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壽仙宮的人也一樣,沒有竹溪閣的破水竹,他們便沒有可釣起這天幕河中神將魚的魚杆。
大家相互交換一下,也算是有些照顧。
有藥性……
盧小鼎本來還不想吃水果,對於多活幾年這種事也不感興趣。但聽到不同色的桃子有不同的藥性時,她的肚子便咕的響了一聲,提醒她這些東西可以當靈草吃了。
吸了一下口水,她便指著對面講道:“好吧,我就從橋上過去吧,省得橫渡這河有些難度。”
“季長老,你看……”蘭元君看向了季夜,這些桃子又不是自己的,哪裡能說吃就吃。而且直接就流口水,表現的也太明顯了,誰敢讓她過去啊。
這些桃子在九州閣也拍賣過,而那黃金桃只不過拍賣過兩顆,當時來了好多修為上不去,不想點辦法就得死的老怪,當時狠狠的賺了一筆。
他突然想到,自己也不能白跟著盧小鼎出來一趟,有時候也可以撿漏呀。
機緣說的不就是這種情況,反正有她在,弄幾個黃金桃回去也不是什麼難事。
於是,季夜便不說話,只是看著她。他的整張臉除了眼睛,其它的部份都在面罩下,想瞧瞧他的意思都不行。
蘭元君只得硬著頭皮說:“我們先過去吧,如果季長老想去看看桃園,可以對壽仙宮的人說一聲。”
反正不是竹溪閣的東西,她也做不了主,隨便他們去鬧吧。本就殺死了炎罔的兒子,肯定不好意思再提出吃桃子這種無理的要求。
“好。”盧小鼎爽快的答應了下來,跟著她便進了護靈大陣。
剛一進入竹溪閣,盧小鼎便愣住了,風吹過滿門派的竹林時,不止帶來了竹葉的沙沙聲,還有若有若無的藥材味。
她脫口而出,“好地方。”
“只是多種了些竹子,和意皇宮不能相提並論。”蘭元君笑道,她已經把盧小鼎說的話當季夜說的了,不然的話,一個凡人怎麼能如此大膽自在的說話。
盧小鼎也笑道:“那種充滿了銅鏽味的地方,怎麼能和這裡比,這裡也好壽仙宮也好,都是好地方啊。”
季夜的目光如同刀子般,狠狠得颳著她的背,這個胡說八道的傢伙,真是無法無天了。
誰都喜歡聽好話,蘭元君便熱情的說:“喜歡那就多住幾日吧。”
“好的。”盧小鼎應了聲就跳下了託託,走到路邊抬頭瞧著這些高大翠綠的竹子,伸手便摘下了兩片葉子。
她把葉子直接放進了嘴中,在蘭元君詫異的眼神中就大嚼起來,吃完兩片葉子還不滿足。發現竹林中有個拳頭粗的竹筍,便緊跑幾步過去,蹲在那就張嘴啃了起來。
“啊!”蘭元君愣住了,想出言阻止卻已經晚了,盧小鼎已經連皮帶筍啃了起來。
“怎麼餓成這樣,這些竹筍生吃味道並不好,我已經讓人去安排,馬上便可以送上吃的了。”她有些驚訝,真是飢不擇食啊。
葛邳也嚇了一跳,不過他馬上沉穩的講道:“母親,你不用擔心,她吃這些肯定不會有問題的,本來就是吃草的。”
蘭元君疑惑的問道:“什麼?”
當年他見到盧小鼎時,看到的便是服用了化獸丹的她,一直以為是兔子,現在自然覺得兔子吃草吃竹筍那是正常的事。
突然之間,葛邳終於明白為什麼盧小鼎會和季夜在一起了,他便笑容滿面的對蘭元君說道:“母親,盧小鼎是個兔子妖獸,當年在雲劍門的時候便是他們天丹峰的峰主飼養。現在必然是送給了九州閣的季長老,所以她吃樹葉和草,並不是什麼奇怪的事。”
季夜一頭霧水的看向了他,這傢伙是從哪裡編來的東西!
他知道盧小鼎不會傳音,不可能是剛剛商量好的,就算以前兩人認識,現在怎麼會編出這麼可笑莫名其妙的話來?
還兔子妖獸,這都快成食人妖獸了。
盧小鼎正啃著竹筍呢,裡面有不輸給靈草的藥性,只是沒有靈氣而已,所以竹溪閣的修士沒把它們當靈草保護起來。
她猛然之間就聽到葛邳的話,愣了一下,便又繼續啃起竹筍來,多吃幾口可以多煉幾爐丹看藥性。
“靈寵?”蘭元君很質疑的看了看盧小鼎,又瞧著自己的兒子,這女孩連點妖氣都沒有,怎麼可能是靈獸。
葛邳很肯定的說:“是的,當時她修煉還不到家,兔子耳朵還長在外面。不像現在,已經完全像個人了。”
蘭元君猶豫了半天,最後還是相信了自己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