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杰!”
“你沒事吧胡杰。”
“他嗎的,人呢?”
“我……我讓他等著啊。”
“你讓他等著他就等著啊?你為什麼不先抓住他。”
“我沒想到他竟然會跑了啊。”
“……”
胡杰這時慢慢清醒了過來,氣的眼睛都紅了,一邊往起來爬一邊吼道:“給我追,我讓他揍了兩次了。抓住他,我要親手弄死他啊。”
剛站起來,寬鬆的西褲就掉了下去。
李佑銘可是連皮帶都給他抽走了的啊。西褲這玩意兒太寬鬆了,沒皮帶你根本就穿不走。
以前李佑銘可是因為打架蹲過派出所的,進去之後,害怕犯人逃跑了。一般都先會把皮帶給抽了,讓你提著褲子不能跑。李佑銘把這一招學會了,同時還舉一反三,把鞋也給他脫了。
胡杰只覺得雙腿一涼,低頭一看,褲子都掉到腳脖子了。一雙大毛腿瑟瑟發抖。
**上的痛苦已經不算什麼了,此時心靈上的創傷才是真正的痛苦。
胡杰連忙彎腰,又把褲子提起來,剛把褲子提起來,他這才發現,鞋也不見了……
“啊,李佑銘,老子要殺了你。還愣著幹什麼,給我追啊!”
胡杰滿臉猙獰的咆哮一聲,然後雙手提著褲子當先衝了下去。心中憤怒,一定要抓住李佑銘,就算不為了報仇,也得要回自己的皮帶,那可是七匹狼的皮帶啊。
一眾青年都看傻了,打完人就跑可以理解為:你知道寡不敵眾的道理。但你跑的時候連人家皮帶和鞋都拿走,這簡直就是過分的無恥了啊。不要臉啊!
眾人呼啦啦的追了出去。
一路而行,眾人紛紛側目。簡直了……
胡杰來到大廳,伸手擦了擦臉上的血水,就這麼一鬆手的功夫,寬鬆的西褲又掉了下去,滑到了腳脖子。
不厭其煩的彎腰又把褲子提起來,胡杰衝到前臺,咆哮一聲:“剛才一個揹著包的年輕人跑出來了,你看見沒?”
前臺的妹子都嚇傻了,眼前這個青年滿臉烏青,全身鞋印不說,光著腳,還雙手提著褲子。怎麼看怎麼像是流氓啊。
“啊,不,不知道啊……”
胡杰狠狠一跺腳:“怎麼能不知……”
跺腳太用力,他忘了自己沒鞋。
穿的是五十塊錢一雙的好襪子,那都是真絲的,舒服是舒服,就是滑的很。
踩在大廳的大理石地磚上,那麼一跺腳,整個人一記揚翻就倒下去了。
他不厭其煩的站起來,縮緊褲腰抓好,焦急的又問:“就是一個平頭青年,和我差不多大,揹著一個黑色的包。”
“是不是……是不是騎愛馬電動車的那個啊?”
“我不知道他騎沒騎電動車,你給我說,人呢。”
“走了。”
“往哪邊跑了?”
“那邊……”
“追啊,兄弟們。”
胡杰怒吼一聲,當先就衝了出去。腳下用力過猛,襪子又是一打滑,又是一跟頭栽下去。
他不厭其煩的再次起來,回過頭問:“有沒有褲腰帶?”
前臺妹子怕怕的搖搖頭:“沒有。”
“有沒有繩子?”
前臺妹子想了想,回過頭去找了一會兒拿出了一根帶插座的電線:“只有這個……”
看見這麼一根拇指粗的電線,還有那麼大一個電插座,胡杰感覺好為難。
片刻後,胡杰褲腰上綁著一根電插座,終於率領他的兄弟們追了出來。醜是醜了點,但褲子不掉了,至少會有了安全感。
“上車上車,他肯定沒跑遠。”
一行人奔向停車場就準備開車去追。正此時,一輛保時捷卡宴,率領著幾輛帕薩特風馳電掣的開了過來。
明哥手拿一根棒球棍,凶神惡煞的撲出來:“誰打我老闆?”
自然而然的,將目光鎖定向了胡杰一行人,畢竟這十幾號青年,手中可都一個個抄著酒瓶子和匕首的啊。
明哥仔細打量了一下胡杰,心說這個人還怪,滿身是傷,腰上卻紮了一根電線。
“是不是你?”
胡杰一看那些轎車上呼啦啦的下來幾十號人,心中一顫,當即知道這肯定是李佑銘那王八蛋叫來補刀的了。他孃的,這孫子太陰了,打了我,抽了我的皮帶和鞋跑了,跑了就跑了,還叫了人來補後手。
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