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靜止一般,停在那一剎那。
他的瞳仁中,是我看著他墨眸的倒影,我的鼻中,是他與我呼吸的交替。
“蘭兒……”
他的身壓了下來,他的唇落在了我的頸邊,他的手拉卻了擋在我身上的那層錦被。
“蘭兒……”
頸邊是溫熱,是溼潤,是他愈加急促的氣息。
“不要……”
我輕輕地求著他。男人的慾望在他的心裡慢慢燃起,吐著的熱氣,加劇的吻,告訴著我榻上的他想幹什麼。
“不要……”拒絕他,因為我還沒有他給我的答案,雙手抵在他的身前,我抗拒著他壓下的身子。
“蘭兒……”
他一手拉過我的雙手,緊緊地扣住皓腕,壓在錦枕的上方,一手去解圍在我腰際的錦帶。
緊緊的指力,是他的佔有慾;顫顫的解帶,是他的緊張感。
“不要,不要這樣。”
我的聲音是柔弱的,拒絕的話是無力的。
一個冰冰涼涼,我僅剩肚兜的身體露在了外面,一個溫溫暖暖,他的手滑向了我無遮無擋的腰際。
“皇,皇上——”
他正要探入的手,突然停了下來。
微喘著,他回道:“什麼事?”
“他去御書房了。”
那是獨孤翎的聲音,慌措間,我合上了被他拉開的衣裳,鑽入了被中。
“朕馬上過去。”
“是。”
獨孤翎下了樓。
我的掩飾根本只是徒勞,在這靜鴻閣內,除了我外,還有誰會躺在這個榻上。他,肯定已經看見,看見了剛才一幕。
“原諒我,我,我不是有意的。”
他幫我又拉上了錦被。
抿了抿唇,我沒有言語。我沒有怪過他,也不會去怪他,因為我愛他。只是,只是我想聽到他的答案。
“我要去御書房。好好照顧自己。”
這是他離開榻前留給我最後的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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狩獵大賽,拉帷幕
狩獵大賽如期而至,隊伍浩浩蕩蕩地從長安城趕到了遠處的太白山腳下。第一次,我經歷如此規模壯大的馬隊前行。過去,我只看到過導演編劇們用著鏡頭特技描繪出的宏偉場景。如今可以身臨其境,也算是一件值得炫耀的大事。浩大的氣勢果如電影一般,只是一堆馬走在一起,那個噪音,那個臭味,著實給人難以忍受,時不時地,我便用起手背捂著鼻子,眼眸不自覺地瞅向他。可是,自從昨日他去了御書房後,到現在,他的俊眉一直緊緊地鎖著,連話都沒有和我說過一句。
太白山——一千五百年前的太白山盡現在我的眼前。
“哇——”我張著嘴,不禁叫出了聲。
導致的結果,便是一雙雙投來的異樣目光,我吐了吐舌頭,低下了頭,怎麼說,一個堂堂的御助,一個纖弱的女子,如此不顧禮節地大呼,確實也是一件失禮的事情。
紅楓滿山盡顯媚,山果串串掛枝頭。
白映紅,紅透銀,太白山下遍黃金。
馬蹄踩在金黃的枯葉上,發著細碎的聲響,頭頂上偶爾傳來的鳥叫,鷹嘯,划著蔚藍長空轉瞬而逝。好脫塵的自然美景,在二十一世紀已難尋那般淨澈的地方,無濁,無染。
好一會兒後,隊伍才停在了一個空曠的地方。
古人真是很有序,只是看著那不同顏色的旗幟,便自覺地分好了隊伍。而我,自然是跟著他,到了前面。不過,我並不是完全自己騎馬,而是由一個侍衛牽著馬籠走的。受到這種待遇的只我一人,而騎在馬上的女子卻非我一個。幾乎每個隊伍裡都會有那麼一兩個女子。
為什麼每個隊都會有女人?
“皇上今年可是頭一次帶女子來參加狩獵大賽。”那個不受歡迎的宇文護騎馬上前,掃著我,卻對著他講著。
“朕的嬪妃不喜風沙,既然她是朕的御助,理應跟在朕的身邊。”
“哎——這下,就剩我一個人獨騎獨狩了。”
好熟悉的聲音,我遠遠望去,藍色束身衣袍下的他,一副裝出的可憐樣貌,如以往般戲謔。
他好了?居然也來參加比賽。
“衛剌王真是風趣,你風流之聲遍落長安城,不是選不出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