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跑空一圈,半分效果也沒有。而吐血越來越嚴重,靈力在章禾體內亂竄,靈脈都出現了異樣。
廉靖一看不好,人要是死在這裡可就麻煩了,就想過去看一眼。人弄成這樣子他也沒見過,但是用猜的都知道,肯定是被人動了手腳,而不是天生的。
就在他剛要過去時,正在煉丹室想要弄一份露臉丹藥,好給大家看的俞休丹,得到了訊息趕了過來。一見章禾的樣子,他立馬講道:“章真君,別再給他注入靈力了,靈脈會受不了折斷的。”
章一真立馬收了靈力,斷了靈脈不就成廢人了。他臉陰得特別難看,瞪著俞休丹講道:“他到底怎麼了,你們雲劍門竟然不動劍,玩起陰的了!”
廉靖眉頭微微皺了一下,雲劍門可受不了這樣的羞辱,只是他沒當場發怒,先讓俞休丹看看這人為什麼會這樣。
“真君,這和我雲劍門並無關係。令侄是吞食了空飄草的花芯,才會出現這種情況。不用擔心,我立馬為他醫治。”俞休丹手放在章禾身上,用神識檢查一番後講道,然後就從袖中術中拿出一個玉瓶,從中倒出了一滴如同膠般粘稠的白色藥液。
就見他虛空一揮,藥液就準確滴落在章禾的額頭上,瞬間就沒入到了體內。俞休丹用神識控制著藥液,順著章禾的靈脈開始遊走,白色的藥液遊過靈脈,馬上就會變得有些發灰。
等他把靈脈都走了一遍後,手猛得往空中一擺,那滴藥液又從章禾的額頭中飛了出來。本來白色純淨的藥液,此時已經變成了黑色,而且好像還長了層黑毛,看得人有點犯惡心。
“真君請看,這些灰色的就是空飄草的花芯,本是淺灰色的,因為數量太多都成黑的了。估計花芯的數量不少於百萬,看來令侄吃了不少啊。”俞休丹隔空把藥液給章一真看,把他噁心的一拂袖,頓時在藥液上就出現團火焰,直接給燒了個乾淨。
章禾現在已經沒有吐血了,顫抖也停了下來,但是靈脈卻在身體內繼續抽著,讓他半點力氣也使不出來。
看他狼狽的樣子,章一真兇狠的看向了盧丹,“你竟然不止用劍傷了他,還下了如此陰狠的毒藥。”
盧丹一聽頓時不幹了,抱拳講道:“前輩,我連空飄草長什麼樣都不知道,如何對他使用。那日的比試是臨時提議,我又不是故意去找他麻煩,前輩怎麼能不查明原因就指定是我乾的。”
“你師父都知道是空飄草,身為弟子的你又如何不得知。我侄兒一直好好的,從來沒接觸過什麼空飄草,不是你乾的他怎麼會接觸到。”章一真認定就是雲劍門乾的,不排除就是天丹峰的人,只有他們才會接觸植物。
見自己的弟子被冤枉,俞休丹便解釋道:“真君,空飄草並無藥用,只是山間生長的一種野草。此草會搶奪其它靈草的靈氣,常會把花芯隨風散出去,落在其它的靈草上吸食靈氣讓自己生長。它總是出現在藥田旁邊,每個藥園都會有這種野草,其實隨處可以見到,只是長出來還沒有危害時就被藥童清理掉了。”
“這不就更證明是你們弄的了,還想狡辯!”天丹峰就是個大藥園,這回連證據都有了,還是他們自己親口說的,章一真獰笑道。
俞休丹卻笑道:“真君此言差矣,那空飄草的花朵如同果子,只要打破一個滿天都會飄滿了花芯。各位修為都如此高,連凡人肉眼都可以看到的花芯,要是小徒用來使壞,怎麼可能一點也沒有被察覺。”
“空說無憑,誰知道這空飄草的花什麼樣,今日我侄兒就是在這裡受了罪,你們雲劍門必須給個說法。”章一真才不管空飄草長什麼樣,反正就是雲劍門的責任,再說藥園裡的空飄草應該都被挖光了,他們也不可能拿得出來。
真是太不講道理了,雲劍門的人都覺得他太過份,自己的侄兒吃了空飄草,竟然賴到了這裡。難道是看這裡出了煉丹師,以後門派要壯大,所以故意來搞破壞?
不止是雲劍門的人這樣想,就連其它門派的人都有這個想法,不然的話也太巧合了。你正好和雲劍門的弟子有過節,又在大庭廣眾之下中了什麼花芯,好像計劃好了一樣。
章一真還真是藉機找麻煩,一山不容二虎,之前兩派的實力都差不多,關係自然很平衡。現在雲劍門想單獨發展,虛無派頓時覺得很有危機感。
就在他暗自得意,抓到了雲劍門這麼大的痛腳時,面前突然就出現了一株植物,“前輩,這就是你要的花。”
盧小鼎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跑到了章一真的面前,手中正拿著一株結了兩個果子的草,都快伸到他的鼻子下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