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經驗就是從這種實踐中積累出來的,警隊裡傳幫帶的氛圍很濃,不料簡凡邊挾著菜,邊吃邊不忘給身旁的楊紅杏挾幾塊,回頭大咧咧說了句:“蒙的。”
“什麼?蒙的?”刁主任訝聲了句。
“就是蒙的呀,推測不都是蒙嗎?”簡凡道。刁主任追問不捨:“那你是怎麼蒙的?當時說,我還真不相信。”
“楚秀女能去的地方很可數,我們用了五個小時找到案發地,其實恰恰離停車點不過幾百米而已,看,這個謎破解之後才知道它有多簡單……越疑難的案子,越要往簡單處想,我當時就做幾個推測,最合理的推測就有個相好的打電話約喪父之後心情不佳的楚秀女出來吃飯,選得還是這個有情調、有品位而且楚秀女最喜歡的地方,除了熟人他沒別人……咱們已知的人裡面,除了劉超勝沒別人了,不是太老就是太小,要不就是配不成一對,這多簡單……”簡凡邊嚼邊釋疑著,聽得刁主任這邊仨人愣眼了,好像自己缺心眼一般,這麼簡單的問題都想不到。
“那在南郊找人呢?”楊鋒化解著此時的尷尬,又抬出來一件事,不料正和秦高峰碰杯的陳十全笑著道:“我證明啊,蒙的。”
眾人哈哈一樂,楊紅杏撲哧一笑,簡凡也跟著笑了,陳十全解釋著:“你們別不信啊,這事還真是蒙的,第一站蒙得就是找到小姐窩裡去了,一轉眼又挨著個鑽倉庫,要不是最後保安出現到了油罐庫,還沒準找不找得出來。”
“嗨、師傅給留點面子行不行?倉庫和油庫不就差一個字嗎?遲早能摸到油罐庫裡。”簡凡大聲斥著維護著自己的面子,陳十全自然是數落著徒弟根本就是沒頭蒼蠅亂撞,倆人爭辯幾句倒是平填了幾分笑料,江義和當著和事佬,在倆人中間勸著著酒,觥籌交錯間氣氛倒也融洽得緊,席間除了秦高峰不太多說話,楊紅杏不太插得上話,剩下的人倒圍著簡凡問長道短,一會兒是做飯、一會是破案,說著說著就混了,破案的要素和做飯的備料被簡凡雜七雜八瞎扯一通,估計連他自己也成不了文捋不清路。刁主任也看明白了,就這席間挨著圈敬酒花樣百出,行酒令一說一溜,喝起來眼也不眨,放下杯就插科打諢的水平,那本事都是自己部下學不來的。
這一頓飯說長也短,還在封隊期間酒自然是喝得不能盡興了,稍稍有那麼點意思帶著喜慶色彩就得了,鬧鬧嚷嚷吃完這頓,刁主任又是安排著晚上支隊回來一起開個碰頭會議議下一步案情,自然是勤邀簡凡前來參加,早被一干人捏高帽捧到雲裡的簡凡自然是滿口答應,起身出門的功夫簡凡才發現身邊少了一個人,回頭卻見楊紅杏站在餐廳門口等著看著自己,這一驚,扔下眾人,得兒得兒小跑著,直奔到楊紅杏身邊,噴著酒氣,拉著楊紅杏:“杏兒,咋拉?吃飽了沒?”
“飽了,你就知道吃,也不怕人笑話,還鑽廚房裡。”楊紅杏埋怨了句。
“那不是為了親自給你做一頓吃嘛……他們做得哪有我做的好,是吧。”簡凡笑著恬著臉,估計是剛才一干老爺們吃喝胡鬧冷落了杏兒,此時補償著說著:“走走……陪你散步去,吃得我撐的。”
“你是吃飽了撐得……下午幹什麼啦,把你們都樂成這樣?”楊紅杏挽著簡凡,食指輕輕曖昧地一戳,簡凡嘿嘿笑著:“能幹什麼呀,還不就蒙了個嫌疑人,越複雜的案情就要越往簡單處想,他們不相信我……我下午忽悠了劉超勝半個小時,他全撂了,呵呵……哎你別不高興呀,趁著這機會咱們體驗體驗以前警隊生活……咦?你看這操場,多像咱們集訓班時候那地兒,那地方多讓人留戀哦……”
說話著,楊紅杏突然聞到了微微的酒氣,一側臉躲過了簡凡的襲擊,扇扇酒味哼了哼:“哼,臭死了,離我遠點……就知道你下午沒幹什麼好事。”
“嘿嘿……把壞事加諸在壞人頭上,那就是好事,佛都說了,懲惡就是揚善,像我這麼嫉惡如仇的正派人士,幹這活是義不容辭……嗨,王堅,過來……手裡拿的什麼?”
簡凡說著,看著王堅從廚房裡奔了出來,手裡還拿了個保溫瓶,王堅返身奔了過來,笑著亮亮手裡的東西,指指醫務室的頂層,訕笑著似乎有點不好意思地說著:“我…我給張姐送飯去。”
“哦……哎過來……”簡凡拽著王堅小聲問著:“醒了麼?”
一問這茬,王堅悻然搖搖頭,這問得人質楚秀女,從回來一直就處於重度昏迷狀態,武警醫院的幾位主治大夫都被調這兒來了,支隊專門闢了一間醫護室嚴密封鎖著訊息,外面的人知道的和內情儼然是倆個樣子,一聽還沒醒,簡凡無言地擺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