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兄弟,都是當差的,按規矩來,你們有手續我就把人交給你,沒有就讓開一條路……你這幾條警槍嚇不住人……”
背後,已經跟上來的另一位武警也亮著槍,不過槍指的方向,是斜斜地指著郭元的下身,那態度有幾分鄙夷,似乎根本沒有把這幾位便衣警察放在眼裡……
僵了,像凍僵的冰層都保持著靜默,肖成鋼和王明神色稍稍有點緊張,郭元已經落在槍口之下,這一下子讓倆人成了投鼠忌器,圍著申氏父子的倆保鏢,那位掉槍的也悄悄把槍撿起來了,槍口向著警察成了對峙局面,扶著父親的申希貴看看形勢,眼裡幾分睥睨,也跟著湊熱鬧了,喊了句:“警察先生,讓開條路,我父親已經過年過半百,我用車上的錢買他一個平安……你們自己去拿,足夠你們掙一輩子了……”
沒有什麼效果,只是肖成鋼瞪著眼呸了一口,典型的富貴不能淫的大義凜然表情,不過這形勢就有錢也未必敢拿,純屬擾人心神,再看郭元的時候,郭元背對著申氏父子,面對著身前持槍的武警,那人眼神閃著不屑,初時郭元尚有幾分忌憚,不過慢慢地臉上浮著怪怪地笑,笑著沒來由地說著:
“喂……你們有後手,難道我們就沒有,看看你的身後……”
那人不為所動,以為是騙敵之計,不過郭元身後的那位眼睛霎時睜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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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光,看到了火光,是兩輛三菱,火勢幾乎是霎時而起迅速蔓延了車身,越來越大的火勢挾著滾滾濃煙,像古時的烽火臺狼煙四起,煙霧中兩個人影奔離了車身,回到了堵路的越野車上,還示威似的朝天砰砰砰連開幾槍,霎時間看得倆位目瞪口呆的武警直吐苦水,指著郭元結結巴巴地說著:“你……你…你們他媽是警察還是土匪?這是武警總隊的配車……”
“呵呵……我保證不是警察干的。”郭元臉上閃過一絲狂喜,這把火點得真是恰到好處,燒斷了這些人的退路,就不抓他們都插翅難逃了,笑著對著那位還持槍的武警說著:“不過不管誰幹的,你們走不了了。”
僵持,已經頹勢的僵持又來了一次主客易位,轟地一聲其中一輛越野車油箱爆炸聲起,驚得現場的人心裡都是一凜,郭元冷笑了笑,看著倆位已經心下無著的武警,沉聲說著:
“倆位,這個人是誰你應該知道,槍聲一起、火勢一起,我們後援馬上就到了……我給二個提個建議,如果你們沒有把握同時擊斃我們裡外的五個人,就把槍口指向那四個人,那就無罪有功了……否則你們就等著亡命天涯吧。”
倆位武警互視著,眼神裡很複雜,示威可以,但要來真格的,就蔫了。敢開槍敢放火燒武警的車,看來今天遇上硬茬悍警了,一想到這茬,更蔫了。
而郭元也猜測到了這倆人肯定是奉命辦事,肯定不會賭上自己的前程和警察一博,說完了冷冷地盯著,自己身前這位思忖了片刻,一搖頭乾脆回過了身背對著郭元。
“看到了……放下槍,都銬上……”
郭元厲聲一喝,倆個依仗的武警一放棄,倆保鏢此時同時扔下了槍,三支槍逼著四個人,三副手銬互銬在一起,旁邊坐壁上觀的倆武警苦著臉,視若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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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一把火燒得他們膽虛了,走不了了,哈哈……小行我說你機靈的啊,可造之材啊……”
簡凡坐到百米外的堵路車上,笑得手舞足蹈,叫囂著持槍敲著玻璃,倆放火的看得四人成擒,頓時興高采烈,不過說著說著簡凡想到了個事,把槍往行良德手裡一塞,正色教著:“哎,小行,火是你放的啊,別賴我。”
“啊?明明是你放的。”行良德一怔,不答應了。
“嘖,汽油是你從車裡抽的,你賴誰呀你?要不誇你機靈呢!?白誇了不是?”簡凡瞪著眼教訓。
“火是你點的好不好,就責任也得分清呀,咱們這是為了行動成功,沒事,沒人找後賬。”行良德說著,這位小警恐怕還沒清楚事有多大,簡凡眼骨碌一轉接著小警教育著:“哎,你說對了,就是為了行動成功對吧,抓到這麼位重要嫌疑人,你小行居功至偉呀,對吧?這麼大功勞你要說辦法是我想的,還有你屁事呀?對吧?……哎,就是你燒的啊,報告這樣寫,為了斷絕嫌疑人出逃的退路,你情急之下就燒他們的汽車線路……哎喲,誰可知道這日本鬼子的車實在不經燒,就自燃了,就爆炸了,對不……”
小行聽得迷迷瞪瞪,忖不準這事的大小,還沒理清這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