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簡凡神神叨叨說了句。
“這句話,很耳熟。”秦高峰道。
“隊長,您的格言呀?,小簡凡怪怪地問。
“是嗎?別轉移話題,我問你真話,不是格言。”秦高峰道。
“在你沒有證據的前提下,格言就是最好的回答。”簡凡眉毛挑挑,很高深莫測。
或許有了這句話秦高峰已經十有八九知道正確的答案了,笑了笑,不知道是為最終這樣一個好的結果而高興,還是在為自己親手培養了這麼一個怪胎而苦笑,笑了幾聲很乾很澀,踱了幾步站到了簡凡面前,伸腿一踢把簡凡的二郎踢成了正坐姿勢,不理會簡凡瞪眼示威,直接說著:“別給我裝孫子,有倆條路,你自己選。”
老一套,只是簡凡現在惴不準秦隊長會不會揪自己的小辮,不屑地說著:“別裝深沉,想幹嘛直接說。我這人很有原則性的啊,沒有證據,想給我亂扣帽子,沒門。”
“好,第一條路,我把今天的發生的事實如實向上彙報,說不定給你個優秀市民獎什麼的……不過那把車點了,就不好說了;這個事得好好查查,究竟是誰出的主意涅?……還有那莫名其妙電視臺的存檔錄影被人冒領,這個是不是也得徹查到底?……還有啊,晉安街一堵車,堵得莫名其妙,而你就在晉安街中心,是不是也能提供點什麼情況?……我尊重你的原則啊,沒有證據我不會亂給你扣帽子,不過這證據似乎也沒有那麼難找吧?”秦高峰隱隱晦晦地說著,說得簡凡眉毛顫了幾顫,眼珠像個加力的玻璃球亂打旋,看得秦高峰又確認無誤了幾分,知道是這小子在使壞,最起碼放火點車就不是小行能幹出來的事。
“那個,秦隊……原則不原則吧,先放一邊……你知道我這人原則性不那麼強,第二條什麼路呢?”簡凡看著秦高峰並沒有聲色俱厲,知道這隻重結果不重過程的辦事宗旨起作用了,只要申平安歸案,就是有千般醜也遮掩得住了,這一問,果不其然秦高峰笑著不客氣了,一指窗外道:“第二條就簡單了,趁著天沒黑,趕緊滾蛋,有人問我就說我根本不認識你。”
聲音,帶著簡凡常有的那種不客氣和戲謔,不過這個不客氣讓簡凡霎時樂了,渾身一輕鬆,彈簧也似地從座位上跳起來,叨叨著說著:“早說嘛,憋了這麼久,搞得人多緊張……那回見啊秦隊,甭送我了,我知道你不待見我。”
說話著大大方方起身就走,嬉皮笑臉地告別著,走了幾步秦高峰突然在背後喊了句,一俟簡凡頓步回頭,就聽秦隊笑著道:“看你這樣還是喜歡當警察的,怎麼樣簡凡,有人讓我問問,想不想回來,手續的事不難。”
“嗯……要是當重案隊長,要是有您這麼一位指導員輔佐,還是可以考慮滴。”簡凡孰無正色地說著,秦高峰一笑,省得這貨根本沒當回事了,笑罵著:“那你還是滾吧,我不會給機會翻身的啊。”
“都說了你瞎操心,你覺得我還需要靠那身警服翻身嗎?”
簡凡一笑,頭一揚,爾後是頭也不回地出了會客室,奔下了二樓,奔出了這個熟悉的重案大隊,奔到了大街上,攔了輛出租,上車直驅特警支隊。
一切從此都結束,一個真相的浮出水面就意味著另一個真相要永沉海底,現在都在觀注平安這艘浮出水面的巨無霸,估計沒人會在乎自己這隻沉在水下的小王八了,這件有愧於人無愧於心的事做得簡凡心裡惴惴不安,直到此時才曉得一切都成定局……
第107章 別時無感傷
十八時四十分,特警支隊……
警隊的生活永遠是方式單調而內容充實,晚飯過後簡凡和楊紅杏並肩從宿舍樓裡出來的時候,除了高層的會客和招待家屬的房間冷清,下面的幾層卻是熱鬧得緊,有幾個宿舍在拉歌,唱得是日落西山紅霞飛、戰士打靶把營歸,聲音稚嫩而鏗鏘;一層的大會議室裡,路過都能聽得見在上警隊的優良傳統教育課。
讓簡凡既熟悉又有點陌生,就像剛剛經過了集訓隊生活不久似的,一切是那麼新鮮難忘,從懵懂、從茫然、從熱血沸騰走到今天的超然、漠然和無動於衷,連簡凡也說不清楚,自己究竟是喜歡,還是憎恨;可說得清的是,這些年一直試圖抹去的記憶,此時才發現依然是如此地清晰。
就像這歌聲、就像這一張張笑臉、就像這莊嚴的國徽和警服、更或者,在那裡還收穫了一份不離不棄的感情,現在還牽在自己的手中。
又一次側頭看興高彩烈準備和自己一起離開這裡的楊紅杏,樸素的女裝、素顏素面,還像很多年前一樣扎著個馬尾,每每遇到簡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