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几旁觀者吧,又是個拖油瓶的,那就更不可能瞞那麼死了,現在不用爭……放心吧,只要人心裡的貪念被蠱惑起來,那力量是非常驚人的,用不了三天,線索會多得很,慢慢捋吧。”
簡凡剛剛說完,費胖子的心思還轉悠在寡婦是非多的圈子裡,又是神叨地湊上來爆料:“哎還有一種可能,你們說萬一他娘老草找個嫩牛,現在還活著,找弟弟找後人呢,把後爹找回來了,那可咋辦?”
一句玩笑,又逗得幾人吃吃直笑,費胖子自己笑得在後座打顛,連曾楠聽得這幹淫人對話也有幾分臉紅了。
出村的車速提出來了,一路笑聲不斷,曾楠倒忘了還有暈車的感覺,出了回龍村進山就更深了,磕磕碰碰的小皮卡載著一行人,迎著陽光、揚著黃塵,又朝著下一個村落駛去……
第11章 顧後難瞻前
遷墳!?一戶補償一萬!?
如果是別人說的訊息恐怕不太有人相信,不過是最高領導者村長說的,就由不得大夥不信了,如果是鄉政0府下的檔案,說不定村長也不相信,不過又是來人又是送禮,還許諾直接給村長跑腿的報酬,這村長自然也沒啥懷疑,簡堡鄉除了山多石頭亂、粘土木材站也沒啥資源,最掙錢的營生就是磚瓦窯和燒木炭,要建磚瓦窯那肯定要大量取土、大量取土那就肯定要遷墳,這是常理。這事最先知道的回龍村簡來虎村長咂摸了良久,前前後後一思量,得出了一個結果:能幹!
當然能幹,又有小煙小酒,又得小錢,這還不就是村長的職責所在?
於是乎回村委的功夫順口喊了幾嗓,門坎上納鞋底的大姑娘小媳婦、院子裡餵雞食的大嫂小姨、豬圈裡頭出糞的大侄外甥,還有擔著糞桶準備澆菜地的兄弟老哥,幾嗓子就從村東傳到了村西,加上這些絕對擁護村長權威的治下村民,又不消一會功夫,從村南又傳到了村北,幾百戶的大村子,被村長說得這一萬塊錢把神經牽動著,長舌的婆娘們在議論著,不消多時就討論出了結果,誰誰誰家的舅舅就是棗樹溝的、誰誰誰的奶奶嫁到棗樹溝了,還是誰誰誰孃家媽不是棗樹溝的麼?幾代人的歲月變遷,雖然淹沒良久了,不過在村裡鄉間總還能交口相傳一些茶餘飯後的談資,這些事要說起來也算不上回事,不過要牽扯到一萬塊錢的賠償就算個大事了,於是乎,村長簡來虎想也沒想到,剛到中午飯光景,自己家裡就被堵了,婆娘扯著老公、兒子領著爹、閨女拉著娘,甚至於平時也不見怎麼孝順的媳婦漢子帶著公婆來了,足有七八戶,一張口就是七姑八舅十三姨埋在棗樹溝,這要動土遷墳可不是小事,除了俺們這些至親誰也不能動土,賠償不到手,俺們還就不遷了,看誰敢遷!?
於是簡凡剛從第二家臺兒窪出來,這要賠償的已經有七八戶了,說得有名有姓有地方,這當然是喜出望外了,趕緊安排識文斷字的村長挨戶登記,等待核實。
辦件事情吧其他方法用對了,那絕對是事半功倍,比如這回就是,進了第三個村子雙鶴村,正逢著村裡一家辦喜事,和村長一說一忽悠,前腳剛走,後腳村長就著喜事酒席上一說,喜事沒散場就有人扯扯著這遷墳事,搞得辦喜事家好不鬱悶。
有不高興的,當然也有更多高興的,這村長都是同級幹部,相互間少不了通氣,其實這事沒走幾個村子裡,現代的通訊手段起作用了,早有人相互串聯著商量這好事怎麼幹,能不能攤上自己點,不管攤不攤上誰家,這村長的好處自然是少不了,剛走了五六村子再接下,車只要一到村口,那村長已經是帶人迎接著,像迎接上級來發救濟糧款的親善大使一般把簡凡一干人等迎進村委會。
於是謊言還沒說一千遍,就已經成真理了,遷墳這事大家已經深信不疑了,最關心的就是咱村裡有幾家棗樹溝的後人,而且要建磚瓦窯,俄多給咱村幾個空缺,讓這閒漢們能掙個餬口錢,再要不咱村這閒置的騾馬牛、蹦蹦車這多,最好還是能在窯裡找著活計幹不是?
去了村子自然蠢蠢欲動了,沒去的村子趕到晚上會已經拐彎抹角知道這一行人的電話了,沒見面的村長倒已經把電話撥進來了,等簡凡幾人好容易把第一天的事處理完回了鄉招待所,誰可知道又被鄉政0府的幹事堵在招待所裡了,那幹事埋怨著,前一天晚上吃飯倒不說這磚瓦窯的事,還有這遷墳,雖然是小事,可萬一有事沒有鄉政0府的協調怎麼行?言辭鑿鑿,那意思是你還不能就把鄉政0府撇一邊去,要不你將來建窯徵地怎麼辦?
簡凡霎時不知道咋個應對這基層官場的事了,誰可知費仕青老道,一眨眼這不建磚瓦窯了,直接吹噓著這位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