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泡中;背彎得很厲害;頭低得幾乎要碰到光泡了;正咬緊牙關皺著眉頭;用手按住卡在傷口處的草包。突然目光一凜;手上用力就把他推進了胸腔中。
總算是搞定了;她大力的喘著氣;喘了很久很久;才慢慢適應了這種感覺
盧小鼎站了起來;腰上的流星錘一直沒取下來;她要把那塊天蟾石一起煉製。在修補傷口的時候;順便把它給煉了;反正閒著也是閒著。
託託如同石化了一般;靈草還放在嘴中;都忘了去嚼了。
剛才盧小鼎往身體裡面塞果子的樣子;著實把它給嚇到了。年幼的它瞧不明白;怎麼吃東西會用這樣的方式;難道說話的地方不是嘴;脖子下面那個可怕的口子才是嘴啊
盧小鼎身形晃來晃去;正想走出光泡;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她轉身蹲下;伸手取下了託託脖子上的魂晶;“借我用一下;不會全部用光的。”
沒等託託表示一下;她就把魂晶塞進鎖骨的傷口中;然後往後退了幾步;身子往後一倒就重新落進了岩漿中。
託託心中頓時空蕩蕩的;連吃靈草的心情都沒了;心裡面只記掛著那魂晶。這樣也省了不少的靈草;不然無聊的它除了吃就沒什麼事打發時間了。
盧小鼎自己折騰了一番;進入溶岩中瞬間就又暈了過去;和之前不同的是;現在她的身體內有了兩樣東西。
魂晶在體內放出了淡淡的光芒;託天龜的神魂緩緩流淌出來;細而微弱;只怕多一絲就把現在脆弱的她給殺死了。
遙遠的雲淡州;局勢變得奇怪起來;本來勢力相同的兩家最大門派變成了一家。
成為了雲淡州最大門派的雲劍門;正在清理虛無派所有的勢力。家族如果願意歸順;那就交出所有的地盤;然後安排個窮鄉僻壤讓他們養老。
想要離開也行;只要不帶走財產就可以隨便離開雲淡州;永遠不準回來。要是反抗的;就滅族。
還有些試圖代替虛無派的門派;也得敲打敲打;雲劍門整個門派都忙起來
而全門派;只有一個人很閒;那就是被凍在冰晶之中;沉入劍湖的盧藥香
她做了一場夢;在夢中看到了盧小鼎。
夢中;盧小鼎長大了。
不再是那個嬌小傻乎乎的女孩子;個頭長高了;神情也更加的聰慧。
她就在冰晶外面;使勁的錘打著冰晶;不停的叫喊著。
盧藥香知道;她是在叫自己;但不管她怎麼想開口;怎麼想掙破冰晶;都不能動彈半分。
只能就這樣看著她;聽著那些劍魂對她胡說八道;教唆她;動搖她的心。
當看到劍魂們把自己在劍湖之下;其實門派中的人知道的事;說給小鼎聽時;她感覺到小鼎心中的茫然。
盧藥香不知道;小鼎這幾年是怎麼過的;但是她知道一件事;就是師父和掌門並沒有告訴小鼎;自己就在雲劍門的事。
這讓她非常的憤怒;在她的心中;盧小鼎是那麼的單純容易上當受騙。如果放任她在外面的話;絕對會出意外的;她又是個馬大哈;根本就不會隱藏自己是器靈的事。
只要暴露出去;被人捕捉囚禁很正常;那樣就太慘了。
盧藥香不能理解掌門;如果擔心小鼎暴露身份;完全可以在門中弄了個隱蔽之所;把她藏在其中不讓她四處亂跑。
那樣;不光可以保證她的安全;還能幫門派煉丹;難道不是一舉兩得的事嗎?
小鼎是個單純的孩子;只要能夠在門派中和大家待在一起;她就會非常的快樂了。
這幾年;盧藥香的元神就在冰晶中;怎麼也想不明白;為什麼人人都想搶奪盧小鼎;而掌門卻輕易就把她放走了。
雖然心中很憤怒;但是她卻無能為力;不管用了多少辦法;盧藥香就是無法讓自己的身體清醒過來;這樣連修煉都做不到。
但當盧小鼎茫然的看著她;心中充滿了不解;卻還是依舊說著要救她時;盧藥香只想對她說一句話。
就算全世界都拋棄了她;自己也不會離開她的
可是她說不出來;嘴巴不管怎麼努力都無法發出聲音。
萬般焦急之下;盧藥香幾乎用盡生命大吼起來;“不要阻擋我滾開”
猛然之間;她只覺得元神突然一抽;雙眼猛得就睜開了;她從冰晶中醒了過來。
還沒等她對盧小鼎有眼神上的交流;就見小鼎在眼前消失不見了。
盧藥香呆呆的看著她消失的地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做了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