勢兵力進犯,十六團隨主力主動撤出通遼、開魯兩城,轉移到開魯西南的沙漠地區待機殲敵。23日,部隊進至庫爾東南40公里的哈爾套。哈爾套駐有敵新編第六師十八團三營及彰武警察大隊共500餘人;北距哈爾套50公里的新立屯駐有敵人的第一營;西北距哈爾套30公里的彰武城駐有敵人第二營。鑑於敵人北犯通遼和開魯地區,兵力分散後方空虛,改編後的六師決定殲滅哈爾套的敵人。
26日,師命令十六團以奔襲手段殲滅哈爾套敵人,十八團於興隆山、康家窩鋪阻擊彰武來援之敵。十六團接受任務後,令一營從哈爾套西北,三營從哈爾套東北擔任突擊,康應中所在的二營進至哈爾套東、南、西之河南莊、河西莊及無名高地阻擊敵人突圍。27日零時50分,一營、三營向敵人發起攻擊,迅速攻入敵人縱深地區,殲滅敵人二部。餘敵向東西兩個方向突圍逃跑,均被早已守候在這裡的二營殲滅。哈爾套戰鬥全殲敵營長以下守敵,斃、傷敵人199名,俘虜敵人270名,繳獲輕重機槍14挺,其它槍300餘支,小炮12門,戰馬33匹,各種子彈37000餘發。戰後十六團受到東北聯軍總司令部嘉獎,陶鑄同志代表遼吉省委親切慰問了參戰部隊,獎勵每人半斤豬肉。
哈爾套戰鬥結束後,縱隊命令六師從通遼、開魯間穿過,北去開通地區,繼續開闢和擴大西滿根據地。哈爾套至開通雖然只有300餘公里,但途中要經過一段被稱之為“死亡之途”的沙漠地帶,變幻莫測的遼河橫亙其間,沿途敵人土匪遍佈出沒無常。此時已是初冬時分,80%的人沒有鞋穿,光著腳,忍受著飢餓和寒冷。康應中率領二營隨部隊進入沙漠地區後,沙海浩瀚一望無際,水源奇缺。戰士們負重行軍極為艱難,帶的窩頭乾糧風乾得像石頭一樣堅硬,無法下嚥飢渴交至,不斷有人昏倒在地。有時沙漠風暴驟起,人卷在風沙中,嘴不能張,眼不能睜,連站立都很困難,一倒下去就有可能被沙土埋沒。風沙剛過,又下起大雨,雨轉眼間變成雪粒,夜裡冷風勁吹氣溫驟降,官兵們都穿著溼漉漉的單衣,只好相互擠靠在一起用體溫禦寒。沙漠之途步步艱難,康應中動員黨員骨幹相互協作,手拉手,人靠人,以強有力的思想政治工作,戰勝風沙和寒冷。經過三天三夜艱苦卓絕跋涉,終於穿過100多公里的沙漠地帶,來到遼河岸邊。
在六師撤退轉移之後,敵人就佔領了通遼、開魯地區,派出騎兵尋我作戰,企圖憑藉遼河屏障,堵擊我軍,形勢十分嚴峻。我軍只有儘快渡過遼河,才能擺脫敵人。遼河雖然只有200多米寬、兩三米深,但兩邊淤滿泥沙,看上去平坦光滑,下邊卻是置人於死地的淤泥。有三人兩馬不慎誤入淤泥,幾經搶救非但無效,連救援者也險些遇難,眼睜睜看著人和馬被怪河吞掉。最後總算找到一處水不沒人的淺水地段,大家小心翼翼赤腳過河,還是有人又被淤泥吞沒。過河後遇千餘名敵人騎兵襲擾,部隊奮力激戰,擊斃敵人200餘人,才使其餘敵人朝西邊逃竄而去。
在建立西滿根據地的日子裡,康應中帶領二營指戰員做出了艱苦的努力,付出了很大的代價。
三下江南
1946年10月,東北蔣軍經過4個多月的休整補充後,制定了“先南後北,南攻北守”的作戰方針,由過去長驅直入全線進攻,變為區域性重點進攻,集中主力向我南滿解放區進犯。為了粉碎敵人這一陰謀,我軍採取“南打北拉、北打南拉”針鋒相對的方針,迫使敵人兩面作戰首尾難顧。為此,我北滿主力發動了歷時三個月越過鬆花江作戰的“三下江南,四保臨江”戰役。
1947年1月,十六團隨師主力越過鬆花江,於14日進至隆泉地區,敵人聞風逃跑。為了配合整個戰役創造殲滅敵人的有利條件,師命令十六團二營潛入敵後長春、農安之間的華家車站附近,破壞鐵路阻止敵人南逃。17日17時,康應中和營長吳存堂率領全營指戰員冒著零下40度的嚴寒,踏著齊膝深的積雪,由元寶窪子出發,途中嚴密搜尋偵察,以輕捷隱蔽的動作,透過長達30餘公里的敵人封鎖區,避過距敵人駐地僅2華里的華家車站,於18日零時進到農安附近的白崗子。
為了更好地執行破路任務,康應中與營長吳存堂決定放棄攻擊敵人抓俘虜的機會,命令前衛四連以戰鬥隊形搜尋前進,進至鐵路西側,北向六間房,南向華家站嚴密警戒;五連警戒孫仲銀屯;六連保障營的後翼及後方安全;六連副連長李德山率領全營21名爆破手迅速進至六間房以南破壞鐵路。數九寒冬,冰冷的鐵軌手一接觸就粘掉一片皮。戰士們用手扒開鐵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