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違法。這王八蛋狠狠坑了一我傢伙,第一天贈了一座別墅,媽的第二天就發現是個騙局,這次別讓我逮著,逮著我坑死他……”
惡狠狠地說著,說得陳十全幾人是面面相覷,相覷著還沒下文,簡凡還是兀自不休地發表著言論:“要我說這事就別操理他,就知道也不告訴他,急死他個龜孫。”
“得得得……那次行動是省廳的計劃,當時就應了簡懷鈺個名,誰讓你們都姓簡呢,反正你又沒什麼損失,至於那麼大仇恨嗎?”楊鋒勸著,不料不勸還好,一勸簡凡來勁了:“你這話說的,在你不知道的情況就是欺騙,你想想,第一天天上掉餡餅吧唧成了千萬富翁了,第二天一睜眼,吧唧,又成窮光蛋了,你說這心情落差該有多大?損失大得去了。”
“瞧你那點出息?那你也不能到會上亂摻合呀,要什麼一千萬,整得跟窮瘋了似的。”陳十全插著話訓了一句,不料簡凡針鋒相對噎著:“這出息怎麼了?我覺得不錯,誰敢要一千萬,還就我敢。你們別說不敢要,就把一千萬放你們面前,你們敢不敢拿都是問題,切……”
“好好……倆位倆位,省省啊,陳師傅,這事已經過了,咱們都不提了啊,簡凡你也省省,你跟師傅置什麼氣嘛。”老孟勸合著倆人,簡凡拍著大腿,不知道是因為師傅一直貶損生氣還是攪著自己的媒人大計而生氣,指著陳師傅直說著:“不是我跟我師傅置氣,是他一直就看不慣我,有什麼看不慣的,好像我偷誰搶誰錢了似的……哎,孟師傅、楊鋒,你們幹嘛來了,不會沒出息到給人家賠禮道歉吧?要不,想請我出山?我話撂這兒了啊,沒一千萬,我是不幹。”
一聽此言,陳十全嗤著鼻子,十二分不屑,楊鋒笑了笑,老孟解釋著:“那事你別操心了,市局已經組織了個工作隊下烏龍了,我們本來怕你心情不好想來安慰安慰,不過看你現在這樣,挺好嘛,還給師傅做媒,所以這趟就省了。”
“誰說我心情不好,我心情好得很。”簡凡嘿嘿笑著,一副損人不利己的白開心笑容,此時楊鋒和孟向銳互換著眼色,楊鋒接著話頭說著:“你心情好了,你拍拍屁股溜了,我們可倒黴了啊……你這麼一整,可讓我們支隊長很下不來臺啊。”
“喲,那倒是啊……沒事沒事,改天我請吳支吃一頓,把你都請上,這總行了吧?”簡凡一想這事要牽連到支隊長,還真有點不好意思了。不料老孟又順著話頭委婉地說著:“吃就算了,我們來就是跟你通個氣,你的聘書年前就到期了,這次又出了這事讓吳支隊長下不來臺,所以吳支隊長的口吻只能說你這個編外人士現在連編外也不在了。就是怕你背思想包袱所以我們專程來了。”
“哦……這是把我這個編外人士,變成局外人啦?”
簡凡聽著,終於聽懂了,心思一轉悠這其中的關鍵一想而清,吳支隊又要給蓋局長一個交待,而且同時又知道伍書記一直關心著自己 於是欺上不瞞下,兩頭都不惹來了箇中庸之道,這麼一想簡凡更明白了,不過根本不像背思想包袱了,反而樂呵呵地說著:“就這事還至於讓我背思想包袱,得了,知道了,我巴不得你們張貼個佈告把我開除了呢……正好回家陪媳婦去,不過說好啊,餐費不拖不欠啊,人情可以不講,生意不能不做;臉面可以不要,錢不能不要。”
張芸哧聲笑了,陳十全有點氣憤了剜了眼,老孟和楊鋒倆人原本覺得這話不好意思出口,不過現在看來,以簡凡的臉皮厚度,就再難聽點的話也讓他背不上思想包袱。
瞎扯閒聊了稍會,簡凡執意要請幾位的中午飯,特警這倆位看來對於這等朋友間的吃請也坦然受之了,一行人商量好了地方席間又是連吃帶喝觥籌交錯了一番,這事看樣簡凡根本沒有放在心上,即便是公權私用把全市警力都拉走自己都管不著,既然管不著那還操那份心有什麼意思?不過聽楊鋒說是刑偵支隊的副支隊長陸堅定這次挑了大梁奔赴烏龍了,又聽說工作隊是從市局直屬的資訊處、戶籍中心以及刑偵支隊裡調撥了幾位業務骨幹,楊鋒還是喟嘆著這回工作隊要有了成效,那是名利雙收,而特警支隊就背了,光這回事裡估計是被領導晾過一邊了。
“錯了錯了……你們把問題都看顛倒了。”簡凡酒意盎然地和幾位關起門來擺活,鬼鬼祟祟評價著:“這幾個支隊長、隊長裡最老奸就是你們吳支隊長、最巨滑要數秦高峰,我覺得你們吳支隊長不沾這事是對的,有了責任推不掉,有了好處在明處,直接都歸了市局,傻 B才去幹這事……陸胖子是唯領導馬首是瞻,不過這次拍馬屁肯定要挨一馬蹄,你們信不信?”
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