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少文喑啞著嗓音說道:“找了,京西、京北,去了不少的廟宇,也沒見著她的影子。”
“允歌姐是個多好的人啊,我就想不明白,一個花骨朵似的女孩兒,怎麼能這麼輕易地毀了自己的前程!”
“還有件事告訴你,”朱少文再一次流下了眼淚,“昨天,張三祿張師傅故去了……慎言到天橋送的信兒。你知道的,在相聲行裡,他不算我師父,然而卻勝過我師父,我不僅跟他學會了作藝,更重要的是跟他學會了如何做人!”
葉兒哭道:“這幾天,怎麼這麼多不順心的事啊……”
“還有呢,我真是不想跟你說……”朱少文想起了那天遭遇魏老四的事,還有孫醜子反映的醜聞,一顆心冷到了極點,“若全都告訴你,能把你氣死!”
“又怎麼了?”葉兒睜大了紅紅的眼睛。
“朝相,我那位盟兄,萬萬想不到,他……他抽上大煙了!”
“你說什麼?不會吧?顏大哥可不是那路不明白事理的人。再者,我聽我爹說過,從打道光二十年朝廷就明令禁止了鴉片,皇上傳旨封了所有的煙館,他又上哪兒去……你肯定是聽岔了。”
“嘁。”朱少文不由一聲冷笑,“平日你出去的少,你是沒看見,現而今京城裡大街小巷到處都開著大煙館,比窯子都多……”
北京人話邪,說誰誰到,此時,只聽門外有人咳嗽一聲,隨之,顏朝相一哈腰走了進來。“少文,你找我?六五子一大早就把我堵在了被窩裡,死說活說把我拉了來,有事嗎?”他一臉鐵灰,一副沒睡醒的慵懶相。
葉兒連忙起身讓座,就手從牆上摘下鐵汆兒 ,灌上水,挑開爐子上的火蓋,將汆兒插進爐口中。
“大哥,我聽說你……”朱少文強壓心中的怒火,儘量放平了語調,“有人說你抽了大煙了,這該不是真的吧?”
“嘿嘿……是真的。”顏朝相尷尬地笑笑,不但未加掩飾,反倒痛快地承認了,“心裡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