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坐直身體,就感覺溫香滿懷,卻是自己的腦袋被人給摟在了懷抱中。
聽到這道熟悉之極的聲音,秦天縱正準備推開來人的動作一滯,腦子也陷入了混沌之中。
秦天縱打量了一眼摟抱自己的女人,三十歲左右的年齡,雖然衣著樸素簡陋,卻難以掩飾其驚豔之姿,女人正以一種異常溫柔的眼神注視著秦天縱。
熟悉的面孔、熟悉的聲音、熟悉的味道……
“程姨……”秦天縱失聲喊道,卻沒敢摟抱眼前的美婦人。
秦天縱害怕眼前的一切是夢境,一旦自己的手臂碰觸到程姨的身體,程姨的影像便會消失不見。
秦天縱迅速地打量了一下四周的環境。
寬敞而明亮的房屋、金碧輝煌的琉璃瓦頂、雕刻精緻的橫樑,價值不菲的青磚牆壁和地面。
房屋中擺放著一套昂貴的紅木傢俱,北牆的臺架上,精緻的香爐上青煙嫋嫋,散發出沁人心脾的清香。
“秦府……這裡是自己生活了十幾年的秦府,這是怎麼回事?”看到這些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環境,秦天縱心中疑惑不已,臉色更是變幻不定。
伸手使勁地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劇痛讓秦天縱的臉色都變綠了。
“難道這不是夢境,自己重生到了少年時代?”疼痛感讓秦天縱想到了一件讓他熱血沸騰的事實。
“天縱……”看到秦天縱一連串異常行為,美婦人臉上露出了焦急而憂慮的神色。
“程姨,我沒事,你別擔心!”聽到美婦人的聲音,秦天縱的心神從痛苦的記憶中回過神來,他迅速地換上了笑臉,輕快地說道。
深情地注視著眼前的美婦人,秦天縱眼睛一眨不眨的,一滴晶瑩的淚花漸漸地從他的眼眶溢位,他的視線逐漸變得模糊。
秦天縱從小便是由程姨撫養長大。秦府被滅的那一刻,又是這個柔弱的女子用生命的代價給秦天縱換來一線生機。
“傻孩子,哭什麼。雖然你的修為遲遲未能突破,但是你的努力程姨都看在眼中的。”程姨顯然不知道秦天縱此時的內心活動,只道是秦天縱承受不住衝擊瓶頸失敗的打擊而哭泣。
程姨說話的同時,伸手在秦天縱的臉上撫摸了一下,揩掉了秦天縱眼角的淚水。
白皙而滑膩的手掌在秦天縱的臉龐劃過,留下一串冰涼而真實的觸感。
“程姨……”激動地瞪視著眼前這個不是母親卻勝似母親的女人,秦天縱思潮起伏,美婦人說了些什麼,他一個字也沒聽進去。
秦天縱天生經脈堵塞,修煉武技比一般人困難無數倍,所以實力一直很低微,在秦府遭受了無盡的嘲諷和欺辱。
在所有人都對秦天縱失去信心,就連秦天縱自己也對自己沒有信心時,程姨卻始終耐心地鼓勵著他堅持下去。
秦天縱這一次就是因為修煉過於勤奮才昏厥過去的。
“天縱,修煉的事情慾速則不達,你不用太著急的!”程姨拍了拍秦天縱的肩膀,心疼地勸慰道。
程流蘇完全不知道,眼前這個少年此時的眼淚是為她而流,而不是因為修為沒有突破的事情。
“天縱,你的身體壯得跟牛似地,怎麼這一次會因為練功而昏厥過去呢?”猶豫了一下後,程流蘇擔憂地問道。
聽到程流蘇的提問,秦天縱的注意力終於被轉移,與此同時,他的臉色也變得扭曲起來。
秦天縱前世時昏厥過幾次,他還以為是自己練功過度,體力不支的緣故,重生後的他卻是再也清楚不過,自己之所以昏厥,是因為自己體內被人打入了一道陰毒。這股陰毒導致自己半年內兩腿殘廢,成為了一個殘疾人,徹底斷絕了自己的武者之路。
“此生若是不屠盡鄭家,我誓不為人!”鎮定了一下心神,秦天縱暗暗發誓道。
鄭家在桓汭城經營了上千年,是一個超級大家族,而且鄭家有先天境界的高手坐鎮,背後更是有奧義秘境的勢力在支撐。
鄭家之所以會對秦天縱這個秦家邊緣弟子下手,原因很簡單,鄭家的第三代弟子鄭元浩看上了秦天縱的未婚妻凌菲兒。
鄭家先是逼秦家和凌家解除婚約,遭到秦家反對後,鄭家便暗中對秦天縱下手,與此同時,鄭家用盡一切手段封殺秦家的生意,讓秦家在桓汭城無立足之地。
最後更是夜襲秦家,一夜之間屠盡秦家男女老少近五百人,只有秦天縱一個人僥倖逃生。
“天縱,你怎麼了?”
感受到秦天縱有如實質般的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