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部分(2 / 4)

此尤里更樂了。他夠過床裡面的毯子開啟來。順便豎起兩根指頭晃晃,再逗上一句:“這又是幾根?”

查理腦袋一歪,認真地端詳了一小會兒:“兩根。”語氣非常肯定。不過,因為醉了,聲音沒有平時那種冷靜甚至漠然,軟軟的,甜溺而親暱。

尤里玩上癮了。他幫查理解開腰帶、脫掉單褲,拍拍枕頭哄著查理妥妥帖帖躺下。又將毯子拉高蓋好,最後拎起那隻土黃色的小包擱到枕頭裡側查理昨晚就是這麼放的。一切安置完畢,尤里豎起三根手指,繼續逗弄查理:“那這樣子呢,幾根?”

查理兩手交握放在胸口,舒舒服服倚在枕頭上。眨巴著眼。安安靜靜瞅了好一會兒,抬起一手抓住尤里地手指。拉回自己面前:“尤里。”

“你喝醉了。”尤里大方地給查理握著。他十分滿意,因為他終於有充分地證據來支援這一正確無比的結論。

“我沒醉。”像所有地醉鬼那樣,查理聽到這句話,立刻抗議,頑強地表示自己的不滿。

尤里當然不會傻到和查理爭論這一點。醉鬼讓人頭疼,是因為他們不講道理、還動輒拳腳相向。如果醉相像查理這麼好,能有什麼問題?當小孩子哄就行了,還可以順便逗著玩。“早點睡覺吧,好不好?”

“好。”查理好脾氣地答應了,一邊伸出空著的一隻手夠向尤里,“尤里。”

尤里不明白查理想幹什麼。不過既然哄小孩睡覺,總免不了得縱容幾個不那麼過分的要求。所以尤里順從地俯低身子湊到查理面前儘管木床只有膝蓋高,這個姿勢十分費勁:“睡吧,一下午,挺累的。”

查理心滿意足地瞧著尤里。近得只有一點點距離。真好。太好了。他瞅了一會兒,摟住尤里的脖子,躬起一點身,在尤里的臉上“吧嗒”親了一記:“尤里。”

尤里微微怔愣了一下。溫暖、柔嫩,清清爽爽……讓他想起故鄉地花,一望無際的苜蓿花。

年年春天一到,下過幾場痛痛快快的雷雨,三五卷兒暖風吹過,一夜間就能開成一片片的苜蓿花。有時候,它們從帳篷前,一徑開到遠山邊。粉紫紅白,熱熱鬧鬧。一出帳篷,立即迎撲面而來。直叫人應接不暇、暈頭轉向。

那些花,那些苜蓿花,那各種各樣地花,放在唇上,落在身上,就是這樣的,和查理剛剛的這一下子,一模一樣的。

查理乾乾脆脆親完,已經放開了尤里。尤里卻還是俯著身,一動也沒敢動他怕輕輕一挪,就把剛才的那一瞬間給驚跑了。

因為髮色和眸色的關係,或許更因為北郡那段時日的緣故,查理總是讓他想起故鄉,想起故鄉最美好的那一部分……

冰雪下地凍土,硬得硌人。帳篷邊兒上大人們給家裡的狗挖窩子,一錘子下去,砸出個白印。每一年春的新草,柔柔嫩嫩。沒斷奶的小羊羔好奇,輕輕一咬,一嘴的汁。然而,就是這麼嫩的草,卻能鑽破那麼硬地土,還不是一株兩株,而是成百上千,無數接著無數地冒出頭來。

還有還有,還有開春地陽光。那是淡淡的金色,溫煦而明亮。明明怎麼也抓不到手裡,卻能接在懷裡、抹在臉上。嗅得明白、瞧得清楚。像湖水一樣,把人泡得暖洋洋地。

多麼奇妙!

那樣的一片土地……

他流離失所四五年,何其不幸,又怎麼會不想。

尤里出了一會兒神,倏然回醒。他舔舔唇,發現自己依舊保持著哄查理睡覺用的姿勢,腰上背部又僵又麻。於是摸了摸臉上剛才被查理親了一口的地方,小心支起身來。可是不知為何,心裡忽然就有點慌慌的。

查理這傢伙……

真的知道自己幹了什麼嗎?!確定嗎?確定他要表達的,是這樣的一個吻通常會含有的那種意思嗎?

又或者,其實無關其它,純粹是喜愛朋友的喜愛。只不過,因為平時裝老成裝多了壓抑多了,醉了酒,原形畢露,所以胡吻亂親?

尤里低頭想問。一看之下,頓時有點哭笑不得。

就像尤里要求的和他自己答應的那樣,查理睡著了。

恬然合著眼,帶著紅撲撲的兩抹醉暈,牢牢抓著尤里一手,睡著了。

擁有十二個鋪位的房間只住了一個人儘管是一個獵人加上她的夥伴難免顯得空曠。

不過顯然,暗夜女獵手很享受這一點。她坐在床邊,剛剛保養完她的弓。

“吶,我告訴你哦,其實暴風也有不少暗夜精靈的啦。”

白鴿摩挲幾下長弓握手那裡的木質因為長久以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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