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筆挺的西裝,皮鞋擦得鋥亮,步履穩健,步伐瀟灑,特別是臉上帶著的那份開懷的笑容,讓伍辰光大手直拽著簡凡問著:“什麼把你樂成這樣子?又幹什麼損人利己的事了?”
“呵呵……”簡凡笑了笑,至於為什麼喜悅當然是心裡自知了,原本還以為自己異於常人,和成醫生一席話,這才發現和大夥沒啥區別,心裡的重擔一下子放了七七八八,豈能不樂?不過這心思可不足為外人道也,笑著轉了個話題說道:“我這十幾天進賬兩千萬,樂成什麼樣子也可以理解呀……呵呵……”
“這倒是……這次大戶吃得可是夠黑啊,錢差不多就行了啊,別沒個足勁,你老丈人就是前車之鑑,見過人了麼?”
伍辰光點著頭,一把攬著簡凡進住院部,邊走邊舉著實際例子教育上了,一說見過了,再說老丈人情緒不錯,雖然丟官罷職還蹲了幾年大獄,不過失之桑榆收之東隅,走了背字了,反而還有結髮妻子不離不棄,生活中這福焉禍焉又豈是一句兩句說得清楚,前天帶著媳婦回門,一家三口久別重逢,又是哭哭啼啼了一番,簡凡大致幾句說過,像彙報工作一般,伍辰光搖著頭嘆了句:“不管怎麼說,總算有個好歸宿了,你老丈人的水平不低啊,要不是翻了船,這當會上個副廳也說不定……改天約出來,敘敘舊,呵呵……哎簡凡,我說你真沉得住氣啊,簡二驢找著人了,你倒不見面了,不但不見面,還根本就不聞不問。”
“交易完成,善後就成你們的了……我原本以為這中間還有點什麼事,最好的辦法還是交到你們手裡,他膽子再大也不敢胡來,不過現在看來我好像多慮了,這不好嘛,大團圓了,我湊什麼熱鬧……哎伍叔,怎麼就用了這麼多天?”簡凡笑道。
“慎重起見嘛,又是DNA鑑定,又是核實,還有簡二驢的肝腹水已經很嚴重了,簡烈山的病情也不輕,這大悲大喜一下子,總得做好萬全準備吧,這對老兄弟都撐著活到今天,真不容易……謝謝啊,簡凡……”
伍辰光解釋了句,像是很隨意地加了一句很重的謝字,這個謝對於他這個身份似乎難得出口,不過終究還是說出來了,一說讓簡凡微微怔了下,伸著頭側看著伍辰光的表情,促狹地問:“伍書記,謝什麼?給你賣命時候都沒聽你謝過。”
“呵呵……你當部下還指望領導謝你呀,不過這回呀我得好好謝謝你,不但幫我辦了尋親這件棘手的事,北深坊又提醒了我那麼幾句,我當了一輩子警0察,最遺憾的事就沒有把你留下。”伍辰光還真有遺憾地說著,時間越長,從昔日這個小警身上體現出來的閃光點越多,越覺得遺憾越重,不過簡凡卻是不以為然地笑了笑說著:“人各有志啊,勉強不得,再說我要是現在還是警0察,還沒準給你捅了多少婁子呢……也不會有今天這麼有錢不是,呵呵……哎對了,伍書記……”
“去去……別叫書記,叫叔,你二叔簡忠誠現在可是一年往我家跑幾趟想提拔提拔,哈哈……認我這個叔對你有好處啊。”伍辰光聽得稱呼變來變去,站住了步子,小聲笑著糾正著,簡凡揚頭一笑,點點頭,卻之不恭了,換了稱謂問著:“伍叔,我問什麼呢?北深坊那案子處理了嗎?報紙上報道倒是不少。”
“別提了……”伍辰光一擺手,幾分不悅之色說著:“又是一個麻纏案子,現在家屬不發喪,上大學的兒子帶著老孃四處上告,區政0府推諉到拆遷公司,拆遷公司又不認賬,只說這是拆遷人員和開發商私下商議的,沒有公司的出面,開發商你知道是誰吧?……一家普通老百姓,怎麼和這些大公司鬥?咱們抓回來的嫌疑人大多數都是臨時僱傭的社會的閒散人員,你猜他們怎麼幹的,拆一戶一人發五百塊錢,都是口頭協議,你上哪兒抓人家的把柄去……哎,處處都在推諉責任,現在倒好,打死人的又是簡氏企業的親戚,連市局都有點投鼠忌器了……”
“總得給人解決吧,這無非是個懲兇賠償的問題,有那麼難麼?”簡凡詫異了句。
伍辰光搖搖頭:“難倒不難,不過也不簡單,這個錢誰主動給他賠償?一賠償不等於自認責任了麼。沒法說呀,窩火,有時候碰到這些爛事,我都想脫了警服走人……”
伍辰光幾句說著,牢騷一肚子,公檢法三權分立,警0察的效用有時候很有限,一發牢騷,倆人不知不覺間拉近了距離,聞得此言,簡凡眼瞟著身邊沒人,鬼祟一臉的表情輕聲說道:“伍叔,我倒覺得其他事窩火,這事你不用窩火。”
“為什麼?”伍辰光一驚。
“何亮故意傷害致死人命,這是鐵板釘釘的跑不了了,何孝林參與