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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住手!”狐媚的聲音擋住了落下的刀。
“上嬪娘娘,她冒犯你,又直呼皇上名諱,怎能如此放過?”
“二哥,這個賤人,皇上剛剛臨幸過,萬一我們就這麼殺了她,恐難向皇上交待。本宮,不想為了一個卑賤的女人,而讓龍顏不悅。”
哼,就知道,這個女人是為了自己。通常一個敵人放過一個可以斬草除根的機會,肯定是有著比除掉這個人更重要的理由。反手撐地的我,捏著掌下的草,對著這樣的綿羊面具下的女人,很難會讓人相信她會真得放過我。
“那上嬪娘娘準備如何處置她?”
“嗬嗬嗬,幾位姐姐都在宛沁亭中等本宮,既然本宮路上偶遇這個賤人,不如帶去讓各位姐姐們好好認識認識。”菱唇邊揚起的酒靨彎刻著她心計中的邪惡,鼻中帶出的那個假笑聲混雜著對我的蔑視和挑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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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逮到的女主,要慘了。嗚嗚嗚嗚——大家收藏著,揮淚看看可憐的女主如何倒黴了。
口舌顯寵,逼下跪
“既然上嬪娘娘已有安排,那下官就將這個女人交給娘娘。”
蹭地一把,青衣束身的那個男人把地上的我拽了起來。右手腕處的扭挫疼得讓我忍不住喊出了聲——痛。
“給本宮帶上這個賤人!”
她連個正眼都沒有瞧我一下,垂著密卷的羽睫,自顧地弄著長垂的衣袖,微微地輕彈了一下,冷哼了一聲。
“放開我,你們這群瘋子!”我極力地用著尚且自由的左手狠狠地推著捏得我手指紫脹發白的那個力掌,他絲毫沒有鬆開,直到身後那幾個相擁而上的宮女死死地將我的雙臂反手扣在了身後。
“快走!”又是那個老宮女的聲音。
兩鬢垂散的髮絲擋著我的視線,雙臂反拉的韌帶撕痛迫地我不能再有過多的掙扎,她們狠狠地推戳著我。
“不要推我,我自己會走。”
痛,讓我咬著下唇,羅襪而裹的雙足,沿著她們逼迫的軌跡出了草地,踩在熱燙的鵝卵石路上,偶然,尖出的石稜刺著我的足底。
“你們慢點,我腳痛……”
“少廢話!”
緊緊地,我盯著牒雲上嬪故作婀娜的魅影,朝著一個小湖中的亭子走去。
僅僅片刻,她狐媚的聲音再次刺入我的耳膜。“芊洛見過各位姐姐,時才路上耽擱,請姐姐們……”
話音尚未落下,另一女子的聲音便響了起來:“唷,芊洛妹妹如今深得皇上寵愛,短短數月已從御女升到了上嬪,能賞臉過來,已是我們的臉面,晚些又有何妨?”
哼,一聽就是女人間的爭風吃醋,話中帶刺,我這個局外人都聽得真切。
“端木姐姐,您可是皇上的正德夫人,位比三公,妹妹我只是略同三卿而已。今日芊洛晚到,都是因為一個不知禮數的女人。”
說著,孔雀蘭長裙拂地退到了一邊,透過垂披在額前的髮絲,我看到了三個衣著華麗的女人圍坐在一個石桌前,身後好幾位宮女站在垂落立柱的紗幔一旁。
“跪下!”孔雀蘭的女主人厲聲地命令著。
“跪你個頭!”我反抗著。
“哼。替本宮好好教一下這個不分尊卑,不懂禮數的賤人。”
——啊——
“咚——”的一聲,我的腿彎處毫無防範地被重重地踢了一腳,小腿一軟,膝蓋直接撞到了地上,腿前的細骨重重敲在青磚上,一個悶沉的聲音和著我尖尖的喊疼聲,劃破著亭內原本的寧諡。
齒尖緊嵌著我的唇,淡淡的血腥味透過沾溼的舌直入我的口中,因疼滋出的淚水滑落在我的臉頰。
“芊洛妹妹,這個女人是誰?”剛才那個話帶酸味的女人問了起來。
穿過落在額前的髮絲,我的眼前是一個身段惹火的女人,她篤定地坐在墊了彩氈的石凳上,紅色的裙衫格外刺眼,繡著彩雀的衣襟上垂掛著翠綠的玉鏈,剔透的光澤顯著它連城的價值。褐色美髮梳起的髮髻比著牒雲芊洛更高,鑲飾的步瑤珠釵也更多。
“喲,瞧瞧我現在的這個記性差得,呵呵,平時裡連皇上一個月來我的漣軒閣多少次都記不得了。”牒雲芊洛微垂著眼瞼,故作羞怯地顯示著宇文邕對她的寵幸,菱唇微撇,繼續著,“各位姐姐,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