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些妖獸內臟或是長相可怕的靈草。還有莫名其妙不知名的東西;全是樣子醜陋的那種;除此之外鼎中還飄著股怪味。
“你不用煉製成丹;只要全部煉化成一體就行了。”善水一點也不嫌髒臭;反而像是在看一株漂亮的花般;神色很是欣賞。
要煉這種東西還真是讓人高興不起來;盧小鼎坐在鼎邊隨口講道:“真不知道你當初是怎麼殺掉我的;應該下手很利索;沒讓我受什麼苦吧?”
見她提到這個;善水突然愣住了;然後便笑道:“當然;肯定是一擊必殺。”
他扭過頭想起了當年殺灰的事;那可是他活到現在;殺人殺得最無力的一次。
那時;灰自願讓他殺死;特意用自己的妖力控制著能力;讓它們不要自我恢復。
就像善水剛看到她時那樣;就這麼滿身是傷的睡在石頭上;不讓傷勢恢復。
想著都這樣了;肯定一下就殺死了;為此善水並不當回事。
但是殺起來他就發現了;殺人無數的自己;好像變得不會殺人了。
山峰外全是妖族的守衛;他不能把隱匿之法散去;不然就會被他們發現。但能力還是有;甚至殺死煉虛期的修士都很容易。
可結果卻讓他失敗至極;就算灰不讓傷口恢復;但受了致命傷後;身體也會不受控制的把致命處復原。
“可惡”善水滿身大汗;氣喘吁吁的坐在地上;看著除了頭之外;全身上下已經被他打得血肉模糊的灰。
整整兩天;他一次次把灰打到瀕臨死亡;卻又眼睜睜看著她致命的地方恢復;每次都在只差一絲就死的情況下繼續活下去。
他的心中甚至有點心悸;灰並不是無痛之人;身體被毀成這樣;肯定非常的痛苦。而且是持續性的;剛好一點又被打成這樣。
她要忍著全身的傷痛;還要忍著不用自己的能力修復它們。
而這期間;灰沒吭過一聲;臉上半點表情也沒有。就那麼普通的睡在地上;任憑善水用盡一切辦法殺她。
善水知道她都是忍下來;並不是不痛;因為她出的冷汗;早已經把長髮浸溼。在身體沒有毀得看不出來前;能看到她的四肢會自發的微微顫抖;那是因為身體巨痛後不受控的反應。
可即便如此;灰的表情也沒有變化過;只安靜的躺在那;如同死屍一般的忍耐著。
善水殺的都不好意思了;別人睡在那讓你隨便殺;竟然還能兩天都弄不死;說出去他這張老臉還要不要了。
而且此時他也極度虛弱;坐在地上不停的喘著氣;只得又往嘴中又扔了粒丹藥。
為了不因服藥過多;在身體內堆填過多的丹毒;善水千年來都很剋制服用丹藥的數量。但這兩天;他早已經服用了太多補靈力的藥;卻還是無能為力。
終於;似乎已經受夠他無能的灰;轉過頭看著坐在旁邊汗如雨下的善水;開口冷冷的問道:“你到底行不行?”
“什麼”善水頓感羞辱;竟然問一個男人到底行不行
“你殺過人嗎?”灰卻依舊冷漠的問道;她已經受夠了。
善水沉默的看著她;過了半晌突然坐在地上哈哈大笑起來。
灰還是那樣看著他;眼神冷得讓時間都感覺凝固了。
這時;善水停止了笑;起身來到她的身邊跪坐下。他緩緩的低下頭;被汗浸溼的頭髮垂到了灰的臉上;被他輕輕的撥開。
善水捧著灰的臉;頭靠得很近;汗從臉上滑落滴在了她的臉上。
然後他帶著笑意講道:“我本想留著你這張漂亮的臉;還有這雙眼睛;但是現在你竟然質疑我不會殺人。那我就讓你看看;我到底會不會殺人。”
一直冷漠的灰;突然笑了起來;“來;一擊之下我還活著;我就要讓你嚐嚐這兩天我受到的痛苦。”
善水盯著她的眼睛;猛然之間放開了隱匿之術;一股靈力直衝天空;瞬間就驚動了一直守在峰外的妖修。
他們的臉色突變;飛快的就向山峰中衝過來。
而此時;善水已經抬起手;灰白色的火焰纏在握緊的拳上;狠狠的就向灰的臉打了上去。
撲哧
當妖修趕過來時;只看一名人族合體後期修士;正跪坐在地上把他們未來的帝后殘屍收入囊中。
灰流出的血染紅了地面;善水站起身;嘴中咬著一粒血光逼人的丹藥。他手往地上虛空一抓;灰的血便從泥土中分離飛起;在他的手中凝結成了一個小紅葫蘆。
看著目瞪口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