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瑞妍便讓醉雲閣的李媽媽給瑞妍贖身,另謀高就便是!”
王子矜盯著她看了整整十秒,然後說,“蘇瑞妍,你給老孃滾出悠樓!忘恩負義的東西!”說完,王子矜拂袖而去,不與她多說一句廢話。
身後的蘇瑞妍怒摔桌椅,引來樓下多人的側目,“什麼玩意!紫怡,死丫頭,還愣著幹什麼,給我去收拾東西,這個破廟,本姑娘不待了!給醉雲閣的李媽媽送信,讓她給我贖身!”
中午,王子矜還在吃飯的時候,她的丫頭如蘭急衝衝地跑來,“王媽媽,蘇瑞妍姑娘她,她去了醉雲閣了!醉雲閣的李媽媽只給八百金,說是當初瑞妍的賣身價,就把人給領走了!”
王子矜沒有說話,只是往嘴裡夾菜,吃飯第一,餓死她了!
如蘭見她依舊是波平浪靜,更急了,“王媽媽,蘇姑娘去了醉雲閣啊,好多客人聽說她去了醉雲閣,都跟著跑了啊!留都留不住啊!再這麼下去,咱們悠樓吃什麼啊!”
王子矜吞下最後一口飯,放下碗筷,對如蘭說:“吃什麼?我王子矜在這裡,就餓不死你們!讓她走,你當真以為那醉雲閣的李媽媽是省油的燈?你看著,蘇瑞妍很快就回來求我們!還有,客人愛走的便讓他們走,做好記錄,以後不準這些人進我悠樓!”
如蘭點點頭,正要離去,被王子矜喚住了,“叫護院關們,讓姑娘們樓下集合,媽媽我有話要說!”
如蘭的話,果真是沒有絲毫的誇大,方才還人聲鼎沸的悠樓,因為蘇瑞妍的“叛走”而門可羅雀,只剩下幾個平日裡對其他姑娘尚有餘情的客人還在喝著酒,王子矜一聲高喝,“各位客官,今日悠樓提早關門,請各位一個月以後再來!今日的酒錢,王媽媽我請了,感謝幾位對悠樓的支援!一個月以後,你們再來!姑娘們好生送各位客官!”
最後的幾個人也走了,二十幾個悠樓的女子,亭亭玉立在樓下,看著臺階上的王子矜,這個年齡和她們相仿,卻早早成為了老鴇的女子。
見人集合得差不多了,王子矜清了清嗓子,正聲說:“蘇瑞妍一事,想必大家都已知曉,悠樓自從我王子矜接手以來,她走的是最後一個姑娘,也是悠樓僅剩的願意賣身的女子,理由很簡單,因為我王子矜不給她漲身價,就另謀高就去了醉雲閣了。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自古如此,王子矜我不說什麼!現在,樓裡剩下的姑娘們,都是潔身自好不賣身的,你們說,這悠樓以後如何是好?古往今來,青樓都是男子尋歡作樂的風月場所,如今沒人願意登門我悠樓,姑娘們,有何良策?”說完,她掃視了一週,見每個人都是各懷心事,便不再吭聲,雙方陷入了一片沉寂。
“王媽媽,”蘇瑞月站出來,“瑞月自小就生長在悠樓,到如今也有個十年八載了,比起王媽媽您來說,瑞月也算是個老人了。王媽媽,有句話,你還別不愛聽!咱們一眾姐妹都是貧苦人家出身,若非實在難以維持生計,父母哪捨得將我們賣入青樓為奴為婢!常言道,身體髮膚,受之父母,怎能輕易任人踐踏!就算這悠樓無客上門,我們這二十多個女子,可以出去找些活幹,絕不會賴在樓裡白吃白喝!”
蘇瑞湘也跟著站了出來,“王媽媽,自您三年前接管這悠樓以來,湘兒非常感激您,因為您從未強迫我們姐妹眾人中任何一人賣身,可如今,樓裡前任所有願意賣身的姑娘都走了,咱悠樓可以從此只賣藝不賣身!湘兒就不信這世間男子只有貪圖那床第歡愉之徒,況且,王媽媽,您也不過是雙十年華,年紀跟我們這些姐妹也不相上下,請王媽媽體恤眾姐妹的苦楚,咱們姐妹眾人,誓死守節,絕不賣身!”
“很好,”王子矜放聲大笑,眾人面面相覷!
“媽媽我就是欣賞你們這樣的!出淤泥而不染!三年前,程媽媽將這位置傳給我的時候,我來悠樓才八個月不到,她老人家臨終的遺言,便是要我王子矜竭盡所能保住樓裡不願賣身的孩子!因為不賣身,你們就是靠勞力掙那麼點錢,你們都是程媽媽心頭的寶,她開這青樓,也只是為了保護你們有個落腳安家的地方,我王子矜絕對不會辜負程媽媽交給我的重責!三年來,那些靠賣身而不願努力奮鬥的女子,都走完了,剩下的,就是你們了!聽著,誓死不賣身的,給我舉手!”
二十多隻手,齊刷刷地舉了起來。
“那麼,你們聽好了,從今往後,悠樓的女子只准賣藝,不準賣身!”王子矜說完,拿出一沓紙,“如蘭,給大家發下去!”
眾人接過一看,大驚失色,“王媽媽,您這是……”
“這些,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