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溫熱且強而有力的擁抱,似乎讓美婦安然了一些。孤獨和恐懼被驅散,她緊緊的回擁著自己的兒子,“媽媽也很想你!”
“快讓媽媽好好看看……”柯雪惠鬆開了懷裡的兒子,柔和著目光仔細的打量起眼前這個帥帥的小夥子,便笑了,“還是我家景兒最帥……媽媽怎麼看怎麼喜歡!”
“那當然!也不看看是什麼人生的!”姬蓮景討好著母親。
然,這話似乎有雙重含義。不禁讓柯雪惠聯想到了那個負心的男人……或許兒子姬蓮景,便是那個負心男人唯一留給自己的東西!也是柯雪惠最最珍愛最最寶貝的東西。
感受到了美婦的黯然,一旁的兼職心理醫生的溫宜連忙走上前來,“蓮,乾媽累了,快讓她坐著休息吧。來乾媽,我扶您……”女孩將美婦的思緒成功的從痛苦的追憶中拉扯了回來。
姬蓮景似乎也意識到了什麼,連忙岔開話題道:“媽,怎麼不讓兒子去接駕呢?!”
柯雪惠柔柔的笑了,“還不是溫宜心疼你……捨不得讓你奔波勞累!知道你爺爺年紀大了,一定會把姬家所有的事務交由你來打理……”
“媽,沒有什麼事,能比得上兒子親自去接您!”姬蓮景擁過母親柯雪惠,再次吻了吻她的額前。
“景兒,你得好好謝謝溫宜……要不是她一直照顧著媽媽的生活起居,估計媽媽也走不到現在了……”柯雪惠輕嘆一聲。
姬蓮景深深的看向女孩兒,帶上了萬千的感激之意,“溫宜……蓮哥哥真要好好謝謝你!除了以身相許,即便是星星月亮,你蓮哥哥也創造可能的摘給你。”
姬蓮景之所以有感而發,是因為此時此刻的母親,要比三年前健康上很多,氣色也好上了很多。從姬蓮景有記憶開始:母親柯雪惠便一直煎熬在悲痛欲絕之中,整個人憔悴得幾乎不成樣兒!不得不說,這三年來溫宜功不可沒,幾乎讓母親柯雪惠改了個模樣。
“我就要以身相許!其它的才不稀罕呢!”女孩兒的話,聽上去像是任性的俏皮,可細細琢磨之下,又似乎是一種落地生根的篤定之言。
“別撒……故意為難你蓮哥哥是不是?!”姬蓮景魅惑的莞爾。
“我就是要為難你!誰讓你這三個月都沒有去丹麥看我跟乾媽?!你都幹些什麼去了?!”女孩兒一邊給沙發上的柯雪惠按揉著頭上穴道,一邊撒嬌似的質問道。
“還不是老爺子一場大病……我被集團的大大小小事務纏得脫不開身麼……”姬蓮景含笑道。
“騙人!既然你被姬氏的事務纏不開身,那為什麼還有時間泡女人?!”女孩兒緊聲追問著。
這樣的爭爭執執,落在美婦柯雪惠的眼裡,儼然成了一種歡快氣氛的行徑。她喜歡看著聽著這兩個孩子的喧鬧,這樣才不會讓她有得空暇去想一些悲傷的過去。
“哪兒有啊……還不是讓老爺子給‘逼婚’的……”姬蓮景說得有些‘無辜’。或許老爺子逼婚金思曼不假,可後來的蘇曉晨……
這個理由很成立:老爺子年紀大了,著急著讓唯一的孫兒娶妻生子也是人之常情。
聽姬蓮景說及只是被逼婚,溫宜輕輕的緩上一口氣息,淡淡的輕問:“說說吧,你跟那個女人已經到了什麼地步……剛剛聽你說什麼來著……好像都已經‘以身相許’了?!”
“是嗎景兒?!”美婦柔聲問道。
姬蓮景將母親的手託在自己的掌心裡,腦海裡尋思起蘇曉晨純淨美好的小臉,不由得淺然輕笑,“嗯……正準備過些日子去丹麥接您回來主持我跟曉晨的婚禮呢。”
“曉辰?!她的名字竟然有個‘辰’字?!”柯雪惠怔了怔。
“是早‘晨’的晨。蘇曉晨。”姬蓮景跟聲解釋道。
“哦……”柯雪惠輕嗯一聲,卻若有所思了起來。
“蓮,這個女人的名字怎麼這麼邪乎啊?竟然帶個‘辰’字?這不是存心想惹乾媽堵心難受嗎……”溫宜輕撫著乾媽柯雪惠的肩膀,有些嬌嗔的責備道。
“只是一個名字而已……”姬蓮景淡淡應聲。其實有些時候,他也不是很贊同溫宜一直採用這用‘迴避’的心理治療法。總感覺有些治標不治本。可又不得不說:母親柯雪惠的精神的確是好多了。
“景兒,你愛她嗎?!”頓上片刻,柯雪惠冷不丁的直言問道。
姬蓮景微微一怔;而溫宜似乎比他還要肅然緊張了起來!她直直的盯著眼前的男人,似乎想一下子看穿他的內心所思所想。
撩唇緋然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