是為了幫助他應對伊朗的大舉進攻。之後不久,我看到美國的情報資料開始源源不斷地湧入巴格達。一旦伊朗準備在某個地點發動進攻,伊拉克人就能從美國的衛星中看見並做好充分的防禦準備。 1984年,美國恢復了同伊拉克的全面外交關係。儘管美國從未向伊拉克出售武器,但沙特和埃及向其輸送了美國武器。沙特購買的一些超出庫存的炸彈都給了薩達姆,這是違反美國法律的。我懷疑沙特是否徵詢過華盛頓的同意,我同樣懷疑里根政府的任何人都希望得到這一徵詢。 在對薩達姆的情報支援被曝光之後,我們的國會特別小組受命實施防止伊拉克戰敗的其他的方案,偵察伊朗軍火供應的國外渠道並對相關國家施加壓力以迫使其停止供應。我們給這一外交-情報行動起了個代號叫“止血行動”。我花費了很多時間追蹤通往伊朗的軍火運輸線路,然後給世界各地的美國使館提供線索和支援。美國使館隨後就威脅所在國政府,如果不關閉通往德黑蘭的灰色軍火市場的話就要對它們進行制裁。這一努力取得了出人意料的成效,伊朗能夠得到的軍火的價格飛漲,而供應量大減。 1986年,兩伊戰爭擴大到對油輪的攻擊。為了確保它的石油能夠進入市場,伊拉克把它的產油裝進了中立國科威特的油輪。伊朗沒有顧及“中立國”船隻不受攻擊的限制,攻擊了科威特的油輪。蘇聯立即提出派遣海軍進入波斯灣,保護伊拉克的石油運輸。由於對蘇聯艦隊打算控制石油生命線的前景感到萬分驚恐,白宮要求我們國會特別小組提出一個方案來滿足伊拉克和科威特的需要。我們建議讓科威特的油輪“易幟”,改變它們的註冊地和船名,變成受美國海軍保護的美國船隻。為了保護運輸薩達姆的石油的美國船隻,美國海軍向波斯灣派出了一支龐大的美國艦隊。我在國會的牆上掛了一張標明油田和油輪方位的地圖。我們第一次研究了兩伊戰爭升級為“美國-伊朗”戰爭的問題。儘管我們的艦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