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部分(3 / 4)

小說:我和上帝有個約 作者:開了

。。。。她知道。

二十九。第二次電視辯論(4)

樸飛說,她知道什麼?陳步森聲音中出現了泣聲:對不起,對不起。。。。。。樸飛問冷薇,冷薇女士,你想對陳步森說什麼?冷薇一直低下頭,渾身發抖,臉色蒼白。。。。。。好像出現病理反應。這時,主任透過耳機對樸飛說,效果達到,不要勉強了,扶她下去。樸飛就對現場人員說,我們知道冷薇女士很難回答,為了她的健康,我們請她到後臺休息。

冷薇被扶了下去。陳三木繼續問陳步森:陳步森先生,我想問如果上訴駁回,你面臨真實的死亡,你還能喜樂嗎?陳步森猶豫了一會兒,說。。。。。。。我不知道。陳三木問,你相信真的有靈魂嗎?陳步森說,相信。陳三木問,它什麼樣兒?陳步森說,它。。。。。。就像現在的我一樣吧,我今天講的,都是它在替我說。陳三木說,我的話問完了。

樸飛問蘇雲起有什麼要問的。蘇雲起問陳步森:在你可能並不會太長的最後時間裡,你有什麼打算?陳步森說,如果上訴駁回,我有一個想法。蘇雲起問,什麼想法?陳步森說,我想把我的遺體捐獻出來。我想了好久,覺得自己的身體很好,可以捐獻出來作用途。蘇雲起問,你為什麼產生這樣的想法?陳步森說,我活了這三十年,沒有賺到任何東西,我現在兩手空空,只有兩個遺產,一個是我信的上帝;另一個就是我的身體。我只有這兩個東西了。我把它都送給你們,以彌補我給這個社會帶來的傷害和損失。

我希望社會滿足我這一個小小的要求。陳步森說。

陳步森的決定引起現場譁然。

三十。陳步森的四個女人(1)

劉春紅因為向冷薇潑硫酸,被警方以傷害罪逮捕,收押在陳步森所在的看守所。陳步森從潘警官處聽到訊息時,心中非常難過。這一整天他都悶悶不樂,一個人獨自坐在窗前,望著陰鬱的天空發楞:他不知道為什麼一個心地如此善良的女孩,可以為愛情付出自己生命,最後卻會把一瓶硫酸潑到別人臉上。陳步森產生一種對劉春紅的很特別的想念,那是一種奇怪的想念,除了對往日情感的追憶,甚至產生了一種好像父親對女兒的憐憫………劉春紅像一隻小雞一樣躲在角落裡瑟瑟發抖。在陳步森眼中,他看到所有的人都是可憐的,無論有錢的沒錢的,強悍的還是軟弱的,兇惡的還是善良的,都一樣的可憐。劉春紅很強悍,很有主見,但她現在一定非常絕望。

土炮在號子裡拖著腳鐐走來走去,不停地招呼別人打牌,他這幾天可以一天打到晚,仍然精神奕奕,他用力地甩牌,嘴裡發出粗魯的響亮的罵聲。但只有陳步森聽得出,這個人心中隱藏著多麼巨大的恐懼。有時,陳步森會看到土炮注視著牆角發呆,雖然時間很短,足以看出他心中的風暴。他開始有意迴避陳步森,不再騷擾陳步森,不跟他講話,有時連眼睛也不看他,很像一個妒忌心極重的人不想再涉及讓他妒忌的物件。土炮越來越在意顯示他在號子中的領導地位,有意孤立陳步森,好像沒有這個人的存在一樣。但陳步森完全不在意這一切,他更多的時候是一個人讀書,在紙上寫寫畫畫,或者就是獨自望著天空發楞。他的沉著冷靜讓土炮產生一種奇怪的妒忌,所以他就以吆喝大家圍攏在他身邊打牌,來提高自己的重要性,壓抑心中恐懼。

陳步森用了很長的時間來想一個人:冷薇。現在,她面前有四個女人,一個是母親,一個是周玲,一個是劉春紅,另一個就是冷薇。對於母親,陳步森的仇恨已經褪去,這個變化是在不知不覺中完成的,陳步森自己不知道到底是在什麼時候、為什麼他就失去了對母親的怨恨,這種怨恨好像是被人悄悄偷走的。現在,陳步森想起了母親,心中很乾淨,也很平靜,他想見她了,如果他現在能見到她,他會和她聊天,說不上愛,也說不上恨,她是他的母親,就是這樣。但他真的有一點想她了。

第二個女人周玲,是他的姐姐,他從小就把她當姐姐看,甚至在他少年時有一段時間,周玲是他愛情的幻想物件,陳步森缺少的愛是透過周玲來彌補的,所以他愛這個年輕女人。後來陳步森對周玲愛的想象漸漸轉化成了依靠和親情,如果在漫長的十幾年中一定要認定一個陳步森的親人,就是周玲,這個女人和別的所有女人不一樣的地方,就是她的愛不僅限於自己或者陳步森,陳步森看到她常常會去愛一些跟她毫不相關的人。有一次表姐把十幾個陳步森的少年流浪兒朋友請到家裡,做菜給他們吃,放水給他們洗澡,還給每人買了一套衣服,很給陳步森做足了面子,但引起了陳三木的反感,陳三木在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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