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兒媳一對,愣眼一瞧門口站著四個人,果真是賤相頓出,嚴厲地訓斥著保姆,怎麼把客人擋在門外……跟著臉霎時一變,又是久別重逢的樣子,喜色外露地迎上來,呀呀呀,簡老闆,有失遠迎啊,請請請,怎麼不打個招呼,我和宇飛接您去……這幾位是?
“別管他們,我的跟班……請請……”簡凡得意地看了楊紅杏一眼,把楊紅杏和王堅人等劃到了馬仔類,自己和楚喜峰並排進了樓裡,敢情剛剛起床不久,這楚會計還趿著拖鞋。一家人都是詫異地看著這位當家人這麼客氣,媳婦和婆婆咬著耳朵,這當媽的又拉拉一邊站著兒子,楚宇飛這個小帥哥倒是越來越驚歎於這位簡老闆的本事了,你跟班有多少這不稀罕,可要背後跟倆武裝特警,這派頭可大了去了,老爹一使眼色,霎時間兒子領著保姆,給四位來客讓坐,上茶,稍帶著連飲料帶瓜子擺了一桌。
遞煙著功夫,楊紅杏看著根本不會抽菸的簡凡裝模做樣的夾著煙冒,現在總算明白簡凡為啥規定讓倆特警閉嘴不許笑了,敢情又要把玩笑開到楚喜峰身上了,這不,楚喜峰看樣是實打實的恭敬,遞了茶點了煙,直等簡凡呼呼冒了幾口,這才小心翼翼地問著:“簡老闆,您這大駕光臨……有什麼指教?”
“呵呵……聰明人,好,那我就開啟天窗說亮話了啊,你們家正好都在,正好都聽聽……簡單點說啊,楚會計,我覺得你就不能同意出售新世界呀?那是你和你哥共同攢下來的家業,老楚總剛閉眼,您這當弟弟的,不能一點都不擔呀?再說了,您是當會計的,去掉那債務債權,換成現金你能得到多少?這虧大發了。您說是不是?”簡凡還真就開門見山。
王堅倆特警自然是不太懂,不過讓楚家這一干人一聽,俱是臉上幾分難為之色顯現出來了,這一句也恰恰點到了全家的痛處,楚喜峰被說得直咂吧嘴,一尋思又是回應著:“沒辦法呀?沒辦法呀,我就是個參股,其實也沒怎麼出本金,都是我哥念我這個兄弟跟他年頭不短了白均給我的……總不能我哥一閉眼,我就和嫂子爭家產吧?再說也輪不著我爭呀?”
“哎,你說錯了,天下都是叔叔欺負嫂子的,那有嫂子還反過來欺負叔叔的……你和她搶,那正常,您要是不搶,別人還以為你這小叔和嫂嫂關係不正常呢?”簡凡瞪著大眼反詰著。話一出口,楚喜峰老臉掛不住了,噎得直瞪眼,楚喜峰忍得了,可他老婆忍不住了,立時發作著指著簡凡叫著:“嗨,你這人怎麼說話呢?這麼難聽,你這不罵人呢嗎?”
“就是啊,爸,他們誰呀?”兒媳婦也不樂意,和婆婆同仇敵愾,食指一個仙人指路,都指著簡凡。
“簡凡,我們惹不起你,你也不能太過份了啊,你不能看著我爸老實,就一個勁欺負是吧?”楚宇飛擋了老婆面前,話雖如此,可也生怕倆老孃們真和簡凡幹起仗來。
越擋還越亂,老孃們指著簡凡挑著刺,瞧你這德性,一看就不是好種,警察怎麼了,警察就能罵人啦?……老孃們一句,小娘們又接上了,就是嘛,你也撒泡尿照照你自己什麼德性,還有臉說別人長短。
得,臉上破相的這道疤成倆女人攻擊自己的最好弱點了,楚喜峰這可急了,起身拉著老婆,斥著兒子,要息事寧人,家裡的女人不知道簡凡什麼貨色,可他這心裡清楚得很。
“嘭”地一聲,聲起人聲頓消,俱是一回身,只見得簡凡重重地拍地茶几上,嘰嘰喳喳纏雜不清的眾人被這聲巨響驚得都閉嘴了,一閉嘴簡凡開嘴了,一指楚喜峰道:“你們不應該罵人,應該罵他……很簡單的道理你們都沒有聽明白,李婉如迫不及待賣掉地皮,明打明地從你們手裡搶走幾千萬,你們不吭聲,你們罵我?……楚會計,就現在這市場價多少你心裡不清楚?就現在地皮一天一個價,你覺得自己真討便宜了?”
這話,說到了根上,兒媳婦沒吭聲,不過剜了老公一眼,而楚喜峰老婆反應更強烈,這矛頭霎時轉向了,鼻子裡重重哼了哼,瞪著丈夫。楚安飛難色糾結在臉上,有點難於啟齒,而楚喜峰就更難堪了,霎時是風箱裡的老鼠,夾在家裡人和簡凡這幹人之間,有點裡外不是人的手足無措,半晌才唉聲嘆氣地回身坐到了沙發上。
得,楊紅杏越看越明白,估計簡凡要來製造家庭矛盾,然後再以家庭矛盾推動新世界內部矛盾滋長,看著此時簡凡正氣凜然,身不可犯的態勢,可也真有點想不出,這貨怎麼著能想出這麼個曲線辦事的途徑來的。
哪條路也不容易,明顯地這條也有點難度,從這家人臉上暗暗的為難看得出有什麼難言之隱,楚喜峰唉聲嘆氣了半晌,簡凡半天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