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年的相知只有一種感覺是真實的,自己很在乎他,包括他的家人,反之亦然。
只是不知道這種在乎,離相濡以沫、離相敬如賓、離與子偕老還相差究竟有多遠。
對了,還有最後一種可能,從研究生院裡楊紅杏也看到了一種現實,很理性的女人最終的歸宿都沒有理想中那麼好,原因呢好像就像現在自己經歷,在縝密和理性的思考中,錯過了可以相知相愛的另一半。
一念至此,楊紅杏微微有點自嘲地笑,倒有點羨慕粱匪女那種邊談邊得的拍拖生活了。思忖的時候幾次看看小區門口,約的時間已經到了,午後十四時,不知道為什麼簡凡還沒有來,正詫異著一輛新款天簌鳴著笛停到了她身側不遠,車窗搖下來了,窗裡伸出個腦袋來,臉上的疤體貌特徵這麼明顯,一眼掃過去就知道是簡凡。
是簡凡,招著手,開了一側的車門,楊紅杏款步坐到了副駕上,看看只有倆人,第一句是驚訝:“你買的車?”
“嘿嘿……我哪買得起,租的。”簡凡嘿嘿笑著,打轉著方向。
第二句,楊紅杏是詫異:“莉莉呢?”
“噢……逛街去了。”簡凡隨口應了句。
“咦,怎麼沒叫我。”楊紅杏道。
“喲……不你說喜歡倆個人的世界,什麼倆個人的纏綿麼?還好孤單,還好寂寞,還想怎麼來著?”簡凡將錯就錯,揶揄地問著。楊紅杏撲哧一笑,捂著臉笑了半晌,差不多把這茬都快忘了,誰可想這麼長時間了才起了反應,笑了笑坐正瞭解釋著:“那不是我寫的,是梁舞雲逗你玩的。”
“胡說,你手機上出來的,還能是別人呀?”簡凡故做了迷糊,知道楊紅杏從來不撒謊,而且這話肯定也不是她能說得出來的。
“愛信不信。”楊紅杏撂了句。
“很重要麼?不管誰發的簡訊,發得不錯,正發到我心裡了。就梁舞雲那水平我估計她說不出這麼纏綿的話來?……要不我問問舞雲?”簡凡裝腔作勢地道。
“你敢!?”楊紅杏羞嗔了句,側臉剜了一眼。
“這就對了,不能有事了拿朋友當擋箭牌,咱們倆人的事讓別人摻合什麼,你說對不?……我就怕莉莉那瘋丫頭壞事,把她支走了。”簡凡道。
楊紅杏再要提什麼,不過有點語結,就真問到梁舞雲估計梁匪女也是一推二六五什麼都不說,這倒好,成了自己主動示愛,人家勉強給你個機會了。
不對?楊紅杏悄悄一瞥簡凡抽著嘴角那份自鳴得意地笑,差不多能判斷出這貨是裝腔作勢,以倆人對彼此的瞭解,恐怕細細一端詳就知道有問題,此時肯定是裝迷糊。楊紅杏一張口要揭破,不料簡凡像未卜先知一般開口了:“別解釋啊,我最不喜歡你的就是太聰明太理性了,什麼都想尋根究底……要不你用數量經濟學的原理預測一下我們將來會怎麼樣?”
楊紅杏一怔,心裡微微一動,沒有接這一句,似乎這個說法和自己這些天的想法有某種程度上是契合的,話鋒一轉:“你也不笨,就有時候自作聰明……我剛剛要問你這車往那開呢?”
“去一個浪漫開始的地方……時間有限啊,你要忙著上學,我要忙著掙錢,現在再談一場戀愛的經濟成本太高了,我覺得我都有點負擔不起了……你覺得呢?”簡凡揶揄地說著,怪聲怪調,楊紅杏本來故作矜持,不過聽得簡凡胡謅瞎扯著經濟成本的話,也是不禁莞爾了。
似乎,這個就是當初喜歡的那個壞小子,於是楊紅杏不再說話了,任憑車緩緩地行駛在大街上,出了工人路、過了大學城,直向西郊駛去,行了半途楊紅杏突然省悟了,這是去訓練基地,倆人最初認識的地方。
不過這時間應該關閉著的呀?楊紅杏心裡隱隱犯疑,而事實證明理性地思考是錯誤的,到了訓練基地的大門口,簡凡鳴著喇叭喊了句,開門的堆著笑臉直開了大門,看樣還客氣得緊,簡凡駕著車駛進了基地大院直把車停在樓前,車一停回頭看楊紅杏詫異地眼光,簡凡笑著問:“怎麼了?不喜歡這地方呀?……本來想晚上來,不過晚上你們要走,所以呢……”
聳聳肩,無可奈何的表示。楊紅杏卻是怪怪問:“你怎麼進來的?”
“沒告訴你經濟成本高嘛,我一條煙才把看門的買通。”簡凡正色道。楊紅杏一怔。霎時眼眯著被逗笑了,笑著倆人下了車,簡凡倚著車門看著高聳著的訓練樓和靶場還有住過的宿舍,有幾分英雄頗憾當年不太勇地說著:“杏兒,要是現在再當警察打靶、格鬥,我一點都不懼你啊。”
“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