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穿過情況彙報室行動中心時,長期擔任情況彙報室副主任的拉爾夫·西格爾拽住我。“我們接通了北美空防聯合司令部,正就某種空中威脅舉行電話會議。”這是北美空防聯合司令部在冷戰時期制定的一種程式,旨在當蘇聯轟炸機過於接近美國領空時向白宮發出警報。 “波圖斯(POTUS)在哪裡?我們中誰與他在一起?”我用白宮助手們稱呼總統的行話問到,與此同時,我們一起迅速穿過行動中心。 “他在佛羅里達州的一所幼兒園,德博與他在一起。”德博就是白宮情況彙報室主任、海軍上尉德博拉·洛厄。“我們有一條直通她手機的專線。” 當我進入影片中心時,麗薩·戈登-哈格蒂正在名冊上作記錄,我可以看到,人們正湧入全城各地的演播室:唐納德·拉姆斯菲爾德在國防部,喬治·特尼特在中央情報局。但許多部門的第一把手正旅行在外。司法部長在密爾沃基,於是,在司法部的是該部副部長拉里·湯普森。國務院二號人物裡奇·阿米蒂奇臨時代替科林·鮑威爾,後者在秘魯。空軍四星將軍迪克·邁爾斯臨時代替參謀長聯席會議主席休·謝爾頓,後者正在大西洋上空。鮑勃·米勒在聯邦調查局,但他剛上任不久。 每一位第一把手都得到自己部門在反恐安全組的代表的幫助,我們可以看到,他們身後的助手們正情緒激動地對著電話叫喊、抓取檔案。康迪·賴斯和她的副手史蒂夫·哈德雷在我身後步入。“你希望把這當作某種主要閣員會議來主持嗎?”我問到。作為國家安全顧問,賴斯領導主要閣員委員會,它由國務卿、國防部長、中情局局長、參謀長聯席會議主席組成——現在通常還包括副總統。 “不,你主持吧。”我把會議桌首座的椅子推往一邊並站在那裡,人們可以看到康迪在我旁邊。 “讓我們開始吧。請保持鎮靜。我們將按危機模式召開這次會議,這意味著在你沒有講話的時候,請關掉你的麥克風。如果你想講話,請對著鏡頭揮舞一下手臂。如果你不想讓每個人都聽到你講的內容,請透過紅色電話告訴我。”  
撤離白宮(3)
“你需要迅速做出某些決定。”賴斯避開鏡頭說道。“我去總統緊急行動中心與副總統呆在一起。你有什麼需要,請告訴我們。” “我需要一條直通切尼和你的線路。”我轉向我的白宮副官、陸軍少校邁克·芬澤爾。挑選白宮副官的極具競爭性的程式在一段時間後造就一些卓越人物,如名叫科林·鮑威爾的另一位陸軍少校。我告訴他:“邁克,與康迪一塊去總統緊急行動指揮中心,開通一條通往我這裡的保密線路。我將把我們需要做出決定的事項傳遞給你。” 芬澤爾習慣於在壓力下工作。當還是一名中尉時,他在一個伊拉克空軍基地的跑道上駕駛佈雷德利戰車,向空中的米格飛機射擊並遭到還擊。在成為一名上尉後,他率領一連步兵進入被戰爭搞得滿目瘡痍的賴比瑞亞,降服了美國大使館外的一群暴民。(“9·11”事件18個月後,在一場夜襲伊拉克的戰鬥中,芬澤爾將第一個從其乘坐的C-17運輸機中跳傘而出。) “好吧,”我正式開始主持會議,“讓我們首先看看這究竟是怎麼回事。聯邦航空管理局,聯邦航空管理局,快講。”我採取了運用於短距離對講機的通話方式,蓋過全城各地其他演播室裡的嘈雜干擾,這樣,那些地方的會議參加者就能夠聽到誰在被呼叫。 簡·加維——聯邦航空局局長——在那邊主持會議。“飛入這一地區的兩架飛機是美洲航空公司的11航班——是一架波音767,以及聯合航空公司的175航班——也是一架波音767。被劫持了。” “簡,諾曼在哪裡?”我問到。他們開始忙亂而焦急地找尋諾曼·米內塔——運輸部長,與我一樣,此人也是從克林頓政府留下來的為數及少的幾個人之一。聯邦航空管理局最初沒有能找到他。“好吧,簡,你能下令使飛機降落嗎?我們將得清理華盛頓和紐約周圍的空域。” “我們也許得做更多的事情,迪克。我已下令禁止華盛頓和紐約地區的所有起、降,但我們接到報告,有11架飛機偏離航線或失去通訊聯絡,也許被劫持了。” 麗薩低聲說道,“噢,真糟!”在螢幕上可以看到,播音室裡的所有交談都停止了。人人都在傾聽。 “11架。”我重複到。“好吧,簡,讓現在正在空中的所有飛機降落到地面某處,這要花多少時間?”我的頭腦裡一下閃現出1995年的情形:由於某種恐怖主義威脅,當時我請求聯邦航空管理局讓太平洋上空的所有飛機著陸,這在好幾天裡引起混亂。那次花了幾個小時才找到運輸部長費德里科·培尼亞。 簡繼續說道:“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