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部分(2 / 4)

小說:我和上帝有個約 作者:開了

心翼翼地避開它,甚至連李寂她們也不談論,好像要把這整個事件忘記似的。冷薇一個人呆在臥室裡,呆呆地看著李寂的遺像,後來,她突然把他的遺像放進了櫃子,把有關李寂的東西全部鎖進了抽屜。

陳步森被判決了死刑,這是冷薇這一年來等待的結果,是她所有努力的目標,是她盼望的唯一滿足。可是,她沒有料到,當這個結果真的來到她面前時,她卻沒有得到預期的喜樂,反而有一種奇怪的魂不守舍的感覺。她和母親都是各自得到這一訊息的,但雙方都沒有奔走相告,沒有在第一時間告訴對方,彷彿這不是一個好訊息。

冷薇的喜樂並沒有另一種感覺來得強烈:一切都結束了。就像一個長年服侍癌症病人的人,當她得到病人死去的訊息時,悲痛變得很遲鈍了,反而有一種強烈的解脫之感。眼下的冷薇就是這樣,她的重擔一下子脫下來,代之以一種奇怪的空虛感,就是剛才說的類似於魂不守舍的感覺。不過,更可怕的感覺是稍縱即逝的:冷薇覺得自己是有能力為陳步森作證的,換句話說,她有可能使用自己的權力讓陳步森免於一死,但她沒有這麼做,冷薇好像親手推了一把,把陳步森推向了墳墓。但她很快解脫了負擔:她提醒自己,陳步森是兇手,她才是受害者。他是死有餘辜,罪有應得。這一切的發生是理所當然的。

但有一個人不同意這種說法。冷薇到樓下買東西,看見了一個人。這個人就是劉春紅。看來她已經在下面等候多時了。她讓冷薇過來,冷薇沒有動,她就走過來了。兩人就這樣面對面站著。劉春紅說,陳步森要死了。冷薇說,你來就想告訴我這個嗎?劉春紅說,你知道他本來可以留一條命的。冷薇說,那我丈夫的命呢?劉春紅說,他已經死了,不可能復活了,可是陳步森還活著,求你救救他。冷薇說,可是已經判決了。劉春紅的臉上露出悲傷:你是知道的,你是知道的,他已經改了,你是知道的。。。。。。。冷薇說,讓法律說話吧。說完轉身就走,劉春紅拉住她,突然朝她跪下,說,我求你了,我們還在上訴,你可以補充證詞,你可以救他一命的,你有辦法,求求你。冷薇心中竄上一種難過,刀劍一樣穿過她的心,她說,你不要這樣說,我不會做的,在精神病院那一段,我已經對不起李寂了,現在事情了了,一切都結束了。

說完她想走,劉春紅竟然抱住她的腳,說,你這個人講不講道理啊。冷薇一聽,臉上醞釀風暴,說,講道理?你要一個受害者跟你講道理嗎?無恥!滾!她揮起一腳,將劉春紅踢開,這時,劉春紅突然從地上爬起來,從包裡拿出一瓶東西,冷薇看到了,她的腦袋裡閃過不詳的預感,頭一低就跑了,劉春紅瓶中的硫酸潑到了牆上,騰起一股白煙。冷薇死命地朝前跑,劉春紅就在後面追,就在她快要追上的時候,周玲剛好走過來,她大喊:劉春紅,你在幹什麼?她一把攔住了劉春紅,冷薇喊,小心,她有硫酸!瓶子在地上碎了,但有幾滴硫酸濺到了周玲手臂上。這時,周圍的群眾一湧而上,把劉春紅制服了。110警察到來時,劉春紅還在對冷薇破口大罵:臭女人!你才是兇手!兇手!

周玲和冷薇在派出所作完筆錄,兩人一起走出來。周玲對冷薇說,對不起,她受不了那個結果,瘋了。冷薇說,她真的那麼愛陳步森嗎?她懂得陳步森嗎?周玲說,她是個糊塗人。冷薇突然站住,問周玲,你是不是也想像她那樣,把我打一頓?周玲說,我不想說我心裡不難過,但是。。。。。。我不恨你,請你也不要恨他,我們恨的應該是罪。冷薇說,對我來說,一切結束了,其他的我什麼也不想。周玲說,如果是這樣當然好,無論是陳步森,還是你,我都希望,一切能真正結束。他即使去了,沒有留下抱怨;你的事情過去,也不留下恨。冷薇聽到這裡,眼睛有些發紅。她說,周玲,他怎麼樣?他是不是在恨我?因為我沒有給他作證。周玲說,沒有,他只是問,你為什麼又進了精神病院,他怕你又生病了。冷薇的眼睛溼了,說,周玲,我即使給他作證,也不一定能救了他的命。

說完,冷薇突然被一陣疼痛襲擊,蹲下身去。周玲問,你怎麼啦?冷薇說沒什麼,可能是著急,胃又疼了。周玲說,我們上醫院罷。我已經聯糸好了醫生。

二十九。第二次電視辯論(1)

樟坂電視臺《觀察》欄目第二次有關陳步森事件的辯論正式舉行。這次樸飛把現場搬到了800米演播廳,使氣勢更加宏偉。第二個特色就是樸飛有本事請到除蘇雲起和陳三木之外的所有與本案有關聯的人,周玲來了,這是她第一次在公開場合與前夫同臺,沈全來了,鄭運林也來了。最令人吃驚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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