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九門提督衙門也辦不了。”
承親王站了起來:“你辦不了,五城巡捕營辦不了,連九門提督衙門也辦不了,你——是什麼意思?”
“王爺可知道,格格失蹤以後,她的兩個貼身丫頭富兒、桂兒,還有兩個那夜當值的護衛,都被除名逐出了王府!”
“我知道,他們告訴我了,怎麼樣?”
“據龍天樓的調查,富兒跟桂兒沒回家去,至今下落不明,那兩個護衛也都被人下毒滅了口。”
承親王一驚:“這,這是誰說的?”
“剛稟報過,是根據調查。”
“你怎麼知道他們的家——”
“王爺,內務府有名冊可以查。”
“那你的意思是說——”
“富兒、桂兒跟兩個護衛,都被人滅了口。”
“你怎麼知道他們是被人滅了口,而不是——”
“王爺,富兒、桂兒有家不回,兩名護衛回家後同時暴斃,看屍體很明顯是中毒而死,您說這是什麼?”
“那麼你的意思是說,線索中斷,不好查了———”
“不,龍天樓是不敢再往深處查了。”
“不敢再往深處查了?為什麼?!”
“因為您給龍天樓的許可權,是對王府以外,不是對王府以內。”
承親王臉色一變:“龍天樓,你是說——”
“王爺,龍天樓死罪,但顯而易見,毛病出在王府之內。”
承親王一把抓住了龍天樓:“龍天樓,你胡說。”
龍天樓平靜地道:“龍天樓自知死罪,只是,王爺,格格失蹤,丫頭、護衛被除名逐出王府,兩個不知下落,兩個中毒暴斃,要不是因為他們知道些什麼被人滅了口,您說又是什麼?毛病不是出在王府裡,您說又出在什麼地方?”
承親王鬆了龍天樓,“砰”然一聲坐了下去:“怎麼會有這種事,怎麼會有這種事……?”
“龍天樓寧願自己的判斷錯誤。”
“可是,可是……”
“王爺,龍天樓告退。”
他施—禮,要退。
承親王忙抬手;“慢著。”
龍天樓停步道:“王爺?”
“以你看,毛病真出在王府裡?”
“龍天樓剛稟告王爺,寧願是自己判斷錯誤。”
“所以你不敢再查下去?”
“目下龍天樓還無法肯定毛病是出在王府哪一個人身上,如果萬一是位身分高的,龍天樓實在吃罪不起。”
“可是你總不能不管我的女兒啊!”
“王爺可以請旨,派侍衛營負責偵辦。”
“可是我信任你呀,別人都摸不著頭緒,你剛接辦就查出了眉目。”
“可是,王爺,龍天樓是個百姓,五城巡捕營是個小衙門,連九門提督都嫌官卑職小……”
“我準你放手去查,放手去辦。”
“這……”
承親王忙站起:“龍天樓,你只管放手去辦事,不管將來查出是誰,自有我做主,我不怪你。”
龍天樓遲疑了一下:“如果王爺非讓龍天樓偵辦下去不可,龍天樓不敢不遵,但是要王爺再下一紙手令。”
承親王道:“不是已經……”
“王爺,那是對外,對王府之內,您以前下的那紙手令,恐怕起不了什麼效用。”
承親王毅然點頭:“好,我就再下一紙手令給你。”
他說寫就寫,這回是親自提筆,一紙手令一揮而就,照樣地蓋了他那顆小印。
龍天樓雙手接過手令,道:“有了王爺這紙手令,龍天樓馬上就可以展開偵查,只是,為免打草驚蛇,還請王爺不可對任何人提及毛病出在王府之內。”
“這個我知道。”
“敢問王爺,格格房裡,收拾得一乾二淨,是誰的主意?”
“是福晉的主意,她非說是鬧大仙不可,所以把那個屋的東西全燒了,怎麼?”
“龍天樓斗膽,福晉做差了,這麼一來把所有的線索全毀了。”
“線索?”
“不管格格是為什麼失蹤,只要是在她房裡失蹤的,出事現場多少可以找到些線索。”
“我就說嘛,鬧什麼大仙,偏偏她信這個。”
“房裡的線索沒了,可能知道內情的人,兩個下落不明,兩個已被人滅了口,這件案子實在很難辦。”
承親王呆了一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